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四、撩妹
笑有点僵。nv子眸中那明显的恋慕之情,让我必须努力克制,才能压下把手放到她颈子上的冲动。
「这是自然,我若有半点假话,定遭天打雷劈。」我极力压下杀意,赌咒的话说得又溜又顺。
反正最近天气晴朗无云,不怕。
nv子先是微微g起唇角,复又敛起;神情也从原本的羞涩怀春,转为幽怨。
「那他又为何……」
nv子轻声呢喃,声音低得我听不清。正当我打算发问之际,她抬起眼看我,神se平静地说道:
「总裁去了随香园。」
我的笑容当真僵在了唇角。
随香园,是北京颇负盛名的一处私人招待所。
招待什麽呢?
也没什麽,好酒好菜,以及nv人。
随香园里头的nv侍,素质之高,远近驰名,是以如果好此道的政商名流,往往选在此地宴客。
但是据解雨臣的秘书说:他没跟任何人有约。
他是一个人去的。
我冷着脸,来到随香园,还当真在门口见着了解雨臣的座车,和他的司机。
没见着他的保镳—这很正常,因为随香园本身,门禁森严,有严格的制度,里头的警卫更是个个人高马大,轻轻松松就能把人胳膊折断那种。达官贵人们大可以一身轻便地在里头饮酒作乐,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这样对我来说也挺方便,解雨臣身边如果有太多闲杂人等,我要对他发飙也不方便。
我转了转脖子,折了折手,一掌推开那气派的朱红se大门。
一直到我踹开了第三扇包厢门,摔出了第三十五个警卫,随香园的负责人才终於出现。
「这位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是一名头顶光亮的中年男子,一袭紧绷的燕尾服让他显得有些滑稽。他面如土se,正不住用手帕拭汗。
不能怪他如此紧张,光是我刚刚一番闹腾,不知有多少政要名流被我惊动,要是就此砸了他随香园的招牌,他从此在北京也甭混了。
我笑着,扣着一名警卫蒲扇般的大掌用力一转,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胳膊y生生被我折了。
「我从进门起,一直是有话好说,不是吗?」我漫声道。甩开那警卫,任他痛苦地倒地惨叫,我笑得益发灿烂。
「我只是想知道:解雨臣,解总裁,花儿爷在哪?你不说,我便一间一间找,何错之有?」
「不……」负责人的汗似乎流得更凶了。「这位爷,您这是为难我们了!这是客人的ygsi,我们不能……」
「是解雨臣一个人的ygsi重要,」我歪着头,打断他:「还是你随香园所有其他客人的ygsi重要?你好好想想。」
我微笑着,迈开步伐,准备踹开第四间包厢—
「在三楼。」拔地而起的惊慌嗓音顿住了我的动作。
我转头,看向脸se灰败的负责人。他看着我,说:
「花儿爷,在三楼的包厢。」
如果那个负责人没骗我的话,我这次踹的,真真切切的就是解雨臣的包厢了。
磅的一声,敞开的门扇撞击到墙壁,发出很大的声响。
包厢内的长沙发上,上下交叠的一男一nv同时转过头来看我。
我感觉心里有什麽压抑着的,瞬间爆开了—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衣衫凌乱,领带松了一半,唇上、脸上、颈子上,都有nv子的口红印。
那种像血一般的颜se狠狠扎进我心口,我痛得几乎没办法呼x1。
我大跨步地走上前,一把扯下那趴在他身上的nv人,置若罔顾她的惊声尖叫和挣扎,抬起手,便想赏她一巴掌。
我要让她嚐嚐跟我一样的痛苦!!我恍惚地想着,完全没收敛力道。
我挥出的手臂被人一把扣住。我转头,看向那张令我思念至极,如今却愤怒至极的脸孔。
解雨臣抓着我的手,瞪着我,说:「你疯了吗?怎麽能打nv人?!」
我松开了手中的nv子,任她浑身瘫软,倒地啜泣。手臂转了向,我改为一把掐住解雨臣的颈子。
他被我突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抓着我的力道松了开,我重新扬起手—
「nv人不能打,那老子就打你!」
我反手想给他一巴掌,解雨臣却只是定定看着我。虽被我掐着颈子无法闪躲,但他既不恐惧,也不惊慌,就只是看着我。
我的手掌在离他脸颊不及盈寸处顿住。无论我再怎麽鼓舞、激励、驱策自己这一巴掌,我就是打不下去。
就算我痛到想放声大吼,就算我气得想杀了所有胆敢碰他的人,唯独他,我下不了手。
解雨臣的脸庞已经胀成青紫se,但他依旧y气地吭也不吭一声。我松开了他的颈子,白皙的皮肤上立马浮现五个青紫手指印。
他踉跄地退了几步,微微喘着气。
我侧过脸。
「滚出去。」我朝瘫软在地的nv子说。语气及表情皆森冷到最高点。
nv子发出一声呜咽,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包厢,连高跟鞋都不要了。
我在nv子身後,甩上了包厢门,落了锁。
这门的材质非常不错,隔音,甚至防弹,我现在亟需要这样一个空间。不过我的时间不多,相信那负责人此刻已经通知了解家,很快就会有人来救驾,我得速战速决。
我转身,与解雨臣面对面站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孔没有任何表情,我完全猜不出他此时心中所思所想。
「你没有什麽要解释的吗?」我轻声问。
「要解释什麽?」他漫不经心地说,同时扯下了领带,我这才发现那唇印一路往下延伸至他锁骨处。
我捏起了拳,又松开,重复许多次。
「你为什麽让nv人碰你?」我用尽所有气力,才平静地问出这句话。
我不得不承认:我嫉妒那nv人。我往往得又哄又骗,才能偷得一两口他的唇,那nv人却能恣意在上头留下印记……我嫉妒她,嫉妒得心都要裂开了。
解雨臣挑起一道眉,竟然笑了。
他彷佛听到什麽笑话般笑得前俯後仰,我冷冷地望着他。
他揩去眼角笑出的泪,轻佻地道:「怎麽?我为什麽不能让nv人碰我?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不同的nv人,碍着谁了吗?我与你的交易,有包括不让nv人碰我这项吗?」
他一段话说下来,有如无数密密麻麻的针,cha进我心口。血不是用喷的,而是不着痕迹,慢慢地流……
其中有两个字,痛得我皱起了眉。
我走向他,一步一步。
「交易?」我说:「你称那个是交易?」
在我心里,如此美好的那些时刻,你称它是交易?你怎麽敢?
我的语调森然,脚步持续b近他。
「那你在我身下扭着腰也是交易?你哭叫着还要、再深也是交易?你换不同的nv人是想证明什麽?想证明你对nv人y得起来?想证明你的正常?解雨臣,别白费力气了,你就是个被男人c还会ga0cha0的贱货!这是你不管上多少nv人都没办法抹灭的事实!」
我太痛了,痛到我口不择言,一直到我发现他的脸由胀红转为完全的si白,我才意识到我伤害了他。
我懊恼地抹了抹脸,探出手,示好地想碰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