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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溶(一)

 

“唐周,你回来了。对不起,我好想你……”

“主君,我……”

听见有些耳熟的声音,才发觉对方胎腹高挺,浑圆的肚子紧紧抵在我的下腹。我心中一松,放开了怀里的人。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给你送解酒汤。”应渊轻轻地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抱着肚子往后退了两步。

我盯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却非日思夜想的人,还有让这一切都无法回到原点的孕腹。我猛地将桌子一掀,酒坛和汤碗重重地砸在地上,汁液飞溅,碎成四分五裂的瓷片。

“谁准你进来的?!”

素来从容的应渊也被我吓得一怔,僵在原地无法动弹。我走到应渊跟前,眼神淬了毒一般,“你怎么敢在这个时候顶着这张脸来勾引我,是我平时肏得你还不够吗?”

“不是……”

应渊刚想开口,就被我一巴掌扇了过去,白嫩的脸上很快泛起一片红肿。还没等应渊回过神来我又一把掐住他的下颌,试图从他眼里看到得意,或是心虚,都没有。

“你以为唐周死了,你就可以替代他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不知所措的孕妾眼里蓄满了惊恐的泪水,往日我一看到这双眼就会不忍心,可是今日只让我感到虚伪和恶心。

我目眦欲裂地将应渊逼进墙角,不顾他已经坠到腿根的大肚子,蛮横地撕开他的外袍。不敢违逆夫君的孕妾哭叫着想引来下人,又被狠狠扇了两巴掌。怕腹中孩子受到伤害,应渊不再哭喊,任我掰开他的双腿。

感受到身下人的乖顺,我重重地欺压在他身上。高隆的肚子被我挤得发硬,大掌粗暴地掐着应渊的腰腹,抬起他的一条腿就将肉刃埋进穴中。

今日应渊的甬道格外浅,没抽插几下就顶到了宫口。肉冠轻易地在宫口进进出出,碾磨着痉挛的壁肉。面无血色的孕妾死咬着下唇,腹底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摇摇晃晃抱着垂坠不堪的巨腹,打算生捱过夫君的暴虐。

看到应渊疼得几欲昏死,我心里却感受不到丝毫发泄的快感。我轻抚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仿佛才真正感受到斯人已逝,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应渊狠颤了一下,身体止不住地抽搐起来。他已经腿软得快要站不住,羊水从应渊被肏得合不拢的肉洞里涌出,顺着腿根流到脚踝淌了一地。

“我,我要生了……孩子,呃唔……”

如果此时能看到应渊的下身,会看见穴眼被撑成了拳头大小。胎儿的毛发已经露了出来,带出了一片红烂软肉。

我露出了一个怪异又悲哀的笑容,我并不知道今天的所作所为,会让我用一生去悔恨。我把手伸进应渊的甬道,用力地将胎头塞回了宫口。

接下来的一切,在我眼里只剩模糊的猩红。

沾满鲜血的手,撕心裂肺的惨叫,应渊涣散的双眼,刺鼻的血腥味……我从应渊身上起开,任他瘫倒在地上。绝望的孕妾伸出手扯住夫君的衣摆,想乞求最后一点怜悯,却被无情地甩开。

应渊整个人蜷曲着匐在散落一地的碎瓷片上,身上被剜出数道血淋淋的口子。他一只手死死地护着肚子,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艰难地想往外爬。血水从应渊的下身汩汩涌出,素白的衣袍被浸染成暗红色,蜿蜒出一条浓稠的血河。

“救救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

母亲带着人闯进房间的时候,应渊已经快要咽气。下人们看到房间里大片的血迹,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孕妾,面面相觑。

“赶紧把应小娘抬出去,再去找大夫和产婆。”母亲只看了一眼应渊,就一直盯着我,头也没转地吩咐下去。

我像丢了魂一样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来来往往收拾屋的残局,仿佛这一切都和我没关系。

等房中只剩我和母亲两人,她上前来一巴掌扇醒了我,“你疯了?你再恨应渊也要等他把孩子生完再算账,如果你欺虐有身孕的妾室的消息传出去你以后怎么在族人面前立威?!”

我抬头看母亲,她面上只有愠怒毫无悲切,原来从前让我对应渊好点也只是为了家族的威望。

真可怜,应渊你真可怜。

他被挪进侧房就地产子,连喊叫声都微弱得气若游丝。产婆不停地催促着再使点劲,遍体鳞伤的孕妾昏昏沉沉地呻吟着,“嗯啊,啊啊,不,生不出来啊啊,好疼,呃啊”

“不好了,小娘大出血了!”

在里面侍产的婢女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叫我拿主意,我不耐烦地走进侧房。血已经淌满了褥子,一滴一滴地挂落到地上。

“主君,来不及了,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榻上的孕妾听到这话,昏沉无力的身体突然挣扎起来,“我的孩子,呃啊啊,我要我的孩子,哈唔,你可以恨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你,呃啊啊呜呜……”

刚刚被我打的时候,应渊没有哭。瘫倒在地上的时候,应渊也没有求我。现在却歇斯底里地求我保住孩子。我分不清他脸上的水痕究竟是泪还是汗,轻声道:

“我要应渊,不要孩子。”

“不要,我不要…主君我求你,我求求你,呃啊啊啊哈,孩子,我的孩子……我不要,你不要伤害孩子,哈啊啊,唔嗯啊啊!”

我没有再理会应渊的哀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侧房。凄厉的哭喊渐渐变得嘶哑,如同枯枝败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三日后。

“小娘生产时散去了尽数仙力,虽然我施针替他护住了心脉,只是悲伤过度,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大夫毕恭毕敬地回禀了应渊的状况,只是似乎有些话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有什么事吗?”

“嗯……产妇失子后身心大损,如今神智不清。他说,再也不想见到您……”

我轻讽地笑了笑,并不意外,“那就如他所愿吧。”

当日秀秀就不管不顾地闯进了我的书房。

“主君,您要把带去小娘哪?”

我瞥了她一眼,继续处理手里的事务,“他说再也不想看见我,我把他发卖了。”

秀秀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地吐出这两个字,“……发卖?小娘现在眼睛看不见了,他能去哪里?”

“秀秀,你是府里的下人,不是应渊的下人。”

“……您真的这么恨他么?”

我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向秀秀,就撞上了她饱含着哀怨的眼神。

“主君真的以为,小娘进了这个门有得到过任何好处么?在天界他是万人敬仰的帝君,到了这里就是任人耻笑的贱妾。小娘受尽了委屈,孩子是他唯一的寄托。孩子没了,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主君冷落小娘的时候,他房里少衣缺食是常事。院里只有我一个人肯干活,小娘心疼我,自己挺着大肚子洗衣擦地。小娘畏寒,房间里没炭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都是我抱着他他才能闭眼。”

秀秀越说越激愤,仿佛要把受的所有辛酸苦楚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却被我不耐烦地打断。

“你来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内疚吗?是他,自己进了我的房间爬上我的床,自己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逼我纳了他。也是他自己说宁愿被发卖也不愿意再看见我,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的。”

她眼中的泪光闪了闪,变成我看不懂的悲哀和嘲弄。

“主君,您知道小娘为什么要给您送醒酒汤吗?他难道不清楚您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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