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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

 

堆在陈子轻腰部的被子被拿开,换成了一只手,轻松就抓住他的腰,他的思绪登时卡住。

“你一直好奇我的信息素。”alpha隔着睡衣布料,时轻时重地摩挲着,“我放出来了,给你了,你晕了。”

这番话里透着遗憾。

像是在说,我还没做什么,你怎么就晕了过去,你的承受能力远超我预算。

概括起来就是,我该怎么和你共赴黄泉,共赴云霄。

陈子轻后脑勺一阵阵的发麻,他在虞平舟的信息素这事上没法说太多,怕说多了,哪句没留意,戳到了对方的自尊。

算算陈子轻接触比较多的几个alpha,信息素有烟,有海盐,有杏花,虞平舟倒好,他是烟雾,焚烧的味道。

这怎么比,差远了。

陈子轻偷摸抽了抽鼻子,没闻到一点烟味,似是从没出现过。他仰视虞平舟:“你的信息素完全收起来了啊。”

虞平舟“嗯”一声,那音节黏在喉咙深处,给人一种渴望被表扬的错觉。

陈子轻自言自语:“我以为你一放出来就代表失控。”

“不是。”虞平舟把手伸进他睡衣里,去掉衣物的阻碍,掌心贴着他的腰线,拇指的指腹来回摩擦。

陈子轻打探道:“那你什么情况下才会放出信息素?”

虞平舟舔犬牙上的味道残留,眼底浮现alpha劣性的侵占欲:“想标记你的时候。”

陈子轻一怔,那就是在楼下咬他后脖子的时候。他找死地脱口而出:“现在一点都没了,那你现在不想标记我了是吗?”

话音尚未落下,空气里就多了一缕烟味。

陈子轻有阴影了,他反射性地大喊:“别别别!别放出来!”

alpha的面色霎时就阴沉了下去,他弯下腰背,额头抵着少年,低低笑起来,笑得瘆人:“不是好闻?”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那我不都说是哄你的嘛。”

他赶紧握住腰上的手,安抚性地拍拍,摸摸,捏几下:“哥哥,你别站着,你坐下来,你这么高,我看你看久了脖子酸。”

虞平舟沉吟:“那哥哥把腿锯掉?”

陈子轻:“……”

真要疯了。

“你把腿锯掉了还怎么走路?”陈子轻狠狠抓住他的手指,指甲浑然不觉地抠进他的皮肉里,“你连抱我上楼都做不到,你要坐轮椅,没了腿你就是残疾了!”

“残疾?”虞平舟将自己的心口挨着他口鼻,“我一直是。”

陈子轻哑口无言。

耳朵捕捉到有些快也乱的心跳声,他不放心地说:“你都把信息素放出来过了,心脏没事吧?”

虞平舟没言语,他连欺骗都懒得做。

陈子轻在心里叹气,虽然虞平舟此次易感期没失去理智,意识也清晰,看起来跟平时的区别不大,细细琢磨却能找出不同。他找alpha衬衫上的熏香闻:“你摸我。”

虞平舟看他胸脯:“嗯。”

陈子轻又说:“亲我。”

虞平舟看他的嘴:“嗯。”

陈子轻接着说:“舔我肩膀跟脖子耳朵。”

虞平舟的目光在他肩颈和耳廓流连:“嗯。”

陈子轻心有余悸:“你还咬了我,把我的脖子咬破了,你想把你的信息素注入我体内,标记我。”

虞平舟伸手摸向他后颈,两指捻着:“是。”

alpha有问必答,句句有回应,自始至终都是那一个字,强硬地告诉他一切都不是梦,以及,他的哥哥毫无反省悔改之意。

陈子轻握住他垂在一侧的左手,轻轻地抚摸被车门夹撞出来的伤:“在我有未婚夫的情况下,哥哥,你做了我的情夫,我们狼狈为奸,不是东西。”

虞平舟面上没波澜,高大的身子却在发颤,眼角都红了:“你根本就不喜欢你未婚夫,不是吗。”

他这样子,很像是要来一句:你骗我,我就杀了你。

陈子轻生怕他再放出信息素,不敢再刺激他了:“是是是,我不喜欢楚未年。”

飞快说了那场订婚的互相合作根源,陈子轻查看虞平舟的神色,看不出个好歹,总觉得他始终处在欲求不满的境地。

陈子轻犹豫着问:“你今晚怎么会在来楚家?”

“我在你随身携带的信息素检测器里安装了个监护软件。”虞平舟一笑,“你周围的信息素一超标,我就会收到提示。”

把监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陈子轻吸口气,你可以啊,平舟哥哥。

虞平舟舔手背上被他抠出来的血丝:“还是晚了。”

陈子轻嘀咕:“晚什么,我只是让他咬了一下,都让你覆盖了。”

“而且他这回的易感期估计是用药物压了很久才爆发了,他的脑子浑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虞平舟答应他明天跟楚未年谈取消婚约的事,就这情况,怎么谈。

楚未年易感期,人都不清醒。

得七天后才能谈。

只求别反目成仇,楚未年最起码是能为他两肋插刀万死不辞的朋友,这怎么可能闹僵,谈崩,鱼死网破。

今后他们还要一桌吃饭,有说有笑。

陈子轻想不出这个横看竖看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的局要怎么解,不过他相信虞平舟的本事。他偷瞄alpha,见对方似乎已经把楚未年制造的变故跑在了脑后。

看样子虞平舟当时闯进来,完全被所谓的标记这个事实给刺激到了,没发现楚未年把他裤子脱下来了一点。

真是万幸。

否则那场架还有的打。

陈子轻望着虞平舟,不解地问道:“你这次的易感期,怎么跟上次,上上次都不一样?”

“或许是因你而异。”虞平舟轻描淡写道,“你的情感态度,你给予我的东西,决定我的易感期形状。”

陈子轻打算观察观察再看虞平舟说的话对不对。他的腰快被擦破皮了,火辣辣的:“那我们先睡觉,明天再说事?”

“睡觉?”虞平舟手上动作不停,阖眼嗅他耳畔发丝,明明嗅不到一丝oga的信息素,却犹如是在抵抗来自世间的最大诱惑,有令他癫狂的香甜在啃噬他的灵魂,要他的命,他僵硬地笑说,“怎么睡?”

陈子轻听着耳边渐重的喘息声,他也跟着喘起来:“躺着睡,正常睡。”

虞平舟面无表情:“那我不睡。”

“你不睡?确定啊?”陈子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不想埋在我这里吗?”

alpha喉结短促又狼狈地滑动两下,发出清晰而强烈的吞咽声。

想。

陈子轻的嘴里充斥着被亲过的触感,后颈有被犬牙咬过的结痂伤口,一侧肩颈跟耳廓好像都还有被唇舌掠过的痕迹,他在微醺的状态里被稀薄的烟雾包裹着,朦朦胧胧很不真实。

他准备趁虞平舟睡着以后,消化一下他们之间的一系列亲密行为。

房间小,床也小,躺两个成年人显得拥挤。

又是一大一小,一个平躺,一个往下躺着侧卧,一双大长腿都没地方搁,委屈别扭地蜷缩在床尾。

陈子轻试图平缓,秋天的夜晚,窗户半开着,小风吹进来,本该凉爽,他却热得火烧火燎,睡衣里闷闷的湿湿的。

明早就洗澡。

虞平舟应该在三楼某个房间置办了衣帽间,放了他们的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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