前言
一次审判,这样的交流也少得可怜。
然而,关于与公爵一起工作这点,即使她不否认对神秘的公爵有些好奇,她没有任何的不安和疑虑。正如没有人了解这位公爵,她也不知道这位公爵是怎么入狱的。有个传言说,莱欧斯利并不是这位公爵的本名,因为没人能根据这个名字了解到他进梅洛彼得堡之前的生活。
克洛琳德觉得这则传言是真的,但没有根据这一点接着往下调查。毕竟她也没有多大的动力去调查这些事情。如果她应该知道的话,那一定是从公爵本人处求证而来的。
“我和公爵有个会面。”她告诉接待处的女士。这位女士差点跳了起来,然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有些勉强。
“嗯……哦,对的,我找到了!抱歉,对于这次会议我们没有做太多正式地准备。”接待员不好意思地说,拿出了一个写满了访客签名的登记表。
“没事,是需要有人跟我一起,还是我能够自己去公爵的办公室?”克洛琳德一边登记着自己的姓名、来访时间还有原因,一边问道。
“通常来说会有一名陪同人员,但我不觉得你需要他们的保护,如果有人袭击你的话,所以你可以自己过去。”接待员说着假装自己没看见她枪套里的枪和戴鞘的军刀。
“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不会有事的。”克洛琳德把登记表递了回去。
“当然,女士。也请您离开的时候不要忘记登记。”当决斗代理人转过身去的时候,她郑重地说,鞋跟与地面接触发出了响声。
到公爵办公室的路程很短,几分钟后,克洛琳德敲响了公爵办公室的大门。她以为自己得使很大劲,敲门声才能被听到,但那声音听起来很空旷,并不需要她使太大的力气。
她往后退了一步等在原地,突然想起公爵的办公室在二楼。好吧,老实说,容易被忽视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她的常态。
但没过多久,她就听见从门后传来的沉重的脚步声,那大概是属于典狱长的。
“非常准时,进来吧,克洛琳德。”公爵向她礼貌地点点头,后退一步让她进来。直到她上楼来到他真正的办公室,公爵都跟在她身后。
“想来杯茶吗?”他走到一旁,指着烧好水的水壶问道。
“如果不麻烦的话。”她很轻易地答应了,她清楚公爵对茶的……痴迷。芙宁娜女士和那维莱特先生都对他的品味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当然不会。实际上,我非常喜欢和别人分享茶水。”公爵露出了一个在常规意义上可以被称为是沾沾自喜的表情,但克洛琳德觉得这与公爵本人的性格无关,只是一种他能看懂的幽默。
她将那封印着审判官印章的信件交给了公爵,公爵在到完查之后拆开了它。当他浏览着信的时候,克洛琳德抿了口茶。她对茶的香气有些惊讶,那是一种介于花香和果香之间的香气。整杯茶以红茶为底,在她的舌头上留下了肉桂和一些更甜也许是香草?的味道,她在之前完全没有尝过这种味道。
“茶有什么问题吗?”公爵问道,“人们通常不会这么频繁地看向杯子。”
“完全没有,非常独特地味道,但我确实很享受。”她说完又喝了一口。
她应该说对了什么,因为公爵笑了。“那是我调的。有时候我不太喜欢一种茶,就会把它与其他茶混合,看看能不能配出更好的味道。你喝的这种也许是我配出的最好的那种。”
他把信塞进抽屉,然后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端起了自己的杯子。
“所以,最高审判官要求我在一件只有你们两个知道的事情上协助你,而我完全没有被告知关于这件事的任何细节。”克洛琳德强调了一下后半句话。
“直奔主题,我明白了,我很尊重这一点。”莱欧斯利评价道,又喝了口茶,把杯子放下,“那封信多少给了我一些许可,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东西或者说是理论,严格来说它并没有得到证实,你对预言了解多少?”
克洛琳德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这肯定不是她所期望的开场白。“我猜和其他人知道的差不多。总有一天,枫丹的海平面会上升,所有枫丹人都会溶解在水中,只留下水神坐在神座上哭泣。只有到那时,枫丹人民的罪恶才会被洗清。”
莱欧斯利点了点头,“对,那么,你对原始胎海了解多少?”
另一个古怪的问题,她根本无从回答。“原始胎海?那是个迷信的说法,至少我也这么觉得。但既然你问了,我想我说错了对吗?”
“也许。请跟我来,有些东西我需要展示给你。”他快速地喝完了杯子里的茶,然后站了起来,做了个让她跟上来的手势。
莱欧斯利带着她下楼,但他并没有如她所预料地将她带到一扇门前,而是走到墙边,摆弄起了什么东西。当她听到嘎吱的响声时,她的手紧紧握住了剑柄。但她意识到那声音来自于……地面?她放松了下来。一片金属滑开,露出了弯曲的楼梯。
“那东西一直在这吗?”克洛琳德跟着公爵走下隐秘的楼梯。墙壁和地面没有什么不同,但考虑到它的位置,她没法想象这是后来改造的。
“我不知道它在这有多长时间了,但我发现这的维修记录可以追溯到两百多年前,所以他在这一定有些时间了。”他回答道。
他们来到的房间相当空旷,那只有一扇大门,门旁还安装着一个控制面板。莱欧斯利按下了控制面板上的按键,一条通向其他房间的走廊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她边跟着他,边扫了一眼升到天花板上三道巨大而沉重的金属门,“看起来非常吸引人。”
“你对它知之甚少。”她这么说着在密室的栏杆前停了下来,并做了个手势让她往前。
克洛琳德走到他的旁边,看到了一扇巨大的拱形门,门上有一个转盘。这并不难猜出这扇门阻挡着什么。“所以你觉得这扇门后是原始胎海。”
“对的,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推测,尤其是在听到那维莱特先生把它称为水闸之后。”莱欧斯利赞同道。他的表情里没有了先前的戏谑,他凝视着大门,陷入了沉思。
“从我能找到的记录来看,它在这至少两百年了,而这还只是有文字记载的时间。从它完美地建成在这来看,就算它是梅洛彼得堡最初的建筑,我也不会感到意外。”他说,“它没在任何的地图、设计图或者维修日志之上,所以这显然是有些人想要隐藏的东西。”
“所以你认为这与预言有关?”她疑惑地问道,还是不太明白之间的联系。
“也许吧。”他耸了耸肩,“枫丹人基本一出生就会游泳,这像是某种本能似的。即使整个国家都沉入水下,这也不可能每个人都会死去。”
他的思路很符合逻辑,但她还是没有完全接受,“也许不是,无论你游得多好,你都不可能一直游下去。如果水真的会面膜所有人,你最终也会溺亡。”
“你也许是对的。”他承认道,“但据说原始胎海水创造了生命,你不觉得它也可能带走生命吗?这就解释了所谓‘溶解’这件事情。如果你变成了水,也就无法游泳了。但这也不是我能到处去问的问题。你知道人们会怎么看。我不用想都知道那会引发多大的恐慌。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从根源上阻止它。”
“好吧,所以你想怎么办?我现在有些懵。”克洛琳德问道。她开始意识到那维莱特先生把这个任务交给她,不是因为她能解决问题,而是因为她处理事情比较谨慎。
莱欧斯利双手抱胸,看起来有些不安,但这不是针对她。“我现在还没有计划,但我起码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