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
等等,什么别的?是能让一个人心跳停止又开始跳动的东西,没有。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陈子轻的手长久地放在虞平舟的胸肌上面,硬是给摸热了点。
“我是你弟弟。”陈子轻对上alpha近似纯真的目光,他咳嗽两声,正儿八经道,“弟弟可以这么摸哥哥。”
alpha沉默着。陈子轻把他的脑袋按在脖颈一侧:“睡你的吧,虞宝宝。”
话音刚落,alpha就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胸肌处。他还没反应过来,alpha的气息就变得均匀。
秒入睡。
虞平舟是小年的第二天凌晨易感期发作,年三十晚上是第六天,还在隔离中。
陈子轻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除夕是跟虞平舟两个人过的,他为了奖励自己,让虞平舟给他注射了好几管营养剂。
空针管被虞平舟踩在脚下,他低着头。
陈子轻把他的袖子放下来,触及到了冷血动物的温度:“哥哥,新年快乐。”
alpha没有回应。
陈子轻拉着他的手晃动:“你也要对我说新年快乐。”
alpha深深地弯下腰背,脑袋抵在他肩窝里。
“你的易感期就快过去了,等你好了,记得跟我说。”陈子轻明目张胆地摸摸蹭蹭他腕表,“要是你不记得,我会提醒你。”
这个晚上,陈子轻睡得很香,也很沉,他不知道埋在他脖子里的脑袋离开了。
虞平舟坐起来,俯视着他微微张着的嘴唇。
冰冷的手伸过去,指腹机械地按着他的嘴角,从左往右,一寸寸地擦拭,似乎是要清除病菌,异物,领地的入侵者。
一遍,两遍,三遍……
重复不止。
睡梦中的少年吃痛,他张嘴,一口咬住伤害他的东西。
有软嫩温暖的触感舔了舔嘴里的指节。
alpha低喘着,单手抓住心口。
漆黑的腕表上徒然闪现一条淡淡的银光,像是沉寂太久的生命线在嘶鸣在呐喊在喧嚣,瞬息后消失无踪。
alpha掐住少年脸颊让他松开牙关,手背鼓起一根根青筋。
少年牙关一松,虞平舟就径自拿出指节下床,赤脚走到门后蹲下来,双手随意垂放在腿上,眼睛盯着床上的人。
他面孔冷白没有表情,眼神混沌不清明,喉头急促地吞咽几下,将那截还湿润的指节,放进唇齿之间。
叼着。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十七天
虞平舟的易感期在大年初二的零点结束。
陈子轻这回不激动了,他一回生二回熟,天亮就收拾好东西跟虞平舟一起回去。
虞平舟没让哪个秘书来接,他自驾车。
陈子轻偷瞄虞平舟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过完易感期的那个人。比起虞平舟的精神饱满,他像被吸干了精元,全身骨头酸痛。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注射的是一样的营养剂。
陈子轻在心里叹气,可能还是体能上的悬殊,一个是顶级alpha,一个是一级残废。他眯了会就够到充好电的手机:“哥哥,新的一年了。”
毫无营养的一句话,纯粹是上赶着找存在感。
开车的alpha“嗯”一声。
陈子轻把手机开机,没收到一条自创或复制的新年祝福,咋了,2088年不流行啦?他懒得回复楚未年问他在哪,情况怎么样的信息。
楚未年是在他来深山的第二天给他发的,都过去好几天了。
而且只给他发了一条。
陈子轻抱着手机打哈欠,他往椅背里靠了靠,脸歪向车窗,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等陈子轻醒来的时候,脸歪侧的角度换了个边,他对着驾驶座的方向。
驾驶座上不见虞平舟的身影。
陈子轻的睡意没了大半,他坐起来东张西望,车停在不知哪里的路边,外面一片陌生的空寂。
科技感的繁华几乎覆盖了整个长陵,陈子轻怀疑长陵偏僻的地方就两处,一处是虞平舟的隔离点,一处就是这里。
陈子轻打开车门探出头,下一秒就冻得缩回去,他给虞平舟打电话,震动声从他旁边传来。
“人呢?出去怎么也不带手机。”陈子轻垂下眼睛检查衣着,发现外套有颗扣子松松垮垮的露着缝,怪不得冷,他嘀咕,“扣子怎么松成这样。”
质量这么差吗?不应该啊,他的衣物都是虞华章派人送的当季新款,贵死人。
陈子轻拨动要掉不掉的扣子,怎么感觉像是被……大力拽过。他第一个想到了虞平舟,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不会吧?
“不会不会,易感期的虞平舟都没发病,这都好了,更不可能做出奇奇怪怪的行为。”陈子轻自我否定,应该是他刚才睡觉的时候,无意间抓住乱扯的。
因为他做梦了。
梦里他还在深山的房子里,他又要偷偷查看虞平舟的心脏,虞平舟抓住他的手,塞进心脏部位。
是空的。
他的手穿过了虞平舟的胸膛,指缝里没有血,惊得他大喊大叫。
陈子轻搓搓脸,这就是老话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拢着外套下了车。
“哥哥——哥……”
alpha没去什么地方,他就在车边,蹲着。
气质过于出众五官难敛华美,极有距离感,即便背靠车身蹲在那里,也没显得接地气。
但只要他抬起眼帘,露出那双怜悯世人的眼睛,就会觉得他是一个心怀大爱的人。
陈子轻忍着吐槽,不解地询问:“哥哥,车怎么停在这?”
虞平舟说:“看日出。”
陈子轻无声嘀咕:“日出有什么好看的。”他在旁边蹲下来,和alpha一起面向天边,目睹那抹鱼肚白渐渐变粉。
挺浪漫的。
如果我爱虞平舟的话。
可我不爱他。
陈子轻不由自主地补了个小小的尾巴,起码现在没有爱上。他的余光里,alpha一只手撑着额角,一只手垂在腿前,整个人的状态十分松弛,近似散漫。
手是真的好看。
毛笔字也是真的写得好。
可他总觉得差了什么,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路上不能看日出吗,干嘛非要把车停下来,还下车到外面看。”陈子轻把口鼻埋进衣领里取暖,说话声嗡嗡的,像躲在被窝里说悄悄话,“我还以为哥哥被怪兽抓走了。”
虞平舟的目光停留在天空,没有给出回应。
直到少年分享了一件关起门来的小秘密:“我未婚夫说世上有怪兽,睡觉都怕被抓走。”
alpha瞳孔里的粉橙天空被青涩的脸庞取代:“他逗你玩。”
“喜欢我才逗我的嘛。”陈子轻笑嘻嘻的,“哥哥,我想的对不对?”
虞平舟也笑:“不完全对。”
“感情真复杂。”陈子轻双手托腮,“我还小,不懂,等我长大了就懂了。”
他蹲了会,腿酸胀得厉害,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屁股隔着裤子都被冰了一下:“我又一次陪哥哥度过了易感期。”
虞平舟道:“辛苦析木。”
“我没什么辛苦的,我又不给你烧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我只陪你睡觉。”陈子轻疑惑地扭头,“哥哥,你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