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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可怜我(副

 

景清和一个人杀了过去,手上还戴着花见裴的光脑。

或许是他的面部表情太过于凶狠,护士拦住了他,还没开口提醒反而被景清和抓住,问如果做腺体手术的话,等待区在哪里。

机器人伸出手指将地址和平面图传到了他的光脑,花见裴立刻转头坐上了电梯去四楼,越慌越乱景清和就越冷静,眉眼压得极低的人握着拳控制着情绪和信息素,电梯打开的一瞬间他就闪身出了电梯。

等待区装满了一个个隔离舱,因为发情期或者易感期是最适合做手术的时候,因此每一个隔离舱前面都有一个悬浮机器人在进行实时扫描,当信息素浓度达到一定浓度,就可以将隔离舱进行封闭从而手术,期间任何时候alpha和oga可以反悔,包括手术前一秒,但是手术完成便终身无腺体。

景清和压抑着粗气看到了花见裴,他停留在隔离舱前抬头注视着近乎安详地悬浮在隔离舱里面的男人,然后颤抖着抬手提交了交流申请,机器人通过传输器将信息传输给了花见裴,隔离舱中的人动了动,然后抿嘴。

景清和再清楚这个表情不过了,纠结、犹豫……

还有转机

【出来。】

花见裴只是通过机器人传达了两个字,后面紧接而来的盛繁修猛吸一口气然后发誓——他这辈子都没看过这么多隔离舱,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像层层迷宫,还全都长得一样。

“不、不是……怎么找啊?”

盛繁修张嘴找回了自己声音,皱着眉心急如焚,秦暨拉住他的手,“……只能一个个找,信息素全部被隔离了闻不到——跟我来。”

等盛繁修找到两个人的时候,花见裴松松垮垮地带着白纱头发凌乱地被景清和拉走了,四个人擦肩而过。

盛繁修掐着腰喘气,“白来一趟?”

秦暨摸摸鼻子,“应该……?不过他们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我们继续我们的。”

盛繁修嫌弃地推开了他,耳朵不可避免地红了,“还在外面呢,腻腻歪歪恶不恶心?”

“哪里恶心了,你是我未婚妻。”

秦暨把体重都压在盛繁修身上,盛繁修只能斜着走,路上的视线简直就是在凌迟他,“站好——烟花什么的就退了吧,你还有心情求婚?”

“有啊。”

盛繁修极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机器人按了所有的电梯,并在离开的时候每人获得了一个类似传单的小广告。

“他们回去了?”

“对,已经到了——我们继续吧,说不定宝宝可以再喝一个喜酒。”

盛繁修一愣,“你怎么确定……”,盛繁修说完嗷了一下,“因为他把他带回去吗?”

“嗯哼。”

秦暨要是有尾巴的话,此时肯定晃成螺旋桨,盛繁修没有理他,而是被秦暨带着去黑洞打卡了——他的父母知道他要结婚的时候,已经眼疾手快地续订了酒店并且多订了一间大床房。

“解释,为什么要去做腺体手术,为什么要把光脑留下,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把房子买了无偿赠与我?”

“我他妈还以为你进医院治眼睛呢,结果呢?去取腺体!”

景清和压抑着怒气,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好看的眉眼始终压着怒火,就连信息素也是压抑着的——毕竟在易感期的花见裴一点就炸。

花见裴抿着嘴弓着腰手掌撑着膝盖细细颤抖着,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注射了加强针,易感期的信息素紊乱和激素分泌异常都被暂时压抑住了,但是同时如果时间到了的话,失控会翻倍。

“不关……你的事……”

“哈,”景清和脸完全冷下来了,就盯着床上低着头的人阴恻恻地笑着,“你再说一遍,花见裴你什么意思?!”

“不关你的事,我要、摘除腺体跟你……没关系、光脑……也是我的,我、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跟你没关系——”

尖锐的椅子刺啦地面的声音几乎穿透耳膜,目的性明确的信息素瞬间压制住花见裴迫使他抬起头,浓郁的花香包裹着花见裴。

景清和单膝跪在他的双腿间,从下至上地看着他,手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面向自己。

“跟我没关系?那你为什么给我买套房?为什么他妈给老子发的遗产分配合同有老子的名字!为什么昨天晚上我想种的花种的树今天他妈的就已经种下了!没关系,花见裴,你对没关系的人这么好心呢?怎么不见你给秦暨留什么?”

花见裴侧过头,信息素只带有压迫性不带有攻击性,他不说话,唇被咬得泛白。

景清和哼笑一声,两根手指压着下唇伸了进去夹住了翘起的舌头,花见裴下意识地想要咬人,等意识到是景清和的时候硬生生忍住了咬合的牙齿,头抬得更高,张开的嘴能看到被玩弄的红舌,津液和眼泪汇聚顺着脖颈锁骨流下。

“说话啊,花见裴,老子没教你要张嘴回答别人问题吗?”

景清和是个话痨,是被院长认定的,花见裴来的时候,景清和在缠着院长讲故事,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几乎从未被拒绝过,喝了三杯水后,七十多岁的院长牵着景清和来看花见裴。

破破烂烂的小人儿带着干干净净的白纱,景清和对着他说“会罩着你一辈子”之类的话,他对所有孩子说过。

“你有点……吵……”

换上了干净衣服的花见裴抱着膝盖发表了自己第一个看法,也是来这里进一个星期说的第一句话——在连续五天听了一本书的花见裴觉得脑袋疼,声音嘶哑难听,但是景清和欣喜若狂,告诉了所有人他不是小哑巴只是一个小瞎子,常常教他不要点头要说“嗯”,要说“谢谢”“对不起”“再见”和“我爱你”,还跟他说,等他以后被领养了或者长大了,就带他做手术。

还跟他说只要一起睡觉就会给他一个晚安吻。

可是他的诺言是一次性的,顺着那天的夕阳消失在了地平线和黑暗中。

“……教过……”

“我不想回答。”

景清和稍微用力,花见裴就躺在了床上,他把膝盖顶着他的下体,抽出来花见裴皮带里面的软鞭缠住了他的手按在了头顶,“不想回答,还是害怕回答出来让自己动摇?不过我用脚想也知道原因,因为你喜欢我……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摘除腺体,既不想看到我也不想闻到我信息素?还买了票离开黑樱星这辈子就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是吗?你想这样吗?你舍得我吗?”

花见裴彻底不说话了,只是啜泣着哭。

景清和弯腰,几乎和他脸贴着脸,“……因为我一直没有回应你,所以你打算离开了吗?”

哭声放大,抓住了景清和的心脏,信息素浓度减少,但是花见裴没有推开他。

“……我们,当朋友不是挺好的吗?不也是同居,不也是一直在一起?”

“二十五年了,花见裴……你舍得吗?”

他摇头。

“说话!”

“……舍不得。”

“那为什么要离开。”

信息素变得淡薄轻柔,花见裴注视着他——景清和是这样觉得的,“你不喜欢我……”

“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会谈恋爱……我们注定要分开……我不想……”

“不是,我这么多年不也没谈恋爱吗……”

“你易感期都是找oga度过的……”

景清和分开双腿坐在花见裴大腿上,他叹口气,“花见裴……不是表了白就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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