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苏/俄→瓷)(清水修罗场)
慢的扭头,脖颈处仿佛机械转动般生硬。
他莫名笑起来,笑的很大声。
笑完后抬起我的腿弄的更深。
他的想法正常人永远无法理解。
他就是个疯子,犯病的疯子,他还说我有病。
我冷静的回答:「存在脑部缺陷的应当是你。」
他不说话,咧开的嘴弧度之大仿佛将到后脑。
他指指脑袋,又指指我的心口。
「我们都有病。」
「我们是同类,亲爱的。」
去你娘的同类。
于是我又给了美一巴掌。
美笑的更大声了。
我第一反应是我把他打傻了,哦不,他本来就是傻的,还癫。
第二反应就是我好像把他打爽了。
那怎么办?
不打他心里不出气,打他又怕他爽。
人生24年以来面临最大的问题之一。
18
「咚!」
美揪住我的头发撞在墙上,眼前五彩斑斓,随即出现类似飞蚊症的黑色絮状物,良久我才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鬓角下滑到衣襟。
美笑的身体一颤一颤,死死盯着我,手掐住我的咽喉,不断收缩。
疯子。
我试图震动声带,很明显失败了。
他凑近我的耳旁,轻声道:
「我喜欢你的声音。」
「无力却又奋力振声。」
「太好笑了。」
机制的义眼毫无波澜,脸上分泌出细汗,呼出的热气扑打在我脸上。
我不能说话,反手掐回他的脖颈。
……
美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脸上还有我留下的伤痕。
我拼力扣掉了他的一颗义眼,现在另一只眼眶空洞且充满血迹。
几个壮汉按倒我,听从美的吩咐。
旁边是冰冷的摄像机。
19
暖阳打在我身上。
强烈的光刺在我白到反光的肌肤上,灼烧着。
已经不想回忆我是如何杀死美的。
对他的最后印象是他断掉一只手臂,躺在血泊里,癫狂的笑穿透我的耳膜。
「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
「你是苏维埃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
「我想着怎么策反你,谁知你主动送上门来。」
「那老东西太不懂珍惜了。」
「我若是他,定会好好玩弄一番。」
「你我本是一类。」
义眼的深渊海洋将我吞噬殆尽。
我在海水中奋力上游,略咸的水呛入咽肺,激出一滴又一滴的生理盐水稀释到海洋。
我离水面只有一步之遥却又遥不可及。
凭空出现的手拽起我,赠予一缕日光。
同样的墨镜,但海水打湿了墨蓝的发丝。
我怔怔看着他。
「南哥……」
20
大致就是这样了。
我一笔一划在南手心写字。
南抿嘴,不说话。
我以为他听故事烦,睡过去了。不再叨扰他,试图在他的臂腕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一同入睡。
他倏然地抱紧我,仿佛要揉进他的血肉里。
我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脖颈流到胸腔,路径之处处处发烫。
我身子一僵,拍着他的背试图让他放松下来,然后操着不熟练的手语比划着。
我想,他应当是理解了我的意思。
他还是不说话,怔怔看着我,紫红的双眸没有墨镜的阻挡更加深情。
他攥紧我飞舞的手指,干燥的唇落在我的指尖。
一下一下亲吻我的手指,顺着指缝舔舐。
他弄得我老脸一红,一抽手别到背后。
接着两张湿润的唇叠在一起。
不同往日的要将我吃拆入腹的凶狠,这次的吻显得格外绵长。
他吸吮我的唇珠,轻咬我的舌尖,两处身影叠交在一起。
我顺从的按照他的意思躺下身子,心中不由暗骂。
妈的,经历了这么多,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这人牵动心神。
21
经过几年的调养,我再次废掉的嗓子好了大半。
不过根本不敢大声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像个女孩,南有时候也顾虑着不敢太放肆。
「南哥,这次是什么饭?」
我轻轻从环住他的腰,尝试垫脚通过他的肩膀看到前方的情况。
「咳。」
他为了不让我看见竟也偷偷垫脚。
「这个嘛……」
「这个菜品你南哥我还在探究,探究……」
我惬意的看着他乱飘的眼神。
「没做好就说嘛,下次我来就行。」
「怎么能让病号天天下厨的?」
「哥哥,我受伤的是声带,不是腿啊胳膊啊。」
他听闻,一脸正色的说道:「那也不行,万一你呛住油烟怎么办?又万一咳嗽的时候损伤声带呢?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考虑考虑我吧?小同志,你真的忍心让南哥好久都听不见你的声音嘛?」
这男人惯会戳我心肋。
我佯做生气的拧了下他的腰窝,随手抓片面包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其实你可以用嘴来堵的,我很乐意。」
他一边吃着我塞给他的面包一边说。
「万一你亲着亲着损伤到我的嗓子怎么办呢?南哥,你应该不舍得好久都听不见我的声音吧。」
「小混蛋,学我说话。」
「略。」
我冲着他吐吐舌头,用嘴叼走他尚未吃完的面包,双手抱着抱枕看电视去,走前还给他抛了个媚眼。
「真是……」
他笑骂一声,抱臂看着我的身影。
鼻尖一耸,急急忙忙的跑到灶台前。
「完蛋,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