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的无效抵抗。
庄鑫烁的舌尖在他唇缝里舔了舔,无奈地退开几公分,吐息喷洒在他的唇边,沿着齿缝往他口腔里钻:“哥哥,让我进去可以吗?”
李硕浑身炸着毛:“我进你大……唔……”
趁着李硕开口说话时,庄鑫烁立刻凑上去恢复了和他之间的亲密距离,舌尖从唇缝中溜进去,翻搅勾缠他柔软的舌头。
庄鑫烁能感受到李硕试图用牙齿去咬他,齿关要合上时又松开了,任由他在湿热的小小空间里撒着欢。
是放弃抵抗,是无奈的纵容。
有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庄鑫烁深深沉浸在这个旖旎又美好的亲吻里。欲望自不知名的地方起,和血液一起淌过身体的每一处,让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因为和李硕的亲密接触中不停战栗。
空气变得粘稠,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响在耳边,李硕感到体温直线上升,他产生了一种类似发烧时的目眩神迷。
手机铃声在房间内突兀地响起,和庄鑫烁同样沉迷在这个吻里的李硕仿佛从梦中惊醒,他奋力挣扎无果,只好牙齿合紧,用力在庄鑫烁的唇肉上咬了一口。
铁锈味霎时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庄鑫烁吃痛,只好不情不愿地放过他的唇舌。下一秒,就听李硕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他妈的庄鑫烁,你舌头上长牙啊?我嘴皮子都破了!”
庄鑫烁低头看着他红肿的嘴唇和泛着水光的一双勾人的眼睛,思绪瞬时回到了那个昏暗的楼梯间。
那晚明暗的光影间李硕的眼睛是他心动的开始,今夜顶灯铺开的一片暖黄色薄光中,他在李硕身上看见了爱情这个论题的最终答案。
“喜欢你。”庄鑫烁说。
“滚蛋!”
李硕翻了个白眼,放下手里的碘酒,赶在铃声停止的前一秒接起了电话。
“你放门口就行,我马上出来拿。”
挂了电话,李硕抬脚踢了踢庄鑫烁的小腿:“滚去拿外卖。”
李硕点了四五个炒菜和米饭,接过庄鑫烁拆开的一次性筷子,突然想到了还丢在玄关柜上的那个保温袋。
“我上午回家了,你送来的午饭我没吃,我去拿过来热一热吧。”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庄鑫烁握住他的小臂把他拉了回来:“都放了大半天了,别吃了,明天我再做新的。”
“你他妈拉我就拉我,摸我手干屁!”
庄鑫烁被他逗乐了,闷着嗓子笑了两声:“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李硕刚抬起手想给他脑袋来一下,看着庄鑫烁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又下不去手了,讪讪地收回手,掩饰道:“吃饭吃饭,饿死我了。”
这家店李硕之前常点,味道很不错,香辣蟹是一绝,他出差时偶尔也会想念这个味道。
不过惦记着庄鑫烁海鲜过敏,李硕只点了几道这家店其他的招牌菜。
吃过饭,庄鑫烁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问李硕:“要不要喝一杯?”
“有点撑了,喝不下。”李硕仰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抬头看见庄鑫烁有些失望的眼神,立刻改了口,“喝点也行,淋了雨,去去寒。”
庄鑫烁搬来得仓促,装备倒挺齐全,从酒柜里又拿出来两支高脚杯和一个醒酒器。
红色的酒液在天鹅颈形状的醒酒器里晃荡,李硕盯着看了会儿,说:“给我拿一支烟。”
庄鑫烁把沙发上丢着的半包云烟递给他,李硕在手心里轻磕了下烟盒,抽出一只咬在齿间。
庄鑫烁躲了下李硕伸过来拿打火机的手,替他点上。
火苗点燃烟丝,李硕眯着眼深深吸了一口,而后深深吐出。
姿态慵懒放松,在庄鑫烁眼里有种很迷人的性感。
干柴里被投入了新的火种。
先前因为那个亲吻激起的火好不容易不容易落了下去再度燃烧起来,庄鑫烁喉结滚了滚,克制地坐回沙发上,同样点了一支,慢慢抽着。
一支烟的时间,酒就醒好了。
红酒不适合豪放地粗饮,人得时时刻刻端着。没有烛光和西餐,面前是杯盘狼藉的外卖盒,这是很不恰当的喝红酒的场合,不过他们都不在乎这些。
老板送了一份毛豆和煮花生两人还没动,这会儿变成了他们的下酒菜。
李硕剥出两颗花生丢进嘴里,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完了语气又变得怅然,他微微眯着眼问庄鑫烁:“花生毛豆配红酒,我有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作者有话说】
小庄:喜欢你
big李:滚蛋!内心os:这谁他妈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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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硕的秘密1
不知怎的,李硕今夜有一种强烈的倾诉欲望,没等庄鑫烁拒绝或者接受,他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以前不这样。”
“哪样?”
“就是……”李硕斟酌了一下用词,“脾气特好,脏话都不说半句来着。”
他的目光落在天花板的顶灯上,再开口时声音像在黑漆漆的井里,很轻却能听到沉闷的回响。
“我挺恨张鸥的。”
李硕和张鸥两人一个属于国际部,父母花了大笔学费送进来的公子哥儿,一个是擢英部正儿八经中考考进来的优秀学生,他们之间本不存在交恶的可能。
张鸥和国际部里每个人一样,家庭条件好,高中毕业后出国镀金是他们的家长为他们规划好的人生道路。高三之前,他和李硕唯一的交集就是两人的名字同时在教学楼前的公告栏里出现过。
一个白底黑字写着处分通知,一个红底黑字写着表彰。
李硕在所有人的眼里,是个挑不出一丁点毛病的好学生。他脾气温和,待人有礼,乐于助人,学习成绩好,人也长得帅,所有文字描绘的美好的品质在他身上都得到了具象化的体现。当李硕踏进高中的校门,李硕的秘密2
李硕在家里躺了三天,这三天里,他想明白一个道理——他没错。
无条件的顺从?李硕拒绝。
执拗和自尊心不允许他低头,他照常去上学,咬着牙擦掉桌面上被人写下的污言秽语。
“是不是国际部那几个人干的?昨天我走得晚,看见他们在教室门口瞎晃荡来着。”
始作俑者,李硕不作他想,必然是张鸥无疑。
尽管同班同学对李硕的态度并不像从前那样热络,但悄悄打量他,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对他小声议论已经是极限,良好的教养像根线,牵扯着他们走在界限之内,他们做不出这样恶劣的事。
走进食堂吃饭时,故意坐在他身边的那帮人,夸张又做作地高声大喊,引来旁人的频频侧目。
“哎哟,这谁啊?离我远点吧,可别给我传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李硕装作听不见,一筷子一筷子把饭菜强行塞进肚子里,再顶着一些人的注视昂首挺胸地离开食堂。
张鸥一伙人时不时地就要来找他的麻烦。李硕避免一个人去偏僻的地方,他们没能再找到机会把他堵在某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里羞辱。
李硕和男友分了手,强撑着摇摇欲坠的精神导致的筋疲力尽让他没有心思再去经营这段少年时初次心动的恋情。
高三上半学期结束,李硕发现他的执拗和抗争取得的唯一结果就是一落千丈的成绩。
尽管李硕已经获得了n大的保送名额,高考参不参加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他仍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