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开始育儿(下)
连她当初离开长歌门时去游历,写信回来给门主前,都还练了好几天。趁着周墨先生教习的空档抓紧了时间就赶紧练……不然她很怕门主看到她写得字後,反悔说要娶她那怎麽办?
於是,练久了也就习惯了,也喜欢习字帖时的清心。
大多时候她都是拿门主写过的字来练,写着写着,自己的字迹倒与他相似。
连文瑞都要认上一阵子才能分辨得过来。
君若归收了笔,感到些微困倦地r0u了r0u眼,最後竟不支地趴倒在桌案上睡着了。
杨逸飞虽然眼神未曾离开过手中财报,却也不曾漏掉一旁妻子的举动,耳畔本还有细微的书写声,沙沙地低回轻响,不一会,当他细听时竟没有半点声响。
他仰眸,就见她的面庞朝着他,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不觉地目光放柔几分,他暂搁下手中的帐目,起身走到她身旁,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但仍是让她起了一点反应,她连眼也没抬,好似知道是他,头一侧,更往他x口而去。
全然安心的依偎姿态看得他心口软暖,不由得倾首吻上她发顶,传来的香味与他身上的如出一辙。
如此知他心意,如何能不怜惜?
「……午膳要到时叫我,要煮饭……」喃喃低语似梦呓,但他知道她这样说他铁定有听到。
「好。」
他抱着她,放轻了步伐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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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君若归再醒来,不意外自己是被杨逸飞抱着睡的。
她微仰眸,只能看到这人领襟的颜se,睡脸什麽的完全看不到……她小心地动了动身t,想不惊醒他而起身,但这人护她护得紧,她一有动静他铁定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她才抬起了手,他低哑的嗓子就从上头下来。
「起了?」
「嗯,起了……怎麽不叫我,午膳──」
「不要紧,文瑞已经差弟子去准备了。」
「……哦。」好吧,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她就好好休息一下。前几日赶夜回来都没睡好,然後昨晚他来了x致又被他r0u了一整晚。
骨头都还是酸着的。
「再睡会吧。眼下都有黑影了。」说着,伸出指尖轻轻摩娑她眼周,语调几分柔溺。
君若归瞋了他一眼,「到底都是谁害的……」
「嗯哼。」杨逸飞只轻哼一声,算是把这个罪给认了,却也不见他的面上有多少愧疚,「不然下次我们把婉玉给扔去相知山庄,让她与你帮手如何?反正大哥大多时候都在梦里,估计也不太需要婉玉。」
……卧槽。
门主今天是吃错药了?一早火药味就这麽浓?
居然说要把大嫂张婉玉给扔去跟她做一样的事儿?不是吧,她不就在门内教习弟子教的好好的嘛……
而且虽说大爷中了y雨针,大多时候都在睡觉做梦,清醒的时间很少,但是这几年他的病情好转不少了呀……这样趁人之危好吗?
君若归不知道的是,私底下杨逸飞每次在若归外出时,就要被李白、杨青月还有张婉玉几人不时调侃几句。
「需不需要婉玉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也许大爷他真心需要?」
「……哼。」想了想发现很难反驳,最後还是默默的吞下了这口气。
「……」到底是在和谁闹脾气啊?可是这样的门主也好萌好可ai!
君若归纤手搭上杨逸飞肩头,翻过身子的同时,也顺便将门主从侧身躺着的姿势推成平躺。
她就这样趴在他x膛上。
「谁闹你不开心了?跟我说,我去帮你摆平他──」
「谁压在我身上就是谁。」
──蛤?君若归一呆,默默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
「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
「不气不气哦,求门主大发慈悲,告诉小的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君若归伸出手安抚似地拍了拍他x口。
「……算了,都怪我把你养得太好了。」然後自己默默的叹气,面对对这个人,他也只能认了。
她说会一辈子珍重ai护他──这份心意诚挚的做不得假。
听出来了,君若归轻轻的笑了起来,然後蹭了蹭他颈边。
天啊,以前怎麽就没发现门主这麽可ai呢?
「不管外面的景se多灿烂,只有这里才是最好的。」她说着,也就展开了手臂,攀住了他的脖颈。「我每次从外面回来,都觉得这里果然就是宁静的世外桃源──我知若有一日大唐有难,你定然不会见si不救,然而你在的这长歌门,就是这乱世中的净土啊。逸飞啊,我是真心喜ai你,很喜ai你啊。」
杨逸飞伸手抚上她的後脑,微g起了一抹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也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是他的,谁也别想动。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赶苍蝇了,你原谅我嘛好不好好不好?」君若归讨好地蹭了蹭他的颊,然後亲了他的脸一下,「我也不知道他们居然会跑到长歌门来找你,不然我下次直接把他们揍晕丢河边?」
她这一番话逗得他笑,「你要真这样做,到时他们逢人就说,岂不败坏长歌门风?门内那些未嫁娶的nv弟子又当如何?」
君若归一愣,随後朝他娇憨一笑,又往他脸上咂吧一口,「果然还是我们家逸飞想得远。那我就把他们揍晕扛回来任你处置?」
「还要特地运来费事,直接丢谷底就好。」
这人,笑得一脸温软无害,实在难以想像可以用这样文雅的面貌说出这样凶残的话。
君若归忍不住笑出声,「好,我直接丢谷底。这样就不气了吧?午膳後我做个小点给你吃好不?昨日不是闹胃疼,吃不下饭的话吃个小点垫胃?」说到这人闹胃疼,她就忍不住拧眉心疼起来。
「好。」
「那你再睡一会,等我做好再来叫你?」
「不用,方才文瑞才来禀报说梅先生有事找我,要我去一趟。」
「好,那我先去怀仁斋准备,忙完记得过来。」君若归撑起了身子朝他交代,随後便下了小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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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午膳,君若归不放心李白的状况又跑去看了一下,确认他的状况有b较好了才放心些,接下来她也不麻烦弟子照顾李白,而是自己接手顾了起来。
傍晚又喂了李白喝了一次药,君若归便回房洗漱,没想到一回来发现本来稳定状况又陡变了起来,李白当晚又烧起了一次热。
君若归不敢走,守在李白床前为他换帕。
床上的李白额上沁着汗,君若归细心地擦拭还不时听到他断续的呓语。
「太白先生没事,忍一会就没事了……」期间为他换冷帕又替他擦汗,君若归又为他熬药喂他喝药。
本来由弟子来做就好,只是君若归平日和李白斗嘴归斗嘴,但两人感情是不错的,在若归心里,也隐约把李白当成自己的父亲。
所以照顾他的这件事,她也不想假他人之手,忙完了琐事她就自己来顾了。
实在是有些累了,君若归就着房内微弱的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