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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爱情似乎也变成一场可以计算的游戏

 

天战争结束了……”话没说完她已经硬咽,就这么跳下车。

何天宝只觉一股热血涌上心口,跟著跳下去,喊:“等等!我有样东西给你!”

李晓滢站住。

何天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青玉镯子,套在李晓滢手腕上。那镯子颜色不纯但有种氤氲的气色,江南风俗,认为玉器被女人带过很久才会这样。

何天宝说:“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东西不值什么钱,但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也要活下去,等仗打完了,我一定会找到这个镯子。”

李晓滢满脸是泪,一个字也没说,哗啦哗啦地趟著雨水走了。

何天宝坐在车里抽烟,雨终于停了,他慢慢地调头往南开,把车停在胡同口,很慢很慢地冒雨走回24号院。

他刚走进西跨院,他们住的院门就开了。

贾敏阿娜的身影站在门洞里,手中一灯如豆,显然一直在等他。

何天宝关上门,拉过贾敏,波涛汹涌,满满拥了一怀,忽然情不自禁,流下泪来,连忙把妈妈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侧脸伏在她头发上。

贾敏温柔地拥抱他,彷彿情意绵绵。

何天宝洗漱了,在洗手间拖了一会儿听著贾敏在房里,慢慢起身去厨房,从米缸里抽出手枪,进房。何天宝侧身上炕,用身体挡住贾敏的视线,把枪藏在枕头下面,重新躺倒。

贾敏已经躺下了,笑著说:“自个儿快睡啊,别招我。”

何天宝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声,他躺在那里,疲惫之极却睡不著。

贾敏靠过来伏在他怀里跟他说话,“今儿怎么了?哪边出事儿了吗?”

“没有,就是想到马上就要跟你分开,心里难过。”

“我也是。不过你想再跟昨儿那样折腾的话,就只能靠自己了,我最多躺这儿扮演不设防的城市,让我配合那是有心无力。”贾敏压低了声音,“我今天就没怎么下炕,两腿中间儿……一走路就疼。”

“我也不成了。”何天宝搂过这个温暖而冰冷、诱惑而危险的女人,抚摸著她的头发,心如刀绞。

过了不知多久,贾敏沉沉睡去。

墙上的钟响起来,何天宝在黑暗中默默地数著,钟响了十二下。

时间已到八月十五。

母亲的生日。

父亲的忌日。

何天宝一隻手伸到枕头下,打开保险,握住枪柄。

夜色中,贾敏走进门来,说:“小宝,我要跟你谈谈。”

她的脸藏在头发的暗影里,只露出一个挺拔的小鼻尖。

“我也有话想跟你说,不过你先说。”

“我接近你,是我的组织——就是共产党特工部门——事先计划好的。你们调到北平的情报到了华北局之后,我的上级就发现我跟秀儿长得像,想出一个计划,杀死秀儿,引起日本人对你们的猜疑,然后由我挺身而出,给你解围。”

“你们知道我们的身份?”

贾敏点头:“我不知道细节,只知道军统中统里面,都有我们的人。”

“即便你们知道我是军统的人,也不值得费这么大力气埋伏个人在我身边吧?

像你说的,南京的情报你们比我都清楚。”

“我被派来接近你,不是为了潜伏在你身边,是为了发展你。”

“发展我?发展我当共谍?”

“我的上级认为你……”贾敏苦笑一下,“认为你跟我们有杀父之仇,所以戴笠一定对你特别信任,前途不可限量,我发展你之后,可以在汪伪那边保护你,帮你立功,戴笠一有机会肯定要提拔你。”

“你的上级深谋远虑。”何天宝一隻手还握著枪,问:“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不想再骗你,不想再演戏。”贾敏说,“说实话,之前我跟你上床,一半是欲望,一半是寂寞。但是后来变成了真的……依赖。”

“我给你口交一次,就把你转变过来了?”

贾敏沉默。

“自从我到了北平,就没逃出过你的手心。”何天宝从床头拿过烟筒,母子俩一人拿了一支,赤裸著对坐吸烟。何天宝很快地吸了一支,丢掉烟蒂,叹息一声。贾敏还是沉默不说话。

“你……这一个夏天……我们之间……都是假的?都是演戏?”何天宝简直说不下去了:“床上那些也是?在你心中我不如共产主义就算了,难道我还不如这座葬水横流的城市?”

“谁又对谁诚实过?”贾敏冷冷地说,“你是不是一直想要调回南京去?你有没有想过杀掉我为你爸爸报仇?”

“……”

“我明白你的苦衷。我们这样是乱伦,我自己也常常想一刀两断。”何天宝想要解释,贾敏不容他打断,一口气不停地往下说,“只要你离开了,我的上级就会把我也撤回根据地。我不想回根据地,现在局势稳定了,又一场肃反或者清洗很快就会开始。为了活下去,这几年我什么都做过,被人出卖过也出卖过别人,出卖了肉体也出卖了灵魂。”

贾敏冷笑,“是的,坦白跟你说,我早就不是狂热的理想主义者或者是革命者了。但我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不能回头,自作自受,我不能怨天尤人。我只想活下去,即是活不了太久,至少活得好些。回到北平城,我过了些人过的日子。

重新遇到你,我干了不是人的事情,但是得到了很少人体验过的快乐。谢谢。”

何天宝震惊了,无话可说。

贾敏自己继续说:“你要离开我,我无话可说。但我不想离开北平了。不想离开,就要证明自己有用。革命是需要钱的,我能替他们弄到钱,他们就会让我留在这里。这年头只有贩毒是赚钱的,所以我就贩毒。别说贩毒,如果革命需要我拐卖人口,我也照卖不误。”

“你既然不再信仰你们的革命,为什么不反正过来?”

“变节?我不是工人学生出身的共产主义者,我是害死过很多人的奸细——除了你谁不想我死?”贾敏又点了支烟,“虽然我不介意为了保命跟人上床,但有些人实在太丑太猥琐了。”

何天宝皱著眉盯著面前的女人,浓妆的面孔藏在苍蓝的烟雾后,一片模糊。

何天宝走上前,抚摸贾敏的头发,说:“其实我也很矛盾,我想离开又不想离开……捨不得你,爱你。”

“我也爱你。”贾敏说完挺身向前,吻住何天宝的嘴唇,给了他一个激烈缠绵、彷彿做ài的热吻,伸手抚摸儿子坚硬的裤裆,笑著说:“不过更爱它,来,让我好好爱爱它——”贾敏把何天宝拉到炕边坐下,去堂屋拿了两个杯子进来,一个杯子里是热茶,一个杯子里是碎冰块。

她妩媚地看著何天宝,慢慢地解他的衣服,说:“你躺著别动,妈好好伺候你……”贾敏娇媚地一笑,把剩下的半支烟塞进何天宝的嘴巴里,俯身伏在他两腿之间,舔他的ji巴。

何天宝抚摸她的头发,贾敏卖力地吮吸,硬邦邦的巨大阳ju一会儿立在她的脸旁,一会儿齐根没入她的樱桃小口,何天宝射精,双手情不自禁地扶住贾敏的头,让阳ju插在她口腔最深处。

贾敏不闪不避地配合,把精液全部吞下,又舔舐清理干净。

何天宝从头晕目眩的高潮中恢复过来,看著她问:“你这是做什么?”

贾敏又把他已经软了阳ju吞入口中,再次吮吸起来。

何天宝轻轻把她拉起来,看著嘴角挂著白色液体的中年美妇,问:“你这是做什么?是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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