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V小说网
VVV小说网 > 任务又失败了 > 第370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370

 

陈子轻断断续续的喘息落在他白中泛热粉的胸膛,无意识地咬住,不松口。

然后浪就大了,船就翻了。

他沉底。

谢浮把他捞出水面,吻他脸上身上的水珠:“我想叫你老婆。”

陈子轻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在浓烈的疲乏中打起精神:“我们没有结婚,你怎么能叫我老婆呢……”

体内的余颤消失了。

谢浮无声无息,他们明明紧紧密密地贴着,却一冷一热犹如两个季节。

陈子轻的精神只支棱了十几秒就垮了,他不自觉地抚摸谢浮汗湿发丝,将谢浮的脑袋按在自己脖子里,紧紧抱着,模糊不清地喃喃:“叫吧叫吧,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话音未落,余颤就又有了,紧跟着是新一轮的大鱼跃小龙门。

……

陈子轻的思绪开了个叉收回来,床上真的耽误事,怎么就成谢浮老婆了。

他自我安慰,一个称呼而已,人前谢浮应该不会叫的。

不管怎么说,这段由谢浮陪他走的旅程算是迈出了一步,正式开始了。

哎。

他欣赏谢浮学习上的才识和为人处事的游刃有余,喜欢谢浮笔下的瘦金体,喜欢谢浮的手和脸,不影响他对谢浮的性情发怵。

陈子轻又叹了一口气,这次发出了声音,他猝不及防地捕捉到了细微的咀嚼吞咽,身上立马就爆起小颗粒。

醒来到现在,陈子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各种复盘整理,没发现周围的异响。

谢浮竟然没出门,他在房里,离床不远。

陈子轻在床两边摸索摸索,没摸到谢浮,他干哑地说:“谢浮,你把灯开一下。”

几个瞬息后,眼前黑暗被光亮吞噬,陈子轻在暗中待了太久,他不适地伸手遮挡眼睛,等他缓了缓把手拿开,入眼的情形让他一怔。

谢浮坐在床边地上吃雪莲果,他发黑脸白,眼低垂,像个人畜无害的少年。

陈子轻一时说不出话来。

谢浮将雪莲果递到他嘴边:“吃吗。”

陈子轻摇头。

谢浮吃掉剩下的雪莲果,他靠在床沿,单手支着头看过来。

陈子轻的脸上温度逐渐升高,谢浮那双眼长得真深情,他问道:“几点了?”

谢浮示意他看床头的手表,他拿起来看了,七点二十多。

外面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响着。

陈子轻要下床,他见谢浮没有丝毫撤回目光的迹象,自己就一把掀了被子。

谢浮却是不动声色地偏过脸,发丝中的耳根泛了层难以发现的红。

陈子轻刚下床就坐到了床上,他眼前发黑:“谢浮,我跟迟帘真的没有一百次,你别比较,被在这世上有胜负心,求你了。”

谢浮捡起地上的被子,拍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我想和你做,只是为了获得我想要的体验,不是欲望本身。”

末了一本正经地笑:“我没欲望。”

陈子轻抽抽嘴,无话可说。

说起来腰好疼,他垂头一看,本来是要检查腰,结果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印子,如果他不是小麦皮,而是白皮,那肯定是一片花色。

陈子轻目瞪口呆:“谢浮,你当我是画纸啊,你在我身上全画了个遍!”

谢浮深黑的眼定定地盯着他,那目光让他发毛,他赶紧捞起被子披上,一瘸一拐地去穿衣服。

陈子轻吃了东西看会电视,到十点上床睡觉,不知道谢浮是不是要和他一起睡,他偷瞄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少年。

谢浮翻了页书,既能感应到他的偷瞄,又能从偷瞄中猜透他的心思:“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床上有别人。”

陈子轻闻言就去厨房把明早的稀饭定时:“那我先睡了,晚安。”

意想不到的是,他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有一双手从后面伸到他前面,把他那根塞在裤腰里的抽绳拿出来,和另一根放对齐,那股如影随形的寒腻让他打了个抖。

谢浮深长地叹息:“我要适应,我在适应。”

于是他们睡一个房间了。

陈子轻很累,他没胡思乱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谢浮的神经高频率地抖动,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从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永无休止般叫嚣。

老婆这称呼不错,谢浮掐住身边人的下巴,鲜明的色彩对比,勾成了富有食欲的韵味。

何止一秒什么都不想,他吻上这个人的那一秒就再也没想过别的事,所有阴暗变形的血腥腐烂都一扫而空。

那是他从未感触过的清净与安宁。

不是少年人初尝情爱那么浅薄单一,是他丑陋肮脏的灵魂找到了归处。

手放在床上人的心脏部分:“在这里。”

谢浮愉悦地轻轻笑起来:“灵魂共鸣的感觉,确实美妙。”

下一刻就阴戾地阖了阖眼,可惜不止有我。

你不想我总比较,可是,谁让我见过你爱他的模样,我又怎么能克制住不去比一比分量。

陈子轻不想让谢浮对外透露他们的关系,这段感情必须避开季易燃。

因为谢浮能这么疯,有一部分原因是见证了他跟迟帘的恋爱过程,所以才在知道的事情上处处比较,处处都想压一头。

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陈子轻在慎重地摊开来谈,还是慎重地试探之间来来回回,最终选择了后者。

时间是月底的一个傍晚,此时他们已经谈了十多天。

陈子轻说完就小心观察谢浮的神色。

谢浮的面上没有怒气,也没有认同,他只是好笑道:“我这个男朋友拿不出手?”

“是我拿不出手。”陈子轻抿嘴,“我不适合出现在你的朋友圈。”

谢浮说:“你丢的是我的脸,我无所谓。”

陈子轻心烦气躁,怎么办,还能有什么正当合理的理由?他脑子里闪过亮光:“你公开就等于出柜。”

谢浮屈指点桌面,仿佛被他牵动情绪,认为他的顾虑是有必要的。

陈子轻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忧:“这不是小事,你肯定要和你家里商量,我们先不急,慢慢来,好吗?”

谢浮和他对视半晌,答非所问:“我想吃葱油面。”

陈子轻认认真真地给谢浮煮了一碗葱油面,所有材料都放齐了。

谢浮拿起筷子在碗里拨动,葱油面重要吗,不重要,少吃一碗不会死。

但是不被重视会。

上一段能围着前任转,现在怎么就不能围着他转。

谢浮懒散地拨着葱油面,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哭是最拙劣的技巧。

高级的技巧是——捏住对方最在乎的东西。

顾知之在乎什么,我的右手,我的命。

谢浮吃了一筷子面,嚼着咽下去:“去把我放在床上的手机拿过来,我发个朋友圈。”

陈子轻的心紧了紧:“发什么啊?”不会是跟他有关的吧?

谢浮指葱油面。

陈子轻浑身一松,这应该没事,总不能连这个都不让谢浮发。他拿了手机给谢浮:“你发吧,我给你点赞评论。”

……

谢浮发了。

没配文,只有一张图片。

他发完就把手机放一边,低头吃起了面。吃完了,散在世界各地的朋友圈一众基本到齐。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