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是将了我一军呐。」这位老闆轻笑一声:「这就是你的想法?最真实的想法?」
「是!」林雨桐起身,「我知道,对于我的怀疑,内部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我以为慢慢的淡出核心层,这一切都会不攻自破。可是老师的到来,我不得不再一次踏入是非圈……」
那边就摆手:「你这说的可不是实话。要真是想远离是非圈,又怎么会金汝清保持男女关係那么久?看似你离开了核心圈,但是你没一分一秒真正的离开过……」
「那看来我说我跟金主任是一见钟情,您也不信了。」林雨桐就道,「要不然,将我调离,我俩这种亲密的关係又是两个副站长,您大概也觉得不合适。」
「你们啊……我觉得都能替我当局长了。」他将茶杯子放下,「你先放下站里的工作,借调到你老师身边,协助他督查平津站的工作,这个没问题吧。」
如此,平衡了平津站的势力,另外,也算拔掉了胡木兰放在平津站的一颗钉子。这层师生关係太亲密,这个妖狐具体会听谁的调遣,他完全没有把握。胡木兰此次来,已经算是各方妥协之后的结果,这幷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但却不得不面对的。
林雨桐从里面出来,却见四爷正从办公室里出来急匆匆的往出走,她急走两步:「怎么了?」
四爷低声道:「王华生死了!他爹妈媳妇叫人抬着死人堵在大门口了,要让站里给个说法。」
哦!这下热闹了。当着戴老闆的面,唱这么一出,赵敬堂这是死磕到底了。
林雨桐跟着往下走:「走!看热闹去。」
门口是熙熙攘攘的,边上聚拢来好些街上的百姓,都是来瞧热闹的。警察局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一片给围起来,他们来的是一位叫焦恩的副局长,这眼看可能就会升任成局长。因为局长跟其他的几位副局,没抗住rb人的淫威,如今成了被清算的对象。清算的财产四爷手鬆了鬆,叫这傢伙发了一笔小财,于是他见了四爷可亲了,拉着就叫『哥』,「这事不是兄弟不出力,实在是后头的来头也大……您瞅瞅外围,全是那边的人,兄弟是真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就把水端平,没事。」四爷就低声道:「谁叫你倒霉,碰上了呢。王华生没有什么身份,这命案还得你们警局管,警局查。查出什么说什么就是了,客观一点……你站在理上,谁能拿你怎么着?」
也是!除了这么着也没着了。
这王华生家其实也不是一般人家,要不然赵敬堂不会那么下四力气去维护。原本也算是平津有名望的人家,家里的产业铺子着实是不少。可这王华生的爹不是个靠谱的,所以,这王华生的姐姐才跟了赵敬堂,做的还是外室。有了这个靠山,生意好做了,王家的老爷子活着的时候,赵敬堂那也是不敢太过分,可这老爷子死了,王家的产业没少被赵敬堂给吃进去。王华生不顶用的纨绔,要不是他姐姐正怀着赵敬堂的骨肉,他以为赵敬堂会把吃进去的再给吐出来隻为了捞他的?如今人死了,死了更好,王家的家业都是赵敬堂的。要不是打着见不得光的主意,周一本想杀人,那是痴心妄想。不说别的,从当初那件事事发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要真是赵敬堂真心为他这个野生的小舅子撑腰,早把人给送走了。别说送出国,只说送到重青,他周一本就没下手的机会。哪怕是留在平津,若是身边跟上几个人随时注意保护,那也不会就这么死了。
「到底怎么死的?」四爷问焦恩。
焦恩将手里的烟给掐灭了:「……人死在药子里。下手狠那,把那玩意都给割了……身上的刀伤一共一百多处,这是虐杀!」
林雨桐听的直皱眉,难怪亲属的情绪这么激动呢。那边王家的爹妈都快哭死过去了。唯一的一根独苗啊,再坏的人,在爹妈眼里也是乖宝宝。
正说着话呢,就听到远处敲敲打打的,不知道多少个送葬的唢呐队都朝这边来。又有王家产业里的伙计及其家属,还有雇佣来哭丧的人,一个个的都披麻戴孝的,大声嚎哭着朝这边聚拢。
里面的人便是聋子,也该听到动静了。
吴先斋站在老闆面前战战兢兢的,「属下这就去查!马上去查。」
把戴老闆堵在军统战出不去了。
这个玩笑开大了。
林雨桐跟着四爷还在门口看热闹呢,就有人来请两人上去,商量事情。
上去的时候,远远的就能听见吴先斋的咆哮声:「周一本,你他娘的什么时候不能杀人,非得在老闆来的时候杀人,如今闹大了,你说怎么处理?」
「站长,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周一本可不认,「是不是我杀的,这个得拿出证据来,若是没有证据,想诬陷我,那可别怪我不给大家情面。」
干这么强硬,看来他手里还是捏着站长和丘香山不少黑材料的。
吴先斋对着周一本就是一声冷哼,然后问刚进来的四爷:「问清楚了,情况怎么样。」
四爷就把知道的大概说了:「那边是诚心闹,故意等着今天来堵戴老闆的……谁杀人的反倒是小事,应该是赵敬堂想给咱们点好看。」
吴先斋咬牙,还是看向周一本:「被虐杀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正因为是被虐杀的才不可能是我!」周一本就道:「都知道我跟他有仇,但我要杀人就那点本事吗?便是我要杀,我也能杀的人不知鬼不觉叫他家一时半会连个尸体都找不见,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站长,我甚至都觉得,有人是想用这个,顺便坑我一把。」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吴先斋轻哼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这一套说辞,只道:「谁杀的人如今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怎么能了了?有什么恩怨回头再算,把老闆堵在站里,咱们是要闹大笑话的。」
丘香山就不阴不阳的道:「赵敬堂的胃口大,不拿出叫他满意的东西,他是不会撒手的。」
言下之意,吃进去多少,还得给人家吐出多少来。
这话一出,谁都没说话。明显的,这事只能吴先斋自己来处理。
吴先斋果然沉默了,就见他摆摆手:「都先出去吧。」
出来都在大会议室里等着,哪里也去不了。结果吴先斋在里面通话大概得有四十多分钟,从楼上朝下看,人还真就散开了。唢呐队也不见人了。警察也开始驱逐看热闹的百姓。
邱香山就笑道:「看来,赵敬堂上次是伤筋动骨了。这次开始靠耍无赖逼着要钱了。」
话才落,就听见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被猛烈的踢开了,吴先斋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外,然后从每个人身上扫了一眼之后,才轻哼一声,扭身离开了。看那个离开的方向,是戴老闆如今的所在。一个个的排着队过去,眼看着吴先斋进去,然后他们在外面等着。
里面的声音隔着门缝断断续续的传来,是戴老闆的声音:「……我可是看了一齣戏,这齣戏是真不错。这台前的演员演的好,这幕后的演员演的也不差呀……吴先斋,屁股都擦干净了?」
这话问的可有点深意了,就是在问他吴先斋把自己的p股擦干净了吗?
吴先斋只做听不懂:「都是下面的人不会办事……」说成是给下面的人擦屁股。
他的话没说完,就不再说了,想来那位老闆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良久,久到一杯热茶能入口的时候,才听里面又说了一句:「木兰啊……这事你来处理,跟那边的关係要好好处理,明白吗?」
明白!是说好好处理,不是说处理好。
胡木兰应了,「您放心,肯定不叫出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