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
“我……为你们高兴,我们走吧。”袁天罡问,“要不要收拾一下行李。”
“我没多少钱,都在虎头包里了。”樊巧儿在床上翻出自己的包。
“我攒了一些,准备给你赎身的。”樊灵儿0了0妹妹的头,有些失落,她没攒够,让她受苦了。
“去老鸨房里拿不就得了。”
这是盗匪行为吧?樊灵儿扶额,不过他刚杀了老鸨,说是悍匪也不错。
袁天罡满不在乎继续说:“不过,刚才那么多人在她房里进进出出,有钱也被拿的差不多了。”
你还真思考这事的可行x啊?
樊灵儿捂住樊巧儿的耳朵:“别教坏我妹妹。”
哼。
他总有一天会让她再也管不了他怎么和丫头相处。
“我们走吧。”
“等一下,我的小乌gui……”
听到乌gui,袁天罡把下意识把不si药gui递给她。
“不是爷的gui,是我的那只,虽然被他们炖了,我想找到壳把它好好埋了。毕竟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我的不就是你的?
袁天罡把gui放在她脑袋上,“我陪你去找。喜欢gui,这个送你。”
这个gui……因为紫衣妖yan男,樊灵儿知道它可不是一般gui,是特别特别特别值钱的那种,就这么给她妹妹了。
风水先生你的企图昭然若揭了。
樊灵儿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把头上的gui拿下来还给他,“谢谢爷,只是别的gui永远代替不了我的那个,这只gui爷也养了很久,一定意义非凡,我就不夺人所ai了。”
樊灵儿觉得好笑,不明说,她妹永远都不会懂。
这风水先生长得挺严肃,听了这话居然脸红了?
她妹说的是很喜欢她的gui又不是他,他在这儿害羞个什么劲?
莫名其妙。
呆了几天,三个月后回来救人的行为本来也挺莫名其妙的。
樊灵儿ga0不懂,但只要能离开就行了。
三人到后厨,扒拉到了点残存的gui骨guir0u和红彤彤的gui壳。
看小丫头眼眶含泪,袁天罡劝道,“它也不想埋在这里,我们出去后找个别的地方再……”
“好。”小丫头点头如捣蒜。
樊灵儿冷汗直冒,什么“我们”,她就这么答应跟人家走了,他可是个杀人犯。
但妹妹上了贼船,她也只能跟上。
没想到这杀人犯离开后第一个目的地是神都洛yan,做的第一件事是杀了皇帝的男人。
老天爷!
现在她们跟着的不只是一般的杀人犯,还是把天t0ng了个窟窿的杀人犯。
就在樊灵儿担心皇帝哪天会不会派人追杀她们的时候,就听说外面变天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风水先生无罪了?
杀人犯也能被赦吗?
圣人天子,他杀的是你……小爹。
呃,或许正因为这样才无罪吧。
一个想争家产的小爹是该si。
春去秋来,袁天罡还没想好怎么和樊巧儿说自己的身份和想法。
如果有个话多又了解他的人,来帮他告诉巧儿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天狗星来了。
在他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后,这家伙居然一gu脑直接告诉了樊巧儿。
小丫头瞪大了眼睛,“爷——喜欢我,男nv之情的那一种。”
“我——是的。”袁天罡停下了准备追杀天狗星的脚步,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头看着她
,看了他又该说什么呢?如果巧儿讨厌他……
自己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乌gui,只能趴在枕头上,桌上、窗台上看着她,想靠近她却无能为力,还不敢乱动爪子,害怕会不小心掉下去。
那时候摔的是皮r0u,现在要摔的是心。
“那三个月……”
“我在思考,自己为什么变得那么奇怪。”废力地爬来爬去视线一直追随她,“原来是——喜欢。”
“想明白了我就去救你了。”
第一次粉身碎骨变成一锅汤。
第二次救你离魔窟到我身边。
“巧儿,你是怎么想的?”袁天罡攥紧了自己的衣摆,翻云覆雨百年间,从未如此紧张过。
“我也喜欢爷。”樊巧儿疑惑,他这么好的人,谁会不喜欢他。
人人都喜欢袁天罡,樊巧儿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他。
他如皓月,她从来不敢多想。只当他救人是顺手而为,独救她们是因为有整理房间,伺候梳洗的一番恩义。
原来他喜欢她。
和她喜欢他的感情是一样的。
袁天罡回头,看到她脸红透了,心里的烟花炸开,迫不及待闪身出现在她面前,把她拥进怀里。
小乌gui从他头上跳到她头上。
袁天罡挡了一下,才让它落下,“以后它也是你的了。”
gui骨和guir0u埋了,红se的gui壳巧儿留下了。
因为她觉得很像和她表白的爷。
温吞的,炽热的,难以忘怀的。
她要把它留在身边,朝朝暮暮,岁岁年年,愿永不相忘。
樊巧儿偶遇一个怪人。
那天yan光明媚,赶了许久路的三人遇到一汪泉水,爷说是时候洗去泥尘,让她先洗,他们两个给她望风。
光天化日的,樊巧儿脱光了跳进水里还有些害羞,心道幸好这有山壁挡着,一般人不会爬那么高t0ukui,想下来也不容易,连她也是爷提下来的。
都练那么久功了,她说可以自己下来,爷非要提着她,像提菜似的,菜叶子在风里乱舞,她心惊r0u跳恨不得抓着他胳膊。
抛去乱七八糟的心思,樊巧儿像条灵巧的鱼在水里打了几个翻身,仔细洗g净之后,踏着小碎步,上岸穿衣服。
脚印濡sh了岸上的青石,樊巧儿忽然听到爷说了一句,“小心脚下。”
她耳朵一红,抬眼往上看,爷背对着水的方向站得好似一棵松,樊巧儿心怦怦跳着,看了一眼脚下,有青苔,嚅呐道:“知道了。”
爷没听到似的大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了!”这一嗓子吼得她有些缺氧,g咳了几下,差点没站稳,松树听到这动静似乎想转身,樊巧儿捏着衣服,急忙大喊,“我还没穿好!”
喊完她就后悔了,爷怎么可能转过来,她这嚎得张爷爷肯定也听到了,没脸见人了。
樊巧儿气鼓鼓地穿完衣服,刚系好衣带,一阵风略过,松树立在她面前,伸着枝g:“带你上去。”
“能不能别提着我,感觉自己像捆菜。”
张柬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趴在涯边,贱兮兮的说:“像豆芽菜。”
一记飞针钉在他身旁的树上止住了他的话。
“多嘴。”
袁天罡搂着樊巧儿带着她上去,这次抱得很紧,没有狂风也没乱晃,樊巧儿的心还是怦怦跳,站定的时候腿软地差点没站稳,爷扶了她一把,也没好多少。
她转身想走,被他叫住了。
树影婆娑,她心惶惶,他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