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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5

 

陆与庭的脸被扇得偏到一边,他满足地喘息,眼睛却因为委屈变得更红。

陈子轻的手有点麻:“你现在就取消辞职申请。”

“现在不行。”

陈子轻一听就炸了:“怎么不行,你知道那工作有多好吗,你以为你一个死宅很容易就能找到不用和人打交道,待遇还超级好的工作?系统工作者不是面试的,是主程序网在整个宇宙挑选出来的,总共才多少个啊,你有这么好的岗位不珍惜,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陆与庭的舌尖顶了顶被他扇过的那边脸颊:“没设备,进不了虚拟空间。”

陈子轻噎了噎,喘几口气平复心情:“你家在哪?”

陆与庭眼底猝然闪过可怕的亮光。

陈子轻又推他,这次推的是他的胸膛,趁机检查他有没有胸肌,嗯,是有的,身材挺好,宽肩窄腰大长腿。

“问你呢,家在哪!”

陆与庭被他推的地方一阵燥热:“天蓝星。”

“去天蓝星?”

陈又看着和他开通讯的小儿子。

屏幕里的陈子轻跟喝了假酒似的,傻笑道:“对啊,还有最后一班。”

“明天去不行吗,非要今天晚上去?”

“我等不了了,”陈子轻压低声音,“哥,你知道的,我找他找得很不容易,这回总算是找着他了,我哪敢轻易放走,我必须连夜去他家。”

陈又俨然是个担心孩子被不良少年拐跑的家长:“你让他出镜。”

“他不肯。”

“他不肯你就惯着他?”陈又神色不悦,凉凉道,“丑媳妇还要见公婆,他不肯也不行。”

陈子轻护犊子:“这不刚见面,我怕把他吓跑了,他还别扭着呢,很不自信,还爱胡思乱想钻牛角尖,等我把他那根扭成麻花的筋掰正了,我就带他回去见你。”

陈又深呼吸:“那你叫他发一下他在天蓝星的ip住址,要真实的,别弄假的那套,他知道你是我的人,却不清楚我的个人信息,我离开虚拟空间外的各方面都不能轻易泄露,所以他和你在现实中确定关系前我不加他通讯,你让他发给你,再由你转给我。”

很快的,陈又就把收到的ip交给厉严,让他进入数据库搜索,不多时,那套房子的主人信息全部出现。

陈又看着电子档的入户登记上的人脸照,客观评价道:“长得不错。”

厉严刻薄犀利地冷哼:“只能说不是青蛙,算陈子轻走运。”

陈又不好反驳说是花美男级别,否则他家这位会把他变成老坛酸菜,醋劲太大,无差别攻击。

“一个来自驱鬼世家的黑客,实际年龄不止十八岁,就像你,我,子轻的身体年龄和实际情况也不符。”陈又说,“就目前的已知信息来看,666是靠谱的。”

厉严皱眉:“你忘了你考核期间,666怎么跟我作对的了?”

陈又说:“那是他的职责所在。”

厉严绷着脸:“我记仇。”

陈又把腿放在他腿上,困倦道:“当初吴五务叫你别惹666,你就该听他的。”

厉严沿着爱人的小腿往上揉捏:“吴五务懂个屁,要是让他知道他忌惮的666,是个动不动就哭着扇自己耳光的疯狗——”

陈又打断道:“那还是别告诉他了,666的形象确实挺让人意想不到。”

这个点,机场的乘客依然有不少,下班回家的,探亲的,会友的,旅行的,什么目的都有,总之大家要抵达的都是天蓝星。

乘客们上了摆渡电车,前往飞船通道入口。

车内温度大概在26度,陈子轻挨着陆与庭,想问他糖好不好吃。

却发觉陆与庭肢体呈现出的是不正常的僵硬状态。

陈子轻想到他是宅男,就用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问:“你怕生啊?”

陆与庭戴着口罩,微摇头。

陈子轻换了个说法:“社交恐惧症?”

陆与庭不承认:“只是不喜欢。”

陈子轻瞧了瞧他没多少血色的嘴唇:“那你离我再近点,你贴着我。”

陆与庭不想贴,他怕自己在车上兴奋到博起。

陈子轻见他浑然不觉地一下下抠动掌心,某些记忆片段瞬间就一闪而过:“我拉着你的手。”

陆与庭低声:“不合适。”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这死装的样子,和虚拟世界有什么区别。

跟我讲道理,叫我分清虚拟与现实,自己呢,说什么没必要,过去了,嘴上一套,做出来的是另一套。

陈子轻一把拽过陆与庭的手腕,将他的手攥住,攥得紧紧的。

下了电车,陈子轻还攥着陆与庭的手,他能感觉到陆与庭手掌冰凉体温失衡,极度不适应人多的地方。

陆与庭出来见他这一路,肯定很不舒服。

陈子轻心酸地想着。

覆盖芯片检测的通道很长,金属墙壁地面映着两道身影,个高的被稍微矮点的拉着,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能从他周身弥漫的气息看出来,只要是和拉着他的人一起,随便去哪,活也好,死也罢,怎么都可以。

谁多看了拉着他的人两眼,他就冷眼扫过去,那么漂亮的瞳孔颜色,却又那么阴森的眼神。

飞船上有一个个舱,每个舱都配了常用设施,顶壁的电路系统清晰可见,科技的强大与绚丽。

长星号是短途,没床,只有不输沙发的座椅。

随着飞船上升,陈子轻缓过那阵重压带来的不适就去上了个洗手间,他洗洗脸,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和头发,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陆与庭,你上厕所吗?”陈子轻冲外面喊。

“不上。”

陆与庭打开舱内的一瓶水喝,水无法缓解他喉咙的干渴,他拧上瓶盖,眉眼沉沉地压下去,心里全是肮脏龌龊的污浊。

没人比他更分裂,更虚伪。

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既想要他老婆听进去,又怕他老婆真的听进去,不过是一条被拴着脖子套牢的狗为了吸引主人注意罢了,可笑至极。

脚步声从洗手间那边过来,陆与庭将下巴上的口罩拉上去,他敛去所有阴暗,安静地坐着。

陈子轻拿下他口罩看他脸,上头还有自己的手印。

“疼不疼啊?”

陆与庭喉头一滚,当场就勒到了,怎么会不疼。

“我不是扇你扇出瘾来了,这点我必须跟你澄清一下,我没扇人耳光的癖好,真的,我在现实中绝对没有那习惯,”陈子轻说,“是你有时候太让我生气了,我忍不住……”

“我知道。”陆与庭不想听后面的道歉,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地说出“我犯贱,我喜欢你扇我,那会让我亢奋爽到”这类话。

这不行,他还处在劝导迷途的小羊阶段。

陆与庭将口罩戴回去,叫他老婆坐好,别站他面前。

……

舷侧的圆厚玻璃窗垂挂的帘子自动收拢,窗外星月,浩瀚的宇宙。

只要是有星星月亮的晚上坐飞船,景色都这样,但陈子轻觉得今晚最美,他偷看身边人,心头涨涨的。

“陆与庭。”

“嗯。”

陈子轻羞涩地说:“我想摸摸你的睫毛。”

少年眼睫一颤。

陈子轻不是小流氓调戏纯情男孩子的态度,他认真又坦诚:“可以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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