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陆衡是看过真的鲸鱼的，他去过大海，还差点就碰触到鲸鱼的身体，和电视里看到的不同，那种震撼感是一般的语言难以形容出来的，所以在看着鲸鱼慢慢摆动鱼尾，却能够在天空上游动的时候，陆衡也震惊不已，太鲜活了，仿佛就是真的。陆衡倒是想下床去阳台边，但下半身还不太舒服，不好直接移动。因此当巨大的诡异鱼尾从医院正上方消失的时候，陆衡也没有跟过去看一看。低低笑了一声，不会是因为自己怀着怪物，所以导致他现在也可以看到别的怪物了吧。真要这样的话，他会觉得这会是一件有点可怕的事。会不会有这种可能，那就是大家以为的普通平凡的人类世界，其实有很多不同种类的狰狞恐怖怪物潜藏着，他遇到的还睡过的触手怪就是其中一类。触手怪有着人的脸孔，但陆衡相信，那多半也是伪装出来的，触手怪的本体一定不会是人类。或者，人类和怪物共同生育出来的？像他这样可以怀怪物的存在，应该不多吧，顾或就是有某种预感，肯定不会多。到底所谓的真相是什么，也许以后慢慢会知道。哪怕真的某些事按照他猜测的再发生，但是又能怎么样，难道他就不活了。不，他反而会活得更好，活得比任何人都好。陆衡轻轻摸着他隆起的腹部。再躺一会就起身回去了，这之后他得开始学着怎么做一个好爸爸。爸爸吗？没想到他这样扭曲的人，居然还能有当爸爸的一天。可是该怎么说，从心里深处滋生出了一丝丝的喜悦和甜蜜。未来的一天，他希望可以牵着宝宝的手，然后等宝宝叫他爸爸，这一天一定不会太久的。夜里的时候陆衡坐上了返程的飞机，司机依旧是坐在他的伸手，陆衡肚子上盖着柔软的毛毯，和来的时候心情截然不同，陆衡现在可以说已经快沉静在他有孩子，小怪物宝宝的开心中了。下了飞机，司机又开车将陆衡送去了住处。“这两天都麻烦你了，明天你休一天假。陆衡转身前同司机说道。”司机只是点头回了一个好字。“对了，发生的事……”哪怕司机不知道陆衡是去做什么手术的，但毕竟医院坍塌，还有他后来又不做了，总归会让人起疑。“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司机完全知道陆衡没说出口的话。“谢谢你。”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陆衡始终都很感激。
如果没有这个人，他和孩子都会葬身于他乡了，感觉一百万似乎钱少了点，要不再给一百万好了。这点钱对于陆衡而言，也就半块手表都不到的钱。司机点点头，薄唇轻抿着，能够有这样关心着他的司机，还有另外一个助理，好像自己也不是彻底的孤独，大概是远离了徐凌，才能看到身边的这些人。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幸运。也许是吧。陆衡回了家里，进去后换了鞋，他坐到客厅，拉开了抽屉，以往这个时候他会拿出烟来抽两支，跟着会把烟头烫在自己的手腕上，现在他是一个孕夫了，什么烟酒之类的，都得禁了，这些烟价格不低，陆衡到不至于直接拿去扔了，将烟给装了起来，明天拿着送人。陆衡倒了杯白开水拿在水里喝，忽的客厅地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滑了过去，像是一条怪异的黑夜，那抹黑夜好像还是冲着陆衡的脚来的。只是当陆衡低头时，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看来是在医院里躺太久了，在家里都能产生幻觉。喝了半杯水，陆衡上楼洗漱过后睡觉，脱了衣服站在热水下，陆衡看着他的腹部，被手术刀划拉出来的伤口，这会俨然只剩一条疤痕了，估计不出几天，这条疤痕都会消失不见，如同他左手腕的那些狰狞烫伤一样。孩子什么时候出生？人类怀胎是十个月，那么这个蛋里的宝宝，它也是十个月吗？陆衡完全没有带孩子怀孩子的经验，这种怪事他也无法找别人来咨询。蛋在他的肚子里，应该不会在里面裂开，肯定是拿出来后再孵化一段时间，宝宝才会出来。想到手术台上躺着那会，他看到的半天蓝半纯白的一颗蛋，陆衡忽然后悔起来，早知道他当时该拍一张照，这样一来就可以随时想看就看到宝宝了。陆衡拿手轻轻戳了下自己的腹部，并不能戳出什么凹痕来，他肚皮里面是一颗坚硬的蛋，一点都不柔软。不过他的宝宝皮肤一定是柔软的。“宝宝，你以后可要像我一点，不能像别人。”要是宝宝出生，浑身都是触手怎么办？陆衡想想那画面就起了点鸡皮疙瘩。嗯，还是提前把能够出现的可能都想一遍，这样一来看到宝宝的时候，才免得自己惊讶。他的孩子，长得再奇形怪状，他也不会抛弃他，大怪物都可以有智慧，不会伤人，好像还救了他，小的怪宝宝，也会听话乖巧的吧。陆衡以往洗澡尽量不会去看自己的肚子，现在却根本难以把视线给移开，真期待蛋拿出来的那天。孵蛋器！对了，他还得准备大的孵蛋器，看蛋的大小，估计得是孵鸵鸟蛋的那种孵蛋器，得多准备几个，不同尺寸大小的都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