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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被囚

 

烂泥混为一体!

对于既死的人卡尔也不想多说:“滚开。”

如果眼神能杀人贺仁州知道今天自己已经死上百次了,他居高临下,目光划过这人被气的发红的眼眶,脸蛋上浅浅的牙印,被蹂躏过的红唇,抬手抹去他嘴角的血液。

卡尔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连颈侧缠绕的花朵也盛开的糜艳殷红。白的如玉,红的妖艳,随着呼吸,好像一副绚烂的油彩画卷,如火如荼,活色生香。

眼前人的眼神又开始变了。

危险的警铃直响,卡尔条件反射抬腿踢去,被他握住脚踝。拔腿的同时另一只腿也跟着袭去,最后被握着双腿,拖撞在贺仁州跨间。

眼眸沉沉,卡尔一个仰身挥拳击向贺仁州,被他捏住手腕麻穴,重新砸回被褥。

手臂一时使不上力,卡尔抽着自己的腿,身躯在深色的床单上扭动,精致的锁骨涌上薄红一片。

“放开我!”

躺在贺仁州的床上,一双长腿在腰间摩挲来摩挲去,还瞪着眼睛勾引他,放开?

不,贺仁州只想上他。

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腿弯一路向上,卡尔皱眉怒视,蓦的,腰身被迫悬空,所有的挣扎都随着身后闯进的异物全部停止。

无力仰起的脖颈隐隐有青筋浮现,卡尔呼吸微顿,身体绷直,在空中颤颤巍巍。

落在身上的视线好像刀片,刮过他的全身,连眼底的水色都不放过。

卡尔向来高傲,何时在旁人面前这么狼狈过。

折身欲起,被贺仁州按住肩膀压下。

“唔!”

偏侧过头,卡尔死死咬住下唇,被贺仁州指尖拨开,最后唇瓣相贴,抵死纠缠。

睁开眼睛,依旧是那个老式天花板。

卡尔闭了闭眼,几息后坐起身来,不过是再普通的动作,他却猛然僵住,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重新跌了回去。

浑身的疼痛提醒着卡尔不愿回想的记忆。

视野中晃动的顶灯,被压在头顶的手,颤抖的身体,无法抗拒的束缚,指尖、亲吻、压制、挣扎、灼热……最后是那个男人抱起他时在他耳边说的话。

“贺仁州,我的名字。”

蓦然睁开眼睛,恍然间,天花板浮现出那张带着痞气的脸,被卡尔狠狠瞪住。

贺、仁、州!

客厅。

穿着朋克外套服的男人瘫在沙发上,一头红色短发乱糟糟的,活似鸟窝。他伸了个懒腰,一双腿伸的老长:“啊!还是回来好,出个任务真他娘的累,眼睛都熬肿了。”

按照惯例,齐裴每次结束任务回来都要睡个昏天黑地,不补回觉来绝不会出门,今天倒是稀奇。

“不在家睡觉,来我这干什么?”

齐裴的声音一本正经,边说边比划:“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次一连去了七天,我都快想死你了州哥!”

不置可否,余光瞥见他眼皮子直打架的模样,贺仁州难得认真:“你可以在沙发上睡一觉,”齐裴眼睛一亮,就听贺仁州继续道:“如果想体验睡梦中被我扔出去的感觉。”

来回指了指两人,齐裴比了个大拇指:“州哥,咱们什么感情,那可是日月为证天地可鉴!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把我扔出去的。”

说完对着贺仁州嘿嘿一笑,抽过抱枕搂在怀里,用行动证明自己真打算赖这睡一觉的想法。

“肩膀、小臂、腰、腿,小裴,你说我选哪个地方好呢?”

贺仁州靠坐在对面的沙发,手里把玩着一个刀柄,手指翻飞灵敏有力,他单眼微眯,对准齐裴的方向做出扎飞镖的举动。

浑身的姿态都写满了漫不经心,但两人相处了十几年,齐裴知道他没开玩笑。

生怕贺仁州一言不合就动手,齐裴一撅而起,连忙认怂:“停停停,哪都不好。不是,州哥,你干什么想打我?”

“帮你清醒清醒,省得你露宿街头,引人围观。”说完,他手里的刀柄突然窜出刃来,即使是低调的黑色,依旧不掩其锋利:“都是为你好。”

……大可不必。

恨不得跳个舞证明自己很清醒,齐裴胡拉胡拉头发,坐的无比板正。

突然,他望向贺仁州,眼睛睁的溜圆:“州哥,你该不会是心疼我,所以才赶我回家?”

不知道他从哪得来的荒谬结论,贺仁州默了默:“回来看过医生吗?”该不会出趟任务把脑子出傻了。

贺仁州的视线意味太强,齐裴反驳:“我脑子没问题。”

齐裴这么说完全是有依据的。

之前他又不是没留宿过,兄弟几个凑一起热闹热闹,困了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只要不吵到州哥,他压根不管。这次肯定因为心疼他乏累,担心睡沙发上补觉不舒坦。

虽然客厅的沙发很大很软,躺在上面很舒服,但是架不住州哥觉得委屈他了。

拳掌一击,齐裴笃定点头,绝对是这样!

哎,州哥就是口是心非,他懂的。

不忍直视齐裴呆蠢的视线和一副发现什么但不好戳穿的隐晦兴奋,贺仁州耷拉着眼皮,摆了摆手:“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齐裴蹂躏着手里的抱枕:“这两天给你打电话,每次都是聊不到两句就挂,发的消息也不回,一问兄弟才知道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出过家门。这不是怕有什么状况,过来看看。”

说完,齐裴视线带着询问,俨然一副等着回答的模样,可惜被看的人没有帮他解答疑惑的意思,嗯了一声:“还有别的事吗?”

齐裴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其它的倒没什么,于是他老实的摇了摇头:“没了。”

“门在左边,我就不送了。”

“……我没想走啊,”蓦然被离开,齐裴懵了一瞬,以为自己听错,眼巴巴看向对面这人。

窝在沙发里转了转手腕,贺仁州浑身透露着慵懒,只是存在感太强,叫人无法忽视。他眼尾微挑,不仅没理那望眼欲穿的视线,还额外交代一句:“这段时间不要来打扰我。”

啊?

不让来打扰是什么意思?首先肯定不是因为嫌自己吵,他们两个一起长大,什么性格彼此都熟悉的很,州哥并不排斥自己来家里找他。这段时间齐裴也没惹事,不存在避免气愤之下对他‘痛下杀手’,不得不暂时切断兄弟之情冷静冷静的情况,那么……

愣了一下,齐裴面色突然一惊:“州哥,你该不会生病了吧?!”坏了!坏了坏了,病到需要在家修养生息的地步,显然已经非常严重!!

连忙打开光脑,齐裴快速搜索着治疗绝症的医院。

莫名其妙被扣上绝症的帽子成为将死之人,贺仁州看着齐裴面上的急色,一时之间心内五味杂陈,非常复杂。

说齐裴盼着贺仁州死,他看起来比本人还着急,夸他句好又着实夸不出来,毕竟给人扣下帽子的也是他。

在齐裴选中目标准备挂号的时候,贺仁州一下掀翻了这顶帽子。大掌压在齐裴头上,咬牙挤出几个字:“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我是关心你,”齐裴缩着脖子劝:“有病就去看呗,不管什么病都不能拖,早点干预说不定能化险为夷出现奇迹,避讳就医要不得啊州哥!”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贺仁州给了他一拳,恨不得直接将人打醒:“一天天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实在闲得无聊去帮耶赛雅干干事,她知道你过去了肯定很高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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