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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若芳和若桃在水缸里存了一些水,他倒不必那么麻烦的再去井里提水。
温池咬着牙站起身,正要去水缸那里打点水来,忽然听见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温公子。”平安忐忑的说话声在安静的夜里十分清晰地传了进来,“你在里面吗?”
温池吓了一跳,赶忙做贼心虚地将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他定下神后,才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是我。”
平安问:“温公子这是想沐浴吗?”
“我有点热,想洗一洗。”温池说完,顿时福至心灵,理直气壮地吩咐外面的平安,“对了,你去帮我烧点热水来吧。”
平安沉默了。
哪怕平安没有说话,温池也能猜到平安肯定后悔刚才敲门了。
少顷,平安才道:“奴才这就去,温公子稍等一下。”
温池便继续坐在木桶边等待。
等了很久,温池才听见平安提着水桶走来的脚步声,那个专门用来提水的桶不小也不大,需要十来桶水才能将泡澡的木桶灌满。
于是平安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走了十来趟,
把木桶倒满水后,平安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
温池很感激地说道:“辛苦你了。”
平安抹了抹汗涔涔的脸,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这是奴才该做的事。”
温池摆了摆手:“你去休息吧。”
平安提着水桶准备离开。
温池又想起什么,连忙喊住了平安:“对了,你可曾听说过一些和花家有关的消息?”
闻言,平安神情古怪地打量了温池一会儿,才小声嘟囔道:“温公子怎么想起问花家的事儿了?”
还不是这院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得最多。
温池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道:“前些日子我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上见到了不少花家人,正好太子殿下的生母花皇后也是花家人,因此我想多了解一些。”
温池表情真挚,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平安犹豫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花家是京城里的名门世家,哪怕是花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咳嗽两声,也会让京城里的一堆公子哥问声色变,而奴才不过是宫里的下人,哪知道那么多花家的事儿?”
温池见平安不愿意多说,也没勉强他,让他离开了。
等平安走后,温池便脱下衣服,赤身走进木桶里。
这会儿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再回想起之前的事,隻觉得无比荒诞。
为何当他会变成那样?
他当时的脑子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他只能嗅到时烨身上的血腥味。
偏偏那股血腥味对他来说极为香甜,仿佛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让他变成了一隻吸了猫薄荷的猫,隻想时时刻刻地往时烨身上蹭,好缓解心中那股强烈的焦躁感。
其实在时烨喂他喝血的那天晚上,他便在时烨的血里尝到了一丝甜味,喝下几口血后,他的脑子也变得迷糊起来,甚至于后来和时烨睡在一张床上了都不知道。
可那天晚上的他并没有刚才那么失常。
难道这和出血量有关?
毕竟那天晚上时烨隻用他的牙齿在指尖划出一个小口子,出血量远不及今晚这么吓人。
温池把整个身体都泡在温水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他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始终没有一点思绪。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时烨的血确实厉害,还能多功能使用,难怪长公主会亲自找过来低声下气地恳求时烨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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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后面依旧有些疼痛,那奇怪的感觉让他走路的姿势也显得格外怪异,连伺候他用早膳的若桃都看出来了。
若桃担心道:“公子,你身体不舒服吗?”
温池冷不丁被一个小姑娘问了这种事,顿时做贼心虚的红了脸,赶忙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没事,我很好。”
若桃说:“可是你的脸色好难看,不如奴婢请御医来给公子看看吧。”
温池也认为他需要找医生看看,可是让医生检查他那种地方太羞耻了,他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想了想,温池还是拒绝了若桃的提议:“我只是有些没睡好,等下再去睡一会儿就好了。”
尽管若桃不放心,可是温池都这么坚持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用完早膳,温池又上床躺着了。
在古代总是卧床不起是不太雅观的行为,自从温池意识到这点后,也在尽量避免有事无事就上床瘫着,可是他现在不仅身体不舒服,而且屁股也疼,实在不想躺在椅子上。
好在这个竹笛居里只有四个人,倒不会被别人说闲话。
下午,温池睡得口干舌燥,便起床倒了杯水,顺便出去走一走。
结果这么一走,就把他吓了一跳。
原本冷清的竹笛居不知何时竟然来了不少宫女太监,正一字排开地站在庭院里,低眉顺眼的被若桃声严厉色地训导着。
听见温池的喊声后,若桃回过头,立刻绽放出好看的笑容来:“公子起了。”
温池指了下那些人:“他们是?”
若桃道:“他们全是朱公公安排过来的人,说是一起伺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