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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苏/俄→瓷)(清水修罗场)

 

北方凌冽的风在怒吼着,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的瓷感受到面颊上宛如刀割般的生疼。

随后一条略微宽大红色的围巾系在了瓷的脖颈上,挡住了严寒的侵蚀。

瓷扭头望去,不出意外的看见了高大的斯拉夫男人,猩红的眸子依然和往常一样沉静,右眼因半失明状态便索性带上了漆黑的眼罩。

“老师,您来了。”

温和的beta笑眯眯的望着他。

苏伸出他的左手,隔着皮质手套,动作像是莫斯科少见的春风,轻柔地抚摸他最喜爱的学生的青丝。

这是高三毕业的不同,全文偏向温馨,文笔也是格外轻松,但总会隐隐透出压抑的情绪。

它记的是出国留学的东方人在莫斯科遇见了他一生的挚爱,他们相遇相爱相知,他们是彼此的船只、在遥远的海洋孤独前行,东方人的爱总是含蓄,他的爱人会为他想尽一切办法在莫斯科种下一片向日葵丛。

然后爱人在向日葵中死去,死的匆匆,就像当初爱人与东方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匆匆擦肩,热烈的向日葵被血液浸透,在凛冬中枯萎。

最后这本在东方人的独白中结束。

其随后大火,读者歌颂他们的爱情,赞扬他们的理想,却不知单薄的纸下是一颗捧着怨恨与爱意的心脏在跳动。

瓷写作的时候经常缺乏灵感,这是全部作者的通病。

没有思路时,他通常回到以前苏的房前,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冻的发抖才离开。房内的装饰摆的整齐,落了灰,但他不会打扫,让这些回忆随着自己的心遗忘、封尘。

于是苏突然出现在街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冷硬的面孔,瓷也没有想到。

要做什么?

哭着跑过去抱住苏,说:“我好想你,我爱你,老师。”然后踮起脚环着他的脖子亲吻脸颊吗?

还是走到苏面前,任由眼泪滴落在围巾上,莫斯科的风吹的脸蛰的很,压抑着情绪,愤愤的放话:“我恨你。”然后抽身离开吗?

瓷知道,他都不会做。

他只会和苏擦肩而过,如同当年他们相遇的第一面。

以此开头,以此结尾。他觉得这样挺好。

六年的沉淀,足矣让曾经未说出口的爱恋变成现在在嘴边调侃的话语。

不爱他,不恨他,只是变成陌生人一样。

只是这样而已。

那为什么心口却裂了道口子,像刺刀捅入,痛不欲生。

莫斯科的风还是在刮着,这次没有带有苏余温的围巾,没有苏摘下手套后暖和的手,也没有当初苏在旁边的体温。

还挺冷的。

毛熊很明显感觉到自家首领自从那天下午回来后就发了大疯,他死死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平整的照片被折出皱痕,眼神阴翳,猩红的眸子像是染墨一样透着黑,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它撕的粉碎。

但他还是依旧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把照片收进内侧的衣襟里。

毛熊搞不懂自家首领的态度,他这六年期间格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却总会摩挲那张泛黄照片上人的脸颊。

苏的指关节敲着桌子。

“咚——咚——”

倏然地,他轻笑一声,旁边新上任的下属的冷汗流遍全身,手臂上的寒毛被激的竖起,他吞咽一下分泌的唾液,尽量稳住声线:“首领?”

“绑过来。”

苏随手丢给下属一册文件夹,下属翻开来看,里面赫然是一位面容清秀的alpha东方人,他鎏金色的双眼下带着一对对称的小痣。

下属翻了几张,这些全部都是偷拍的角度,甚至还有特写,只不过上面东方人的视线全然不在镜头处。

下属感觉头皮发麻,只好恭敬的说声:“是,首领。”便退下,出门吩咐其他人。

苏没说什么,还是用指关节敲着桌子,目光却移向被黑幕笼盖的立板,黑幕下全部都是他近期为他心爱的学生拍的照片——和朋友嬉闹的笑容、傍晚独自一人坐在岸边看雪景、夜晚入梦时的睡颜……他都会一一收集起来,再一一把这些刻进心上,也有可能会把学生带到它们面前,欣赏学生惊恐的表情,学生被自己的信息素吞没,然后他们会在苏无穷无尽的恶欲下做爱、高潮。

记住我,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遗忘他,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瓷蜷缩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浑身发着颤,宛如一只受惊炸毛的猫儿。

回来了……?

走的突然,回来的突然。

苏是飘摇不定的旗帜,瓷永远琢磨不透他下一步的方向,永远猜不透他的内心。

窒息,无法呼吸,没有心跳——

苏把他当做什么?

一个永远腼腆的学生?一位同路上的知己?一位可以放下心防的爱人?

还是呼之来挥之去的工具人?宠物?苏的所有物?

他是人,活生生的人,他会呼吸,会心疼,会流血,会渴,会饿,会开心,会愤怒,会悲伤,会怜悯,只是因为他是人,他是人。

他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可能、也不会被苏圈养。

优雅、孤傲的鹤。

——变成高傲的笼鸟。

窒息,停止的心跳使他无法思考。

瓷猛的掀开被子,坐起身大口的喘气,全身已被冷汗浸湿,额鬓上流着汗珠,顺着鹤优美的脖颈流下。

瓷虚虚扶住头,轻轻下床,去客厅倒杯水,小口小口的喝。

然后瓷被吓醒去喝水的照片,在第二天被送到了苏的办公桌上。

瓷被堵在小巷的时候还没想那么多。

一众地痞流氓就站在逆光处,为首的黄毛笑着,笑得很大声:“这么好看的alpha,要不你现在跪下舔我的鸡巴,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把你从那个老男人的手下救出来。”随后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小到极致的长度来表示可能性,他旁边的狗腿子在旁边哄笑。

瓷的嘴上不甘示弱,扯扯嘴角,笑说:“你比划的是你的长度?真不好意思,可能会塞牙缝。”

黄毛在听到这话后气的脸通绿,他咬着后牙,压着怒火,说:“还没人敢和老子顶嘴,你可是第一个。”言毕,铺天遍地的oga信息素味朝着瓷袭来。

这些浓厚大量的信息素足矣使任何一个alpha当场发情,若不是瓷意志坚定,说不定已经腿软倒在地上。

妈个蛋的生理本能。瓷呼吸猛的急促,面上很快的浮现出潮红,身体在不正常的颤抖,股间也感觉到不对。

“你他妈——”

还未等瓷把脏话骂完,对面的黄毛被一梭子爆了浆,飞出的血液溅了瓷一身,黄毛身旁的狗腿蜂拥而散。

瓷半跪在地上,眼神紧紧盯着黄毛的身体直愣愣的朝后倒下,失去生机。

紧接着他被按在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苏冷眼看着旁边的下属,用眼神苛责他们办事不周到,接着轻轻颠颠怀里的人,用宽大的黑色风衣把小企鹅围住。

瓷还没从亲眼目睹人的死亡中缓过神,熟悉的怀抱和熟悉的信息素把他从神海中揪出来,忍着身上的不适,努力压着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和变得诱人的红茶香,双手环住苏的脖颈,把自己埋起来。

“滚开。”

苏微不可查的挑挑眉,薄唇靠近瓷的耳畔,声音不大却能让全部人听见。

“你就用这种摸一下就喷水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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