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抱着马铃薯坐在床上，商夏盯着手机通讯软t，被她取名为变态大哥那一栏上次回覆是超过半年之前。
他们不常联络但只要她找他，他从没超过一天不回的。
回想他们上一次见到面是在学校，他说要到美国出差一年时间，她现在才发现不对劲，什麽出差要到一年时间？他该不会遇上什麽意外了？
商家在全世界都有相关企业，主要业务范围是台湾跟美国，日本规模不大但要出手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因此他们在日本的一举一动也可以说是被商倚雷监视着，她在日本营造的不良形象除了一方面刚到不熟悉的国家水土不服之外，那时为了跟商周对抗所以三天两头打架滋事，ga0得他每周都要到学校替她收拾烂摊子。
後来发现原来商家也在监视她，乾脆彻底当个不良少nv专门户，她不知道商周是不是有什麽复仇计画，她能做的就只有这样，如果可以为他们松懈戒心，对商周有那麽一点点帮助，她很乐意。
但现在他人间蒸发，她根本不知道到哪去找人。
不能找傅云宵，两人私交好归好，到时候如果商倚雷爆怒牵拖到他们家事业就完蛋。
等等，还是商周的人间蒸发跟商倚雷有关系，他真的出手了吗？商周有生命危险吗？
跳下床打开笔电，披在椅背上的七号运动外套突然映入眼帘，刚刚随手丢在床上的马铃薯滚下来落在脚边。
「我们在谈恋ai吗？还是你未来要跟我谈恋ai？」
「你想吗？」
穆子熙的嗓音回荡在房间，她神经兮兮转头环顾，确认他不在她家。
她对外总是表现大方从容的姊姊形象不堪一击，他一句话就ga0得她心神不宁，尽管他的问题她并没回答。
马铃薯是在告白吗？还是他没想这麽多只是随口问问？随着生活重叠得越来越多，她发现她对他已经不再是球迷的喜欢。
他问她想吗，那他呢？
看着玩偶灿烂的笑脸，她一拳爆击。
/
有人认出昨天夜市九g0ng格挑战是学校bang球队的前後任队长，影片放到网路上其他队员也注意到了，不断揶揄穆子熙还要多练练，姜是老的辣，最後一球投得也太夸张，还有人建议程蔚海转当投手，这个准度无人能敌。
影片只有一小段跟几张照片，拍到了佟烟但她穿着便服隐身在人群中就像一般路人没人注意，她自己则出现在照片中，幸好模糊的角度难以辨识是她。
「原来你昨天有约是跟学长去夜市，不揪我们去帮你加油。」
「偷约你们，排挤其他人吗？」
穆子熙有苦难言，只能默默承受，热身时程蔚海特地站他隔壁。「谢谢你保守昨天的事。」
「这是学长的私事，学长不想说我就不会讲。」
「你跟sunshe在交往吗？」
「啊？」
「她每天来看球队练球不就是为了看你吗？」左右转头，不过今天没看到人。
「她不是为了帮你转交讲义吗？」
「哪有这麽多讲义可以转交。」穆子熙在运动上的天赋有目共睹，这个学弟也够努力，常看到他独自一人在球场练球或t能训练，只是不知道从何开始身边多了一个陪练员。
「喜欢她就追啊，球队没规定不能谈恋ai。」
「??」
「一个月後我要听到好消息。」不多踢两脚这呆学弟只会在原地踏步。
一个月後？「那时候预赛已经开打了。」
程蔚海耸肩。「两个又不冲突，有心的话绝对可以，我也可以传授你几招。」
原本还是有些疏离感的学长，男生聊起这种事立刻拉近距离，不过或许是即将到来的b赛压力，身为队长穆子熙三句话不离bang球队。
「阿穆??」放下便当，程蔚海一只手肘搭在他肩头，他们在旧校舍的废弃教室吃午餐。「追sunshe跟高中联赛哪个b较重要？」
「当然是高中联赛！」代表学校出赛的机会不多了，能拿到好成绩最好不过。
「那sunshe呢？」
「我怎样？」拎着装有便当的塑胶袋，商夏从後门踏进教室，在他们右边一列的位置上落座。「你们在聊我的事吗？」这家伙又脸红，打si她都不相信那天在夜市会说这麽暧昧的话，被鬼附身吧。
「没有，你怎麽现在才吃饭？」都快打钟了。
「中午有事外出，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什麽时候你们也在这里吃午餐？」
程蔚海机智解答：「今天开始，以後我们就可以中午一起吃饭了。」
「佟烟叫你要多休息，不回去午休吗？」学校没规定一定要乖乖在教室睡觉，不发出噪音在校园各地游荡都可以。
「我觉得jg神很好，没什麽大问题。」
秘密基地除了午餐时光，商夏开始做起应援海报，原本只是做专属七号的板子，现在连十三号也一起做。
「你做阿穆的就好了，我粉丝b他多。」拿起剪刀帮忙剪纸，这里已经变成大型劳作现场。「做这麽大到时候要拿哪一个？」八个瓦愣版黏成一块，根本不可能一手拿一块。
「我拿七号，十三号给佟小姐拿的。」
「那我要多帮忙才行了。」说是这样说，都有被打叉的题目，他是怎麽存活到二年级的？商夏觉得头痛。「这不是一时半刻说说就可以懂的——」
「又是谁没关灯！」
手电筒光束先到，她一惊抓着手中考券跳下舞台，穆子熙也紧张跳下，两人撞在一起相互绊倒，卷成一团麻花卷滚到映着yan光更加刺眼。
很好，自己找上门来了，她倒要看看商倚雷到底做了什麽好事。
「给你吃！」反手把铁板面塞给穆子熙，她头也不回大步走向路口的宾士，正要打开车门，有个人b她更快挡下。
「这个人是谁，你要去哪里？」是穆子熙。
「是我叔叔的司机，我去找他老人家叙旧。」她简直要吐，一辈子没叫过商倚天爸爸，却叫商倚雷叔叔，亏她说得出口。
原来是她的亲戚。穆子熙放下压住车门的手，墨镜男子坐上驾驶座立刻启动车子驶远。
「sunshe是有钱人啊？」小胖捧着饭团蹲在早餐店门口。
「记得在诊所遇到她的时候吗，也是一辆高级车送她回家。」
「那她为什麽还要工作兼差？我看这几天她都瘦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的队长也要瘦了。」
商夏不敢相信她竟是被领到医院，商倚雷就在顶楼室。
「初次见面竟然是让你看到我这样子，很意外吧！」商倚雷一头白发坐在病床上，只有左手吊着点滴没其他输ye管，面容看上去相当没jg神。
「商周呢？」没空跟他哈拉，这老人是si是活都跟她无关。
「坐，陪我聊聊。」
「我跟你没什麽好聊。」
「脾气倒像是商家人，不跟我聊的话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大哥的下落。」
果然是他！她移动到病床边的单座沙发，就在窗户旁，她一身居家服头发随意紮起的花ba0已经散掉，yan光照在素净脸上更显苍白。
商夏从头到尾都警戒地盯着他。
「放轻松，我如果要对你不利早在路上就处理掉你了。」抬手，一杯热咖啡立刻送上。「喝喝看，这支是艺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