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刃:对门竟是我前世老婆(有)
??“阿刃,阿刃,醒醒。”刃被景元轻轻推醒,“你发烧了,先吃这个,待会儿粥好了再吃饭。”温水递到嘴边,他下意识喝了一口,顺下药片。
??舌根返上苦味,烧得昏昏沉沉的大脑才反应过来,两辈子加一起才第一次,发烧,新奇的感觉。工匠身体素质很好,魔阴身更是和生病沾不上边,这一世从小到大也没有过头疼脑热,他一边走神,一边听景元在耳边唠叨。
??“…肯定是你昨天清理的不干净,下次我来,哎呀,阿刃你到底在没在听啊?”少年似乎是想揪他的脸颊教训,又顾忌生病的身体,纠结到最后,只轻轻用指尖戳出一个浅坑。
??清理吗?确实,自己以为还是魔阴身那种随便怎么都无所谓的身体,不够细致,但让景元来,之后就会再射进去更多吧?
??思路渐渐跑偏,刃被发烧热得有些混乱,“你要试试吗?”
??“?”试试什么,景元一头雾水,要试清理也得下次吧。
??“现在操进来的话,会很热哦?”
??这人怎么能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话!
??“哥你快接着睡吧!饭好了我再叫你!”
??将人团吧团吧塞进被子,景元屁股着火似的跑出卧室。“真是的…”他用勺子泄愤地搅着白粥,把米粒晃得稀碎,“生病了还说这种话,到底知不知道因为什么才发的烧啊…”
??白粥很简单,煮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可以出锅。
??景元关停炉灶,没立即将粥盛出,他发愣地看着还在咕嘟咕嘟冒泡的锅,“阿刃…”,倒不是那种执着于初次啦,他觉得有个前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被当作替身是另一码事。刃最开始的奇怪态度,中间又莫名冷漠,现在又若无其事的撩拨他,还有…“真是够了,所以说前任这种东西!”少年挫败地蹲下,头埋在手臂里低声抱怨。
??“你看起来很在意。”
??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卧室,靠在门框上,正静静地看着他。
??“哥你怎么下床了…嘶”同样还没吃早饭,景元这下猛地站起来,一阵眩晕让他不小心被还有余温的锅沿烫了一下。
??“手真笨。”走过去把粥锅端起,制止了要接过的少年,“拿碗去。”
??两人在餐桌前坐好,等粥晾凉,一时间沉默蔓延。
??“问吧。”终究还是刃先开口。
??“…我是不是和你前任长得很像?”景元踌躇着开口,“你对我的态度…”
??“没有前任。”刃在刚才好不容易捋清了少年弯弯绕绕的心思,就,挺无语的,“你是第一个。”
??“哦。”虽然看上去信了,但显然景元并没有被解开心结的样子,他有点犹豫,似乎不知道下句话该不该说。
??“你在梦里的时候,”他还是决定开口,“喊了‘镜流’,为什么?你没道理认识我姐的?”
少年的眼睛像是阳光下的银杏叶,金灿灿,“还有,你昨天喊我名字时的语气…我不好形容,但那应该是你第一次喊我名字。”
??刃沉默不语,诚然,他可以随便编个谎话骗人,毕竟前世这种超自然现象对于现在的唯物主义,还是做梦梦到比较让人信服。但面前的,是景元,他从不怀疑这人的强大,尤其是精神上的,这一世因为自己的放纵,两人又纠缠到一起,是说谎,还是坦白?
??“景元。”
??又是这种语气,少年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难过。
??“刚才有一点要纠正一下,”刃的声音平静无波,“我有前任。”
??景元惊得嗖一下站起来,你刚才骗我?!
??无视对面控诉的眼神,刃继续慢条斯理地开口:“我的前男友是你,”他抬眼看向少年迷惑的脸,“准确来说,是前世的你。”
??起猛了,没吃饭低血糖,要不怎么会听到梦话。
??景元掐了下自己,挺疼,又看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声音虚浮:“真的?我?前世?”
??“嗯,粥凉了,先吃吧。”
??少年机械地用勺子往嘴里灌食,他还是有点不相信,“能不能在多讲讲,关于,呃,前世的我?”
??刃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低声开口:“好。”
??“景元,你是仙舟罗浮的将军…”
??本以为身入魔阴已经湮没了大半记忆,本以为转世多年的普通生活早让他遗忘,没想到,还记得这么多。此时,讲述过往已不会再让魔阴身发作,平静得令他生理恶心,毕竟短生种无法承载过多的记忆,而他又没能忘。
??“好了,就这样吧,我知道了。”景元担忧地出声喊停,讲到一半,刃的脸褪下血色,明显这些看似美好的回忆对他来说不那么愉快。
??刃看着小孩难得皱着眉头,心里的阴影突然就消散大半,他提起另一个话题,“你昨天问的,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景元思路没拐回弯,昨天?他问什么了吗?
??“他比你硬,比你大,还能捅到这里。”
??少年又羞又恼的脸取悦了男人,他悠悠补了一句,“当然,我相信你的潜力,毕竟体验过。”
??“我又不是他!他是不合格的男朋友!”景元气成河豚,又想起什么似的,涨红了脸,“现、现在”他有些结巴,“我们算是交往了吗?男朋友?”
??“嗯,我喜欢你,男朋友。”
??告白被抢了!景元惊觉,那至少…
??“请嫁给我吧,阿刃。”少年单膝跪地,深情款款。
??刃觉得好笑,难得景元会有如此疏忽。
??“结婚的法定年龄是22岁,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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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谈:
景元:阿刃,我有一件事好奇很久了…
刃:说?
景元:就是,你为什么听新闻联播会硬啊?
刃:…
刃:……
刃:你当初,神策府处理公务好好的,非把我按在桌上操。
刃:外面青镞汇报的声音
刃:新闻联播很像。
景元:6,不愧是我
??“稀客呀,但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景元侧着身靠在病床上,笑眯眯地看向从窗户消无声息翻过来的某黑衣男子,“通缉令还没取消呢,刃?”
??一看就可疑的黑衣男子根本就没把罗浮将军的抓捕警告当回事儿,他走到床边,摸了摸药碗,“都快凉到结冰了,怎么还没喝?”这人怎么从来都不听医嘱,刃臭着脸皱眉,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
??“你真的忍心毒死我吗?”时隔许久,难得又看见他哥催他喝药,景元不禁戏瘾大发。
??“幼稚,你到底喝不喝?”刃阴恻恻地说,幼崽撒娇受不住,大狮子如此矫揉造作他只想一巴掌呼上这张蠢脸。
??“唉,我这么爱你,当然是剧毒也一饮而尽啦…”景元以往屡试不爽的技能被效果抵抗,他长叹一口气,也不忘演戏,就着刃递过来药碗将温热液体喝出了死别的气势。
??“……”景元的脸皱得比百冶当年扔的废稿还拧巴。
??真这么苦?刃把药碗放下之前闻了闻,是加了甘草,不应该啊…“仙舟粗口?!”冷不丁被拽倒在床,他匆忙用手撑住身体,以免压到景元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