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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饶了我,饶了我……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诬陷你的,放了我,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他跪地求饶,眼泪鼻涕全流进嘴里,也不敢擦,不住地磕着头。

那青年赤脚踩在血泊里,一条长腿停在他眼前。察觉到死期将至,他的视线惊恐的向上望,头刚抬起,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不用了”……银光闪过,记忆永远停留在那片深色粗布衣上。

将厌冷冷俯视着捂住脖子倒地的男子,割断静脉并不会马上死亡,血液会缓慢流失体外直到死去,他刻意偏了几寸……但看起来,这杂碎直接吓死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原本不想叫他死的这般轻易的。

一点点退出洞口。

灰暗的天空,无尽的灰屑悠悠然飘下,一场幕天席地的丧礼,这场噩梦也终会被埋葬吧。

快了,快结束了。

“杀,干净……好磨蹭。”

那并不喜发话的男人终于开口,出口的发音艰涩,生疏,说话间还有微妙的停顿,像个初学语言的异域人。

“嘿,我警告你最好别催我,我最讨厌别人催我!”,红发男子一对斜飞入鬓的浓眉勾成弯刀,回头瞪他的同伴一眼,又把眼睛转向将厌,视线显得凶狠而狂热。

“等着,我要给这家伙的眼睛活剜下来,那种闪动的美丽火焰,才会永远保留在这只瞳孔里。”

男人没再说话,而是走向不远处地上的男尸,黑色皮套覆盖的手指抵在那东西身上,划了一个看不懂的符号?还是文字?将厌不懂,但转瞬间,有奇异的青色火焰骤然升起吞没了那具腐尸。

“眼睛,看我。是,我,杀你。”

一把黑色镰刀擦着他的脸停下。

将厌回过头,平静的看着男子,好像完全没有那柄停在自己眼前几寸处带着杀意的刀刃。男子斜扯着嘴角,灰蓝色的眼睛沸腾着滋滋冒泡的滚烫熔浆。

“杀死自己。”

起风了。

话语像是带着诡异的魔力飘拂在风中。

将厌微张着苍白的唇,四周只能听到一阵轻缓的风声,他没有片刻犹豫的使用了那个能力。

找到那两团光晕,他从未试过直接控制两人,那光稳定而强盛的晃动着,越是违背当事人意愿的命令越难以控制,他一直都清楚。

可,从未有一次的,如现在一般确信自己必定成功。他感觉自己此刻的意志如同磐石一般坚韧,他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挤压它——

刀锋在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头颅应声落地。

男子死前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那立在青焰旁的男人看过来,男人的脸隐藏在兜帽底下,他的头只是轻微的低了一下,确认同伴的死亡,便抬起来看他。平静得似乎毫不在意。

将厌握紧匕首,很确定,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

他分明成功了,为什么这男人没有一点反应……难道,漏了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他不了解它,不了解它从何而来,也不了解它的极限,连最基本的运用也是一知半解。

每一次运用,不论成功与否,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身体的极度疲惫,在那种状态下,他孱弱的像一个废人,交给上帝咧着一嘴白牙的掷骰子可不行,他从来不爱赌博,自己的命,拼尽全力也想要握在自己手上。

男人缓步走过来,身影高大,步伐又轻又稳,全身像是笼罩在黑色的影子里,看不到一点皮肤。

将厌开始计算自己杀死这个男人的成功率有多少,很快,他得到结果——零。

他咬破舌尖,以疼痛控制着双腿不至于瘫倒在地,该死的,已经没有力气了。

“你……”,男人有话想说。

然而,在那稍有些喑哑的声音出口瞬间,将厌用尽全部力气,骤然向他刺去。

——最后的机会。

“砰。”

尘土飞扬,一切都结束了。

他摔飞在地,蜷着身子,捂住内部好像撕裂开的腹部,怀疑男人那一脚给他脏器踢移了位。

他像是一只流浪狗,下着雨找食物的一天被人一脚踢得快死了,又遇到个好心人将它扔在垃圾堆旁,缩着身体,皮毛被打湿,喉咙颤抖的呜咽着自己的疼痛,绝望,可能还有愤怒和憎恶……

又开始大笑。

笑得眼泪出来了。

命运总有办法愚弄他。

他就是戏台中央最可笑的那个丑角,任线牵扯着,摆出滑稽的,丑陋的姿态,供人取乐。

而他,还自以为是的说什么要将命握在自己手里。

真好笑。

废物。

废物。

男人俯视着他。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你碰了我的……灵魂?”,他再一次,问出之前被打断的问题。

“还是其他什么?有点……嗯……”,他自言自语的补充,又突兀的停下来,像在思考用词,然后继续说,“有点怪,我想知道。”

将厌呵呵笑了两声,那种疯疯癫癫的,不正常的笑,他没有理会男人的话,而是半撑起身体,解开遮掩自己畸形之处的破布,下身完全的赤裸在空气里,嘴角扯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向男人打开双腿。

“要不要干我?”,他探向自己下处,插进去两根手指,熟练的扣弄起来,没多久那里就湿润了。

“啊……这里,都说嗯很舒服……我已经把它弄得很适合插进来了……啊哈……啊啊……”

他边自慰边大声呻吟,刻意粗鲁进出自己那里的手指很放荡,语气比最下贱的妓女还要轻浮。

——没有人看到那把被他藏到背后的匕首。

男人向前两步,在他腿间蹲下。将厌这才发现这个神秘男人全身包裹在布料底下,兜帽低低的拉着,下半张脸也被一个简单的黑色面具遮挡,全身上下只看得到露出的一点雪白颈子。

——一截通体漆黑的长鞭抵上他那处。

“插进来……”,男人喃喃的口吻像在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他的声音柔韧中有种奇妙的微哑,像那种磨砂面的透明玻璃,“你要我的一部分捅进去?如果是这个……做不到。”

他顿了一下,“那些,那些东西溅在身上好脏,而且……你不认为你这里需要治疗吗?”,鞭子抵在穴口,浅浅的蹭了两下,男人似乎兴致缺缺。

将厌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僵硬,他的媚态像一块放了一周的披萨那样干在脸上。

这人没有羞辱他,却比羞辱还要他难堪,真稀奇,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点残破的尊严。

男人微微前倾过身,一缕银色发丝垂落在兜帽边缘。

“我能杀了你……也能放了你……选择,需要选择……”,他呢喃着,将沾有体液的黑鞭轻轻擦过他脸颊,那淫秽的液体被抹在他脸上。

不是威胁,将厌知道他毫无威胁价值。

一瞬间,他握紧背后的刀,吗?”,士兵的脸掩在黑暗里。

将厌一愣,通行印章,他了吗?”,他说着,往城墙上方瞟了一眼,隐约可以看到几名士兵站在城墙边来回走动,而他没看到的地方,显然还有更多。

来晚了?看来已经发生了什么。

“乌石城全城戒严,没有通行印章不得进入。”,士兵语气坚决。

他略一沉默,下了马,口袋拿出几枚金币隐蔽的塞到士兵手上,“大人,我想夜晚的工作肯定格外枯燥无聊,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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