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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钥匙

 

双胞胎会喜欢相同或者相似的东西,这是有科学依据的,饶是在这僵硬的氛围里,越祁扫视到了谢迭被衬衫夹勒肉的大腿也不免移开视线。

谢迭最终没有选择欺骗,因此越祁听见一声清脆的:“还会。”

如果是几天之前,越祁会揪着谢迭的衣领质问,可是越祁那天之后后知后觉自己被反将了一军。

不能展露太多情绪失去主动,越祁提醒着自己,克制地问道:“为什么?”

谢迭还是沉默,就像是一只无知的小鹿尝试遇见森林里的旅人一般,越祁把这判定为高超的伪装。

实际上,谢迭有五分的情绪是真的,他是真的迷茫,虽然本来已经明确了周末再找一回施奕,如果找不了施奕的话,就去那间酒吧再找一个?

可是这样下去,真的是办法吗?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越祁见谢迭没有回答,加重了逼迫的心思。

如果是为财,谢迭不会在短短的高中时代勾搭了越炘还要再找别人,甚至给他落下把柄;如果是天生淫荡……不对,谢迭不是这样的人。

眼前人太过矛盾,却又太过理智清醒,越祁因此产生一种害怕,对无法掌控的事物的害怕。

狭小的空间里,二人争锋相对,火药味几乎要将整个空间吞噬,点燃,可是其间又多了几分看似多余的气息纠缠。

谢迭最终还是意识到事情是瞒不住的,却以夸奖开口:“挺聪明。”

越祁静默没有说话,他如果真的够聪明,不会在谢迭变得松懈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被搪塞了好几次。

“答应我一件事。”谢迭最终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如果是保密的话,除了越炘外我不会让别人知道。”越祁说道,理所当然地如此认为。

谢迭摇摇头,他知道越祁说的承诺是真的,但是对越祁个性了解一二的他知道这是越祁不承诺也会做的事,不需要为此要承诺。

“是今晚把我带回你们的公寓,你答应的话我明日就告诉你。”谢迭说道,“越炘十八岁生日,总得送点礼物。”

“好……”越祁沉默了一会,发现他好像只能这么回答,谢迭的话让越祁突然生出了一股别扭感,越炘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日。

谢迭对越炘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而且,越祁此刻感觉到自己心中生出浓烈的对眼前人的不满。

他又不理智了,谢迭的理智似乎总是胜他一筹。

趁着越祁不说话,谢迭快递地将裤子穿好,示意越祁让位让他出去。

越祁也正要让位,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谢迭!”

那声音一下子把两人惊得清醒了,二人对视一眼又听见那道声音:“…不在啊,今天吃饭吃这么久。”

再过了几十秒,宿舍又没声了,那人应该是离开了。

即使只有短短两句话,都无不在提醒浴室里的谢迭和越祁,他们目前,似乎过于暧昧了。

整个下午越祁都没有再和谢迭说话,其实这是正常的,但是今天下午是需要有意识才能这样举动。

不过客观上也没这个条件,虽然本来是以班为单位,但这种大型活动,班级本来也不需要成为严丝合缝的整体。

尤其是越炘和越祁作为双胞胎,跨班一家四口一块才是常态。

谢迭的领带是回到班里越炘给系的,为了不暴露恋情,谢迭和越炘在越家父母到了以后也没说两句话。

反而越父作为商场老手,记得谢迭这么一号人,还和谢迭说了两句话。

“有空来做客找炘仔玩啊。”越父和谢迭聊了两句便半客套半诚恳地说,显然对于谢迭有一定的欣赏。

严格来说,这是成人礼上谢迭和“父母”说话的唯一时候。

他没有母亲,谢弥伦这种生物学父亲自然也不可能来的,整个礼堂,只有寥寥几人身旁是空缺的,他是其中之一。

谢迭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在吵杂的礼堂里发表讲话的领导总会有让父母和孩子做上什么表达爱意的环节,做的人不多,但是谢迭这种像是个雕像,表情都不带变化的也算特例。

至于谢映,谢迭看了眼手机——没有消息。

哥哥似乎和他提过要来的,但是他拒绝了。

谢迭从手机屏幕中抬起头,精准地捕捉到了喧闹的人群中两道关心的目光。

他没事的,不过有人关心,确实还不错,谢迭给越炘眨眨眼,又给班主任一个微笑。

“谢迭。”身后有人喊他,谢迭一转头就被塞了块巧克力,谢迭也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谢迭摩挲了一下巧克力的包装,将它放在裤袋里,突然又想到一会成人礼跑圈运动怕掉出来,谢迭还是将金色锡纸撕开,一口口将巧克力嚼完了,嘟囔了一句:“有点甜。”

他只知道是谁塞到他手里的,但不知道是谁给的,也许是哪个同学父母带过来发放的。

在这里,他是谢迭。

成人礼跑圈运动的时候谢迭难得在运动中心情舒畅。

有不少人卯足了劲,用冲刺的速度超过了慢悠悠跑内圈的他,女生比较多样,谢迭看见有穿着lolita大裙子的,有穿jk的,甚至有踩小高跟的。

“同学们,让我们喊出我们的班级口号!”讲台上的主持人声音激昂地号召着。

夕阳下的操场被这一声呼唤激得更加沸腾喧闹。

其实还是有真正喊口号的,但是此时以班级为群体的方队早就散了,分解了一个个个体,因此也不会有统一整齐的口号。

谢迭本来在操场最内圈,几乎是沿着排水沟和草场边缘跑,突然被人一拍肩膀。

这次是……谢迭一转头,熟悉的面孔,还拿着班旗:“越…越祁?”

从高一上学期以后,这还是谢迭法。

他的龌龊就这样暴露在了白炽灯下。

谢迭想要压迫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些声响,但是身上的零件似乎都在一瞬间生了锈般无法运转。

呼吸凝滞,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明明能够聚焦,但是没有对所见所感判断的能力。

谢迭只恍惚听见年级主任说了句:“跟我来。”

好在这时已经上了晚修,主干走廊已经是空荡荡的,谢迭感觉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自己的躯壳。

一中有十大红线,触之即退学,这意味着他这接近六年的时间,做的每一张卷子都失去了意义。

虽然以谢家和越家s市的份量,若是愿意为他们争取当然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和退学相比,让谢映知道这件事难道就是他能承受的吗?十三年的渴慕和六年的努力,谢迭不敢想象自己失去任何一个。

年级主任打了电话让谢迭的班主任花雪芽和越祁的班主任方书策赶来。

“嘎吱”声响起时,混乱的谢迭又福至心灵地抬起头,即使有越祁的遮挡,他对上了一双暗沉的眸子。

“…哥,你们怎么了。”越炘率先扭开了目光,话里却帮他们留下了体面,他跟着花雪芽过来,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谢迭知道,只要越炘在这,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示众,可是,越炘有资格站在这。

仿佛是多米诺骨牌一般,谢迭感觉被缝在自己身上的虚假被撕开,撕得他鲜血直流。

谢迭看得见,花雪芽很容易地就通知了越母,但在打自己的家长电话时手机却拨到了空号。

在手机里僵硬的机械女声提醒下,一切其实都很了然,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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