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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溺爱

 

薛怀朔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但他显然没意识到, 他的行为现在更像是在为难自己。

他只是记得很清楚,心猿潜藏在一切激烈的情绪中, 在欢喜中、在悲痛中,仿佛毒蛇潜藏在暗处,吞吐着恶意,要把所有人拉入无边的深渊。

他不想被心猿控制, 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尽力保持自己的情绪处于平静之中,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在薛怀朔的价值观中:“妹妹想要亲吻, 为了哄她开心满足她以防止她去找别的男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因为和妹妹亲近尝到了特别巨大的愉悦,所以还想摁着她再来一次”就是有问题的。

而且有很大的问题。

薛怀朔觉得平章师妹可以放纵一点、不必那么冷静,他能帮助她, 但是他一定要保持镇静, 不能被任何情绪冲昏头脑。

要对一切特别剧烈的感情保持警惕。

但是师妹没醒,他偷偷亲几下也没人会知道的。

还想要。

自己的妹妹又软又香,特别特别乖, 就算是害怕他的眼睛, 也要假装一点都不害怕来哄他,就是怕他伤心。

薛怀朔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光明正大地双标,别人的欺骗是憎恶与怀疑;妹妹的欺骗就是带着惶恐的爱意。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我的妹妹啊, 她可爱死了。

江晚慢慢把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里了。她膝盖上方还戴着那个名叫“逍遥游”、从北海鲲鹏身上取来的圆环, 她戴惯了不觉得咯,但是薛怀朔感觉非常不舒服。

他起先没想起那是什么,还用手隔着衣服摸了摸, 然后才想起来那是个清心镇幻的腿环。

对了,师妹老是头疼这毛病,一定要找个时间给她彻底治好。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积成大患。

不过最近也没怎么看她说头疼过,可能是师父给的朱砂一直在持续起作用。

那朱砂制作起来也不难,只是要用太多精纯修为,实在治不了本,这么缓缓地养一辈子也可以,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修为。

她梦里有一片渡不过去的海,他不是彼岸,但是却一直在想着怎么撑船。

第二天的早饭是一种本地的煎包,煎包里面不是那种常见的肉泥,而是一小块一小块的肉丁、豆腐干和葱油,汁很足,要小口小口的吸。

薛怀朔依旧无法理解自己师妹为什么那么喜欢凡人的五谷杂粮。明明修道就是为了摆脱口腹之欲,为了摆脱困倦与疲乏。

不理解没关系,他还蛮喜欢看她低着头吃饭的样子,她吃到好吃的时候会开心。

昨天那个大胡子鲤鱼精和他的蜘蛛精瘦高朋友也在,两人商量着要去吃螃蟹。

江晚也想吃螃蟹。

她听师兄讲完昨天发生的斗殴事件始末,觉得有些唏嘘,但毕竟是人家自己的家事,自己没有立场掺和,掺和进去也不见得事情会更好,也就听听罢了,转瞬便丢在脑后。

她现在整个人都轻飘飘地高兴,看什么都觉得好,就算现在不好,迟早也会变好的。

胡子大叔作为一个水边的妖精,给她分享,要吃好螃蟹,得费锅。待会儿挑口便宜的锅,螃蟹往里扔,别管锅怎么吱吱地尖叫,怎么在火上抖,别管它,等锅盖上都没半点水汽了,锅有焦味了,这个时候螃蟹最好吃,就是锅毁了。

“总之,要得到好东西,就得毁掉点别的东西。”胡子大叔总结道。

聊着聊着,聊到高兴事,瘦高的蜘蛛精说:“我和我家那口子刚成亲的时候,我们俩睡一间房,她老睡不好,好不容易睡过去,我发现房间里进来了一只蚊子。”

胡子大叔应该已经听他讲这个故事很多遍了,自然而然地接上:“作为一个优秀的丈夫,他反应迅速,当场结网,把那只蚊子给网住了,没有吵醒弟妹,第二天还被夸了。”

瘦高男人很腼腆地笑,这桩高兴事和那句夸奖他可能已经记了几百年,现在还在高兴。

江晚一直觉得蚊子咬人是件充满歧视和邪恶混乱的事情。

为什么青年蚊子——尤其是雄性蚊子不负责任的性行为,要她一个人类女性来付出血的代价???

您激增的生育成本应该算在那个爽完就跑的雄性蚊子身上,而不是她这种弱小可怜又无辜,一躺下来耳边就充满嗡嗡嗡的人类女性身上!!!

他们一行人到达那个做螃蟹很出名的食肆时,就分开坐了。

薛怀朔见人一走,自己师妹立刻眼睛亮亮地转过头来,以为她也想要夸奖,正微微笑着打算夸她几句。

她偷偷去拽薛怀朔的衣摆,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师兄,我们亲亲吗?”

薛怀朔:“……”

高兴的事情你只能联想起这个吗??

被无情拒绝的江晚点了一坛店里很有名的黄桂稠酒,开始默不作声地喝酒,觉得昨天认为攻略进度一下子自动推满的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

果然薛师兄你并没有想通,也并没有想和漂亮师妹发展刺激的关系!你只是三观不正到觉得给自己妹妹的奖励可以是亲吻!!!

下一步是不是咱们还要以兄妹身份睡一觉啊?

啊啊啊啊!

等一下。

江晚:“……”

这么看好像也蛮刺激的。

江晚选择不再瞎想,低头喝酒,待会儿还有螃蟹吃。

这种黄桂稠酒简直一点度数都没有,酒精味不重,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甜,非常好喝。

薛师兄自然是不喝酒的,也不怎么爱吃螃蟹,低头在给她拆螃蟹,把完整的蟹肉盛到一边的碗里去。

他再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师妹旁边已经放上了几个空荡荡的酒碗,刚才摆在她脚边的那个硕大的酒坛已经空了三分之二。

薛怀朔:“……”

只是没有答应她亲亲而已,有必要喝那么多吗?

薛怀朔第一次感觉到了溺爱孩子的坏处。

江晚伸手去拿那盘完整的蟹肉时,遭遇了此生最大的一个灵魂问题:

该如何在自己没喝醉的时候,证明自己没有喝醉?

她站起身把那坛黄桂稠酒(酸甜饮料)挪开去,打算去拿蟹肉的时候,一不小心滑了一跤。

她真的没喝醉,只是坐的位置靠近海,地板上溅到一点水滑了一下而已。

对于一个经常应酬的社畜来讲,这种低酒精的稠酒干脆就应该归类到饮料里面去。

但是师兄认为她醉了。

他一边叹气一边把她扶起来,还摸她的额头,看看体温有没有异常升高,像是一位操碎了心的长兄:“还没到中午,怎么喝这么多……”

一边跑堂的小二看见她摔跤,赶忙也过来搭把手,但是薛师兄已经把她半抱在怀里了,小二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边,搭话说:“我们这酒不醉人的……”

小二话说到一半,看见了旁边那个已经空了三分之二的酒坛,连忙改口:“喝多了也会醉,特别是女孩子,当成饮料一不小心喝多了,也很容易醉。”

江晚连忙摇头:“我没喝多,我就是脚滑了一下。”

并没有人信。

薛师兄把她拉得更紧了点,要了醒酒茶,一边皱着眉,一边把她扶到了椅子上,问:“感觉还好吗?头痛不痛?”

江晚:“……”

江晚这才意识到“一个不醉的人试图证明自己没醉”是个和“一个正常人在精神病院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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