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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等会儿再擦又不是只S这一次”

 

中岛柜,手掌从腿根移动到脚踝,往自己这方向拽了拽。

贺迟森比陆温寻高了半个头,他必须得沉下身才能对准穴口;这姿势不好发力,他于是捞起陆温寻左腿弯,将人整个抬高,臀部正好悬在性器正前方。

随时有可能跌落,陆温寻相当没有安全感,只能尽力往贺迟森胸膛靠,被束起来的双手不经意间触碰到贺迟森热烫的阴茎。

贺迟森心头一动,用近似于撒娇的语气在他背后说:“我腾不开手,你帮我。”

陆温寻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微抬眼皮,望着镜中荒谬色情的一幕。

灯光斜斜打在他们两人身上,赤裸的皮肤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仿佛文艺复兴时期描绘人体大胆前卫的油画。

他整个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悬在贺迟森身前,大腿一侧内收一侧打开,不知道算矜持还是放荡;贺迟森和他一样注视着前方,他们都看见陆温寻的手像绽放的莲花般那样张开,握上粗大的性器后收拢,摸索着往穴口送。

没入的一瞬间贺迟森左手松力,重力拽着陆温寻下沉,柱身挺进柔软紧致的肠道,擦过那一点时陆温寻身体颤了颤,喉咙间逸出恳切的低喘。

贺迟森用这姿势顶弄了几下,中岛柜里的袖口手表七零八落碰在一起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不知是嫌这声音难听还是嫌插得不够深,他抄起陆温寻右腿弯,托着人一边操干一边走到玻璃柜门正前方。

看得更清楚了。

脖颈上的领结在顶弄间上下耸动,陆温寻恍然间模糊了自己的身份:他不再是贺迟森的经纪人,而是一个为了高昂小费出卖肉体的下贱侍者。

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的是,他不认为这么做有任何不妥,反倒沉溺在道德崩坏后的虚无里。

感受到的只有被填满的肿胀和无处发泄的拥堵。

下体渐渐充血,阴茎根部束缚感越来越强烈,盆腔里充盈着射精的欲望,宣泄的口子却那样狭窄,只有星星点点的液体在摆动间甩到地上、玻璃柜门上和小腹上。

陆温寻翘起手指顶开贺迟森的腹肌,在他停下动作时靠着贺迟森肩头说:“疼,帮我松开。”

贺迟森低头看了一眼,陆温寻下体被丝带绑住的地方跟其他地方相比缩了一圈。

他怕真的出问题,手臂渐渐松了劲儿,让陆温寻缓缓落到地毯上;陆温寻双手绑在背后不好掌握平衡,双腿又发软,站立时趔趄了一下,贺迟森捞着他的腰顺势将人放倒,让陆温寻面对柜门侧着躺下,自己则躺到了陆温寻身后。

贺迟森一只手压着陆温寻腿根,要他膝盖最大限度贴近胸膛,另一只手从腿间穿过,扯下那根用来包装礼物的丝带。

丝带被他远远扔开,贺迟森摸上自己阴茎引导它再次捅进陆温寻穴内;又是一轮猛烈的操干,陆温寻的肩膀、肋骨、手腕以及所有和地毯接触的皮肤都在剧烈的摩擦中发着热,也许还蹭破了皮,但沿着神经末梢传递的快感压过了微不足道的疼痛,甚至欺骗他的大脑让他以为这也是欢愉的一部分。

贺迟森并不善良,他希望陆温寻高潮来得慢一点动作间又不避开那个地方,阴茎蹭过那块凸起被按摩得很舒服,他只顾着自己舒服,因此无所顾忌地抽送。

穴肉开始颤抖,紧接着是贺迟森熟悉的痉挛;他看见陆温寻阴茎前端冒出的液体逐渐变浑浊,于是伸出手握住,用拇指堵住了铃口。

陆温寻身体颤抖得厉害,他着急地喊着贺迟森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真的哭了,欲望得不到满足的委屈侵蚀着他的感官,遥遥望着最高点却始终到不了,整个人静止般悬在那里,滋味比死还要难受。

就差一步。

陆温寻闭上眼,脑海里浮现贺迟森忽略他的求救沉溺在情欲中的模样。

“迟森,”他颤抖着声音再次唤了贺迟森的名字,“我喜欢你,让我射吧。”

天晴了没几天,又开始下雨。

大概是应了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雨下得惆怅哀切,隔着玻璃也能闻见弥漫在空气里的悲伤。

贺迟森把陆温寻送到玄关,叮嘱他开车小心点;陆温寻的手刚握上门把,回头看过来,“嗯”了一声。

眼神很轻很淡,有种对这里毫无留恋,走了就不会再回来的冷然。

让贺迟森心慌。

“我在家等你。”贺迟森说。

也没指望这句话有多大的吸引力,他只想让陆温寻知道,世界上还有人在等他回家。

陆温寻嘴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我尽量早点回来”他说,和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门把。

关门声清脆利落,陆温寻离开得很果断,仿佛门的另一边没有望着他背影、舍不得他走的人。

贺迟森盯着紧闭的大门看了一会儿,压下追随陆温寻的念头,转身进了卧室,片刻后走出,手里拿着《隐性对峙》的剧本。

他走到沙发旁,先是正儿八经地坐下,将剧本翻了几页,又合上,抱着它身体一歪仰躺在沙发上。

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纸页卷起的边角,试着将它捋平。

——陆温寻扫墓不喜欢有别人在,他要是跟着去,陆温寻肯定会生气。

——虽然他不算别人。

——那偷偷摸摸地跟,不让陆温寻发现呢?

——好像没多大意义,他的追随并非出于猜忌,而是出于关心,希望陆温寻难过时能第一时间给出一个温暖的拥抱。

——像现在这样在家等着,等陆温寻回来才能抱抱他太折磨人了。

——到底陆温寻为什么不想让他陪着?

贺迟森望着天花板再次陷入思考。

——担心被人认出来?不太可能,清明节去扫墓的人都忙着怀念忙着悲伤,更何况他还会戴上帽子和口罩,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是演员贺迟森。

——是陆温寻太过倔强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无稽之谈!

——因为回忆而变得软弱算的了什么?他早就见过陆温寻溃不成军的样子,甚至他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陆温寻的颓败。

十三年前,他十五岁,陆温寻十七岁。

正值盛夏的七月二十六日,贺迟森盼望许久的录取通知书终于到了手上;家里开着空调,拆es快递壳时他的掌心还是出了汗,把录取通知书从里面拿出来前他特意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

纸巾用完被他揉成团随手扔在书桌上,拍照时不小心入了镜,照片发出去了他又点开来看才发现。

很像对着录取通知书冲了一发的样子。

多少有点变态,还好陆温寻没往这方面想。

陆温寻回他一张照片,两张照片只有名字不一样,贺迟森的心安定了。

只安定了短暂的一小会儿。

他很早就问过陆温寻毕业旅行打算去哪儿,陆温寻那时回他没想好。

他本身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去哪儿都行,只要跟陆温寻一起。

就连上学这件无聊的事也因为陆温寻变得有趣:陆温寻大胆质疑老师给出了错误的答案,陆温寻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女生们的表白,陆温寻以学生会长的身份敲定或驳回其他人的提案、合理统筹规划大大小小的活动,陆温寻代表高三全体学生站上演讲台进行毕业典礼致辞……

陆温寻的决策力和领导力让他望尘莫及,他乐此不疲地追随,想从这个人身上学到一星半点。

贺迟森理所应当地认为陆温寻已经习惯了他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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