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风”
真唱得不错，“你这弟弟有两把刷子啊。”
“当然。”高苗点开另一个直播，“我弟古风歌唱得特别好。”
商泽放下酒杯静静看她，相似的音色让他乱糟糟的头脑舒服不少。
“听这首。”高苗点开那首她之前点的山落霜月。
这首是悲情的古风歌，高苗主要是想安利一下她弟弟还会唱男女转换的戏腔。
“此月归山落。”
“携霜带凉去。”
唱过舒缓悲叹的开头，歌曲进入有情人分离的高潮，叶意西秒切换女生戏腔继续唱。
“此情奈何不叹霜隐雪——”
“良人怎知难掩月落山——”
富深刚想开口称赞，没想商泽脸色忽变，噌地站起来打翻身前的酒杯，泛光的液体流到地上，他大步走到高苗身前夺过手机，“你弟叫什么?”
“你做什么?”高苗被抢手机有点不悦，“之前安利给你们又不感兴趣，现在激动什么。”
商泽直接点进去这个叫古风歌手西西的直播主页，ip是京市。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幽冷，“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高苗知道商泽今天心情不好，无奈叹气，“叶意西，叶子的叶，意思的意，西瓜的西。”
商泽目光慢慢落在一旁高苗的米白色围巾上，伸手拿起翻开尾端，上面绣了一个x。
昏暗的光线下，他足足立在那里有三分钟。
良久，商泽才把围巾放回原位，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我有事，先走了。”
剩下三人莫名地看着商泽离开的背影，富深嘀咕抱怨一句，“那么急，去抓对象啊。”
商泽回到碧海山宅，连一楼灯都没开，径直上楼回房间打开电脑。
在电脑里下载完转音，商泽在平台搜索古风歌手西西，主页挂着今天请假，不过有直播回放。
商泽随意点开一个，电脑里传出来的男声逐渐和记忆里的声音重合，“大家晚上好呀。”
“大家想听什么歌可以点亮牌牌发弹幕噢！”
视频耐心做了时间节点，他把进度条拖到中间随便一点，闭上眼慢慢听屏幕里面的人唱歌。
“难眠/失眠/想见你一面。”
“夜车背道相驰。”
“你我偏逢时间拐角。”
……
叶意西从来没和他说过会唱歌，也没给他唱过。
不可否认叶意西原本的声音更符合他心里有过的幻象，清澈动人的，唱起来歌来声音偏柔，像只小猫在人心上挠痒痒。
商泽莫名想起第一次收到视频时，里面传出的一声呻吟，应该是叶意西原来的声音，在床上叫起来很带感。
又点开几个直播，每个视频开头叶意西都会说，“大家晚上好呀。”
应该是有人在弹幕发了歌名，他听见叶意西说，“可以呀窝宝，这首是我新学的。”
商泽嗤笑一声，怪不得叫哥哥那么嗲，原来在网上天天叫别人宝贝。
“你说荔枝汽水要加冰。”
……
“就当我送你的独特回忆。”
商泽听了那么多首，叶意西声音唱这首歌最软甜，整颗心像是陷进夏日凉爽冰饮的气泡里，咕噜咕噜响，甜滋滋的。
一首歌唱完，叶意西又说，“谢谢窝宝的告白捧花，比心哦。”
商泽轻笑出声，从抽屉里拆开一包烟，抽出一根，咬在嘴边点燃。
烟尾燃起的光点明明灭灭，落地窗外夜色褪去，晨光破晓，电脑旁的烟灰缸里塞满抽完的烟蒂。
商泽把全部直播回放看完，单独截出那一首荔枝汽水循环播放。
闭眼轻靠在电脑椅上，商泽用他喝了十多杯烈酒，一整夜没睡的头脑清醒地想，原来连性别也是假的。
那口逼那么嫩，应该是经过科技处理过的，怪不得骚死了，原来都是假的。
商泽冷冷想，是男的也没关系，是他对叶意西太温柔了，敢和他说分手，应该给叶意西一个教训。
即使内心再难过，叶意西第二天还是直播了。
他刚开播打招呼，“大家晚上好呀！”
就有个用户直接刷一个平台最贵的礼物，别墅游园会，价值5000。
叶意西被独特的大屏特效吓一跳，他私下里偷偷和苗苗姐和小妮姐说过不用送太贵的礼物，他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个。
“谢谢”叶意西急忙去看这个用户的名字，愣了一下，慢慢念出来，“哥哥送的别墅游园会。”
弹幕立刻刷了一片哈哈哈哈哈，纷纷讨论是不是哪个姐妹开小号来占西西便宜。
弹幕有人问，“是不是苗苗姐和小妮姐小号啊?”
高苗和小妮很快就在弹幕打了个1，表示她们都在。
“哇，那真是新老板！”弹幕纷纷喊叶意西给老板唱首歌，增加下老板的记忆度。
叶意西没好意思叫这个名字，“老板想听什么?”
哥哥：荔枝汽水。
叶意西点开伴奏，这首歌他已经唱得很熟练了，很快就在弹幕一片片荧光棒里唱完一首。
新老板听他唱完又刷了一个别墅游园会，叶意西只好又感谢一遍，“谢谢哥哥的礼物，不用一直送大礼物，直接在弹幕点歌看到就会唱的。”
弹幕一部分刷老板大气，一部分刷西西叫哥哥好甜。
新老板真的就没再送了，只是又充了个年度贵族。
一连三天新老板都来送了别墅游园会，等级刷到14级，就能加叶意西的私人社交账号，其实他有在会员群里，群里艾特他的消息也都会回，加私人微信不过是一小福利。
不过新老板没加会员群，叶意西只好下播后单独私信他自己社交账号，并问他要不要进微信群。
哥哥：不用，我加你就行。
叶意西看着这个id别扭，就给他备注新老板。
一加上社交软件，新老板就给他发消息问：有个一首原创古风bg能接吗，需要到现场，在京市。
新老板：5万
叶意西惊讶，唱首歌就给这么高报酬，不会有诈吧，秉着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心情，他问，“薪酬这么高，是有别的要求吗?”
新老板：需要穿服装，可以接受吗?
那边给他发来一套红黑格子短裙，同色系紧身短上衣和黑色渔网袜的假人模特图片。
叶意西有点犹豫，“唱古风歌需要穿这些吗，而且我是男生。”
新老板：没事，这样更有反差感。
然后又发了歌词和地址定位给他。
叶意西不懂他们有钱人的癖好，发过来的确实是男女转换戏腔的古风歌，而且歌词很有深意，他挺喜欢的，定位是在京市的富人区，叶意西略有耳闻，那边地段据说很贵，都是单独的别墅。
新老板：你唱古风歌很好听，可以接吗，西西。
离得近，报酬也高，没什么好犹豫的，叶意西想着就接了，“好。”
叶意西隔天就收到了服装，他试穿了一下，尺寸居然刚刚好，就是上衣太紧了，能勒出乳肉的形状，也有点短，露出白玉柔软的细腰，短裙也不能提上来，不然总觉得屁股肉凉飕飕的。
他挺瘦，胳膊和小腿匀称，腰窝也深，身上肉几乎都集中在大腿和屁股上，穿好黑色渔网袜能勒出大腿嫩白的皮肉，明明只是千禧辣妹风的穿搭，穿在叶意西身上却颇有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