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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若桃眉头一拧,对那些人厉声说道,“还不快见过温公子。”
那些人被若桃陡然间变得凌厉的口吻吓得抖了抖,下一刻便异口同声地向温池问了好。
温池数了数这些人的人数。
一共八个人。
也太多人了吧。
温池在温府的时候只有两三个人伺候着,来了东宫也只有两三个人伺候着,而他自个儿更不习惯被别人伺候的生活。
这会儿一下子来了八个人,顿时让温池有些头疼。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们竹笛居太小了,就那么几个房间,他们住哪儿?”
“公子放心,朱公公早已安排妥当了。”若桃笑道,“太子殿下吩咐朱公公重新找了一处院落,离这儿不远,那处院落已经打扫出来了,他们暂时住在那边,公子和奴婢们也会慢慢搬过去。”
温池愣了愣:“这都是太子殿下的旨意?”
昨晚他不留余力地踹了时烨两脚,甚至有一脚踹在时烨的胸口上。
现在回想起来,温池隻觉心有余悸,光是踹在储君身上的那两脚,只怕让他死一百次都不够谢罪。
他还以为时烨会来找他算帐,没想到事实与他想象的完全相反。
果真是太子心、海底针,时烨完全不按照寻常路线出牌。
“对了,公子。”若桃从一个宫女手里拿来一个木匣子,双手递给温池,“朱公公交代奴婢,一定要把这个拿给你。”
温池愣愣地接过木匣子:“这是什么?”
若桃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温池拿着木匣子回了卧房,关上房门,也把若桃继续训导新人们的说话声关在门外。
他坐到桌前,把木匣子放在桌上,好奇地打开了盖子。
随后,他就看见安安静静躺在木匣子里面的几根东西,似乎由玉做成,一样粗也一样长,摸上去能感受到一阵流淌的暖意。
温池拿起其中一根看了几眼,很快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顷刻间,他整张脸红得恍若能滴出血来。
他把那根挺粗的玉扔进木匣子里,半晌才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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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子的书房里。
时烨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那几个官员们呈上来的信件,他看得心不在焉,最后还是喊来了守在不远处的朱公公。
“本宫让你备的东西,可有备好?”
“回太子殿下,奴才早已准备妥当,并命人送到了温公子的手里。”朱公公低头答道,“奴才特意挑选了最合适的礼物,也按照太子殿下你的实际情况让工匠将礼物打磨出来,温公子收到了定会心生欢喜。”
时烨道:“那便好。”
时烨装着心事,便也没问朱公公究竟准备了什么礼物。
在他心里,朱贤一向办事妥当。
时烨嗯了一声,挥手道:“去领赏。”
朱公公神情里的欢喜都快溢出来了,赶忙应了声是,随后欢欢喜喜地走开了。
你
太子殿下让朱公公去领赏, 朱公公便也没客气, 直接去库房挑选了一样他早就中意的物件,顺便还拿了几样小玩意儿送给随他一起过来的几个小太监。
那几个小太监格外欢喜,连忙谢过了朱公公。
其中就包括又回到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的小栓子。
小栓子把朱公公拿给他的小玩意儿放进衣袖里之后, 并没有像其他几个小太监那样散开,而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朱公公身后。
朱公公抱着佛尘,迈着小碎步往前走, 他斜眼瞥向欲言又止的小栓子,掐着嗓子道:“你还有事儿?”
“朱公公, 有些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公公在小栓子等人面前还是非常高贵冷艳的, 他笑了一声, 毫不客气地说:“你都把话撂这儿了, 你说当讲不当讲?”
“奴才知错。”小栓子忙道,“方才朱公公不是命人以太子殿下的名义去给竹笛居的温公子送去一样东西吗?”
朱公公立即明白小栓子指的是什么,嗯了一声:“你有异议?”
“朱公公也知道奴才之前犯了错, 被调去其他地儿干苦力。”小栓子道,“奴才在那期间和敬事房的人打过交道, 多少听说了一些这方面的事,奴才听说那玉势得换一种送法。”
朱公公诧异道:“哦?”
虽然朱公公在宫里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但以前都是做着和小栓子差不多的差事,好不容易爬上去后便是去伺候刚回宫的太子殿下。
如今太子殿下的年纪已是二十有六, 换做其他皇子早已妻妾成群, 甚至孩子都可以满地跑了, 就连同样没有迎娶正妃的四皇子也有一个侧妃和几个通房丫鬟。
偏偏他们太子殿下什么都没有, 哪怕皇上在这两年来硬生生往东宫塞了不少年轻男女,可除了温公子外,没人能入太子殿下的眼。
主子亦是如此,身为奴才的朱公公又怎会知晓那些房事相关的东西?
朱公公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若不是底下有个小太监提起这一茬,他还打算以太子殿下的名义送些金银珠宝过去。
小栓子瞧见朱公公眼底的疑惑,顿时有了信心,加重语调说道:“奴才听敬事房的人说,送玉势应当有粗有细,并且由细至粗,慢慢加深形状,如此一来才能让用那玉势之人逐渐习惯玉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