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闭眼睛
。最近谢缘照谈一个合作,金州和合作方的夫人周旋,踩着高跟鞋去喝酒打牌。还好还有小团子陪他。程有光抱着小黑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忽然门外叮叮叮一阵铃响。
程有光踢上拖鞋想跑过去开门,手上的小黑突然咬他指头,“叽叽”叫了两声。
程有光老是不记得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宝宝,小黑通灵性,金州住进来几天,就把他给学了个十成十。程有光不仅被金州管,还被史莱姆管,已经使不出脾气了。
打开门,看清来人是谁,程有光切切实实愣了一下。
李镶玉站在门口,高大挺拔的身材挡住了外头的风,摘下卫衣帽子,雪团子软绵绵懒趴趴地窝在他头上。
他喊道:“小光。”
程有光呆了呆,露出个灿烂的笑,扑到李镶玉身上紧紧抱住。
李镶玉头顶上的雪团子一进门就从他头上跳下来去找小黑玩了,视线追了一下,落到程有光亮晶晶的眼睛里,“过几天才能再来,所以先来找你了。这样的话……你开心吗?”
“开心!那什么时候走呀?”
“一会儿就走。”
“啊——”程有光失望地拖长了腔,双臂收紧,牢牢箍住李镶玉的腰。
等等?怎么这么细。
他不确定,改用手指握上那把腰,视线无意间扫过上方,不禁睁大了眼,“小玉哥……我想对你做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不答应也没用,我还是会做的。”
李镶玉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身上忽地一凉——风衣散落到地上,衣领被扒到肩头。
他下意识扯了回去,眼神惊异。
“你答应的。”
程有光试图掰开他碍眼的手臂,不知道李镶玉怎么练的,流畅起伏的肌肉线条让人流连忘返,多摸了两下。
“你想干什么?”李镶玉不禁问。
“我想对你耍流氓。”
程有光委屈地看着他,迅速下移到胸前那对饱满的胸肌上,衣服看起来要被撑坏了,“你答应了。”
程有光走近一步他退一步,脊背整个贴到墙上。对方盯着他乳尖的位置,眼中透着一股迫切的渴望。李镶玉莫名头皮发麻,低头审视片刻,黑漆漆的紧身毛衣刻板又死气,毫无新意,不明白那里有什么好看,“这个真的……不行。”
“为什么不行,资本那么雄厚,就应该给我吃一下!”程有光边说边扯他衣服,踮起脚往里头瞄,“让我看看,是不是粉的。”
李镶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手指虚虚搭在对方肩上,怕自己笨手笨脚弄痛了他,推也不是,抱也不是。他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自个儿摊了面躺在案板上等人享用,纠结抿起的唇看起来美味得很。程有光吞了吞喉咙,随心所欲,对准那块诱惑他的肉咬了下去。
金州以前骂过他一兴奋就爱咬人,没轻没重咬的很疼不说,身上还全是印子。程有光尝到血腥味,忍不住更用力地咬,仰着头有些费劲,对方托他腰的动作反而更方便他侵犯。
“等等。”alpha偏头有些气喘,“让它们看见了不好。”
“谁?”程有光停下来,一转头,和上下一黑一白两只叠着的团子对上视线,场面诡异的尴尬。程有光抓了下头发,“……”
好像确实是容易误导小朋友。
“不可以看哦。”程有光说,“转过去。”
两只史莱姆豆豆眼星星似的闪了闪,蠕动着乖乖背过身了。
“小光。”李镶玉拉开距离。
如果他能闻到信息素,会闻到李镶玉身上一阵浓烈而惑人的气味。
“才刚来,不能走!你刚刚答应我的,怎么可以言而无信?”程有光吃准他心软,握住那只手又凑上去。“而且你也很喜欢呀,你都脸红了,耳朵我看看……也红了!大不了,我们不要让它们看到嘛。它们已经看不到了。”
李镶玉的手很冰,骨头缝里仿佛透着股寒气,从他手里滑走。程有光忽然心头似冰天雪地浇了一泼烈酒,滋滋窜起了火。
“你……”是不是讨厌我。
这个念头来得毫无预兆又蛮不讲理。
alpha双手放到程有光腰上,小心护着他的肚子。
程有光的怒气让这个小动作瞬间平息了,血管里勃发的情欲却消不下去,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啃他的肉。
呼吸间尽是灼热沉醉的气息,程有光把那双嘴唇咬肿了才满足,有点小心地退开,在对方泛红的右颊上亲了一口。他刚刚偷偷摸了两把alpha的胸,很大,饱满结实,沉甸甸的。没什么诚意地笑着说:“小玉哥,对不起啦。”笑得很满足。
对方眉头不皱一下,唇上沾着血,“没关系。”
医院门口倒着好几个衣衫褴褛的人,瑟瑟发抖,蜷缩在一起取暖。这年头战乱,战争打得惨烈,流民四处流窜,一开始上头还管,现在已经管不了了——人口越来越少,帝国需要新鲜的血液。
李镶玉见过很多这样的人,遮天蔽日的战舰横行过星空,星空下方的土地上,是他们守护的子民。他正式参战之前、还在校园学习的时候,天真地以为保护祖国和人民是一件充满荣耀、欢呼与鲜花的事。当他真正踏上那片焦土,没有一个人像电视剧里一样激动地哭泣。
长官命令安置流民,李镶玉上前扶起一个孩子,他只剩左边半条血肉模糊的胳膊,一只手都没有,怯怯问他:“可以赏点儿吃的吗?军官大人…你可以用我。求你。哪里的洞都可以。”
他缓了好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先生,可以赏点儿吃的吗?”
“哪儿来的乞丐,滚!”
李镶玉正出神,惊了一下,朝出声的地方望去,一个年岁不大的beta被一脚踹开。
对方很敏感,注意到他,连滚带爬地到他脚边,睁大一双水润黑亮的眼睛,脖颈仰起一段柔顺温驯的弧度,“先生,求您用我。”
“我不需要这种报酬。”他从兜里拿出糖,“抱歉,我只有这些。”
“上帝会保佑您……”
李镶玉没有去看他伏身低头的动作,进医院向医生描述了一下自己需要的东西。
对方表情微妙地说:“只是摸一下胸,不需要什么止血用品,当然。前提是,您和您的伴侣不玩的太过分。情趣用品店或许更适合您一些。”
被赶出诊室了。
“喂,走路不长眼睛?”
“抱歉。”李镶玉下意识道,对方声音太熟悉,抬起头,秦见抱臂站在面前,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哪里受伤了?”
他眼型偏狭长,一笑更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手指爬上他的嘴唇,冷冰冰的。
“哎呀呀。”秦见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惑人,使劲揉搓那块唇肉,“都咬破了……那小子没断奶还是怎么着。小信,在里面待了这么久,你们就只是亲了一下么?”
李镶玉不敢去看他眼底的火热,“哥哥。”
“都说了别这么叫,真恶心人。还有,为什么来医院,抑制剂不管用还是?”秦见皱眉松开了手,没有犹豫地擦掉他唇角不断冒出的血珠,怎么也擦不干。
“前两天发现有点凝血功能障碍。”李镶玉握住他的手轻轻放下。
李镶玉眼睛里的寄生虫的确会出现这种症状,包括脑神经损伤,肌肉坏死,一步一步慢慢蚕食宿主的生机,直到掏空宿主的血肉,只剩一层空荡荡的皮,被寄生虫饱满地撑开。秦见衔了根烟,走到医院外头,踢开脚边蜷缩着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