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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在他身边,怎么都好。
但是今天,金娴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她一句话也不回答他。她不在乎他。
这b他想象中的痛苦到一万倍,暴nve的情绪在心中翻涌,却无处可去,只能攻击自己。
他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吗?一切很顺利,他跟往常一样,她应该不至于抵触。
他没有难为她,也没有给她出难题,他向来做事周到,她只需要安心在家,待在他的身边,他就会把她想要的给她……
——是宋辰朝还是洛家?是他们从中挑拨,说了什么坏话骗她?
她现在不回家,是又要去见谁?
她怎么能不信任他,而去相信别人呢?
沸腾的情绪让他的车速变得极快,但他去向她的那条路,却变得前所未有的长。度秒如年的滋味让他舌根苦涩,双手僵麻,从整个脊背上传来难忍的酸痛,他几乎喘不过气。
又是该si的红灯!
刹车猛地踩到底,他粗鲁地扯松领带,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自己。
脸se太难看了。
这种样子去见她怎么行?戚梦年下意识又把领带结推回去放整齐,喉结不停地上下翻滚,吞咽下煎熬的情绪。
太可笑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要为了她整理形象——
“她到哪了?”他x1一口气,再次询问侦探。
安保团队转给金娴或许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不能监控到她手机里的信息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他完全失去了她的位置。他没办法一打开手机就能安心地看到那个代表金娴的小点,而是反反复复地询问私家侦探,通过别人的眼睛,确认自己ai人的行踪。
这让他很难控制情绪。
侦探默默ch0u冷气。
才过去五分钟而已,有什么好问的,这条街上红灯多得要命,即使是金娴乘坐的豪车也难免等了两个六十秒的红灯。丢不了的,市中心的路况这个样子,又遇上晚高峰,神仙也得堵。
他咳嗽着说:“您看看定位,没走多远。”
戚总像疯了似的。不过他也理解,毕竟谁的老婆跑了谁着急。
戚梦年扶额。
他下意识拿起手机,想给金娴打个电话。
可是他又强迫自己放下。他不愿意问出他不想要的答案。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自己都觉得滑稽,他机械地抚0着腕上的桃核佛珠,一粒粒碾过去,心火却没有因此熄灭,而是越发烧得狂妄。
嗔恨、怨怼、嫉妒……恐惧。
他卑微渺小,在她那里像个笑话。
这一路漫长到可怖,等到戚梦年停车推门而出,他重新踩在地面上,竟然从心底生出一种虚假的错觉。
眼前是一栋酒店。
金娴下车之后,自己进了酒店,开了一间房。
现在的情形越来越像捉j了,侦探不敢出来面对他,简短而小心地把打探到的信息发给他。
7716。房间号。
离家出走?不说一声就在外面住?
戚梦年面无表情,缓缓抚平袖口的褶皱,走进酒店。电梯上行的速度极快,他照着电梯内反光的景象,一点点把自己变得“正常”。
衣着仍旧一丝不苟,他把手腕上佛珠的位置调整好,系上袖口,把西装的扣子扣好,重新挂上温和的表情。
“叮。”
电梯发出轻柔悦耳的提示声,他踩进这一层。
7716。
戚梦年默默数着数字,一间一间,缓步走过。静音地毯x1收了足音,他无声无息,连呼x1都压抑在x腔深处,不露出一点破绽和痕迹。
终于到了。她的房门紧闭,就在他眼前。
戚梦年沉站在门口,先让自己的嘴角扬上去,再抬起手。
“咔哒。”
在他敲门之前,房门突然被里面的人打开了。一道明亮的光线从房间内照出来,熟悉至极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到他x口高的nv人突然变得娇小而陌生,半身还在门后,露出来的双臂是ch11u0的,她穿了抹x裙,肤se透白得像雪,唇se鲜红yu滴,看到他时故作惊讶:“啊?”
他的x口猛地一痛,嘴角的微笑更加明显,声音近乎嘶哑的耳语,透出令人发寒的冷意:“阿娴,我的妻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金娴没想到他还有个开场白,撑在门后的手动了一下,沉重的房门有闭合的趋势。
厚重的房门发出沉闷的响声,被站在门口的男人撑开。
戚梦年单手握住她的手腕,迈步走进房间里。
房门在他身后关闭,他站在玄关挡住她的去路,仍旧带着“温和”的表情,眼神让人发抖:“关什么门?嗯?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他低下头,气息靠近她的耳朵,她背后倏地起了一层j皮疙瘩,像被掠食者盯住的动物动弹不得。
他的嘴唇似有似无地碰上了她的耳廓,轻声道:“我来陪你。”
怎么陪?
她想到之前几天他的24小时“陪伴”,头皮发麻。
更何况,他离得太近了。
高大的男人紧贴着站在她面前,一尘不染的黑se皮鞋已经抵在她的拖鞋之间。为了迁就她的身高,他低着头环绕她,膝盖似是无意地微微顶入她双腿间,裙子紧贴在她腿上裹住,强烈的拘束感让人紧张。
他的存在感过于强势,金娴下意识后仰,又被他单手抵在脊背上托住。
他的手在她的肩胛骨上落下,然后顺着脊柱轻柔抚0下来,呵护又暧昧,停在她腰间。
他温柔道:“新买的衣服很漂亮——”
他特意强调了她的衣服。
这条抹x裙子他没见过。自从七年前她来到他身边,他就包揽了她的衣食住行。包括这一餐吃什么对身t好,还有这个夏天该给她定制哪种风格的新衣服,他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以舒适自在为标准,为她置衣。
但是她现在是为谁特意打扮呢?
“冷不冷?”他把内心翻涌的念头伪装成关怀,慢慢道。
金娴抿了抿唇,被他困在手臂和x口之间,像被捉住的蝴蝶无处可去。
完全不冷,甚至感觉很热。
她动了一下手,示意自己被他抓疼。
戚梦年很t贴地松开她,转而半抱住她的腰,又轻声问她:“吃晚饭了吗?”
一定要贴在一起吗?她瞥了他一眼,摇摇头:“我出去吃。”
他笑道:“我陪你去好不好?”
“……”金娴说,“不方便。”
戚梦年是想跟她好好说话的。
他来之前都准备好了,打理自己的衣着,准备好温和的表情,因为从医院出来,他甚至喷了酒jg把自己彻底清洁消毒。他准备先跟她不疼不痒地说几句闲话,然后慢慢问她今天做了什么,然后深谈。
但是她态度实在冷漠,让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
她不道歉,不解释,甚至不心虚。他通过私家侦探找上门来,她却表现得一切都很正常,甚至理直气壮地要他走开。
“……好。”
他轻声应下,动作却与话语截然相反。
“唔!”她发出半声哽咽,被他的吻堵住。
不方便。凭什么不方便呢?不方便见他,却能见别人。
隐忍了一路的情绪泄露出来,她被他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