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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谢儒微微蹙眉。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他的秘书。

“谢,谢总……不好了!我们的账本出事了!”

与此同时,视频会议里也传来二伯焦躁的声音, “我就说怎么大家态度有些奇怪,甚至明目张胆地偏帮我大哥……草!小谢,你账目怎么回事!”

谢儒一愣。

……

地下室内,言稚雪把自己裹紧在被子里。

有点冷。

地下室在地下本就潮湿阴寒,昨晚下了一场雨后,早晨起床之时言稚雪只觉得冰寒刺骨。

言稚雪嘴唇有些白,心道有些不对劲。

以往谢儒把自己关起来后怎么也不会像这次那样不闻不顾,言稚雪怀疑自己死地下了他都不知道。

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比他发泄掌控欲还要重要那种急事?

联想到陆弈辰说的话,言稚雪心想,该不会是因为股东大会?

也许是陆弈辰做了什么事让谢儒焦头烂额,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太平静了,平静得让言稚雪有些不安。

想了想,言稚雪看向了他的午饭。

自从他拿叉子自残过送来的饭菜里便没有刀叉,只有圆润的木汤匙,但……

言稚雪把瓷盘砸碎一角,瓷片擦干净后藏在了枕头底下。

过了一阵,地下室的门便被推开,谢儒脚步有些重地下楼。

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甚至是有些来势汹汹。

靠着床头的言稚雪微微蹙眉,往后缩了缩。

“言稚雪。”

谢儒冷声道: “谢氏旗下的儒师集团被控告逃税,你有什么头绪吗?”

言稚雪挑眉: “你犯法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这就是你不对了。”

“……言稚雪,别扯开话题,是你告诉陆弈辰内网的密码?”

谢儒和底下的人层层盘查,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后来发现是有人骇进了内网,但要成功,至少得需要一样东西,要么是密码,要么是账号,要么是代码。

谢儒这才想起来,他和言稚雪还没闹僵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手机用的账户密码是言稚雪的生日。

言稚雪轻笑, “谢儒,陆弈辰知道我的生日不奇怪吧?”

谢儒上前直接掐住了言稚雪的脖子, “言稚雪,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言稚雪昂着头定定地看着他, “你诸事不顺,我便有好处,我高兴。”

谢儒收紧了手,言稚雪纤细而脆弱的脖子青筋暴露,皮肤也转红,看起来就要被捏碎了。

言稚雪张嘴艰难地呼吸。

谢儒双目微黯, “阿雪,从小到大我自认我对你保持着基本的尊重,我说过,你身体不好我不勉强,我守住了作为伴侣的底线。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

言稚雪心道,好好好,谢儒清高,他出去外头找人约炮这种事在他心中居然是守住伴侣底线。

谢儒松开手把人摁倒, “我觉得我真可笑,我到底为了什么这样对你处处忍让,致使你一步步地踩在我头上,一步步地把我推向深渊。”

“你……!”言稚雪察觉不对劲,谢儒这样子看起来像疯了一样,眼底是藏不住的怒火,像是彻底撕开了压抑许久的斯文面具。

谢儒一手将言稚雪双手按在头顶上,一手粗鲁地拉开言稚雪的衣领子。

“我父亲说得没错,过多的放纵只会让人得寸进尺,不知天高地厚。”

言稚雪呼吸急促,感觉世界天旋地转。

谢儒这个疯子!

谢儒此刻跨骑在言稚雪身上,因此言稚雪用尽全身力气抬腿往上扫,直直揣向了谢儒的胯下。

“……!”

趁着谢儒疼得分神,言稚雪挣脱了他的禁锢,从枕头底下抽出瓷片刺向了谢儒的脖子。

“……言稚雪!”

谢儒低吼一声,把言稚雪给推开。

瓷片满是棱角,言稚雪因为用力手掌也是一片血。

言稚雪喘着气,举着瓷片蜷缩在床角,惊恐而戒备地看着谢儒。

谢儒手捂着脖子,鲜血汩汩直流,但他居然赤红着眼没打算放过言稚雪,顶着伤口扑上言稚雪要去抢夺他的瓷片。

两人缠斗,言稚雪自然是落下风。谢儒把言稚雪的手腕给折断抢过了瓷片。

“言稚雪我真是小看你了。”谢儒抓着言稚雪的头发把人给摁在被单里, “你以为帮了陆弈辰那杂种就能飞黄腾达?啊?”

“他迟早也会破产,和你那势利的父母一样!只有我才能给你稳定的生活,你t偏要和我作对!你以为你是谁,蹬鼻子上眼了是不是!”

自从言稚雪转移了股份,谢儒便有一口气堵在心间,而这次账本的事就像是那根导火索,在把谢儒的尊严狠狠地蹂躏了一遍后,临界点终于爆发,谢儒像是要把这几年受到的气一次发泄。

就在这时,言稚雪忽然全身抽搐,不停地大口喘气。

谢儒一顿。

言稚雪意识飘忽,只觉得很冷,从早上积攒到现在的冷,手掌心还在流血,手腕疼得他喘不过气,呼吸感觉一点一点被剥夺。

他感觉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谢儒冷声道: “又要玩你那套苦肉计?”

言稚雪嘴唇发紫,浑身都在抖。

苦肉计只对在乎自己的有用,言稚雪从来不想再谢儒面前使用苦肉计,一般都是他为了出去不得已使出的自残手段,或者真的因为情绪激动被逼出哮喘病发。

但言稚雪此刻根本说不出话,要是耍嘴皮子他还能把谢儒气得怀疑人生,但若是谢儒真的不讲道理和他这样硬碰硬,那他是毫无胜算。

谢儒: “言稚雪,你别用这招逃避,我不买账。”

谢儒把言稚雪翻过来,却发现言稚雪……根本不会反抗了。

言稚雪双眼无声,意识恍惚,全身皮肤紫白交错,只是不停地抽搐喘气。

……这是哮喘病发了。

谢儒也愣了。

……不像演的。

谢儒试探性地解开了言稚雪的扣子,见言稚雪情况越来越不对,他只能起身喊护工下楼。

护工一下来脸都白了, “言少这是哮喘病发,要是不及时急救会没命的!”

护工在谢家待了很多年,也是看着谢儒和言稚雪长大的,言稚雪的情况她很清楚,两人糟糕的关系护工也心知肚明,只是装聋作哑。

“那就给他急救!”谢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退到一旁。

刚腾升起的怒火就这样被戛然而止,谢儒发泄般重重往墙上挥拳一砸。

就在刚才他二伯和他说,他们要投标的项目黄了,被大伯顺利夺去了。

甚至还有执法人员去到他公司询问详情,接着他将要应付一堆法务纠缠,不得安生。

如今谢儒的势力暂时还能帮他争取一点时间,但这毕竟触及逃税,他再怎么权势滔天也抵不过公关与律法。

现在最怕的就是被公关找到关键证据,如今二伯和他手底下的人正在焦头烂额地规避风险,而二伯则让谢儒去求救祖父。

可谢儒哪敢啊。

他们这几个后辈拼了命地在祖父面前证明自己,为的不就是祖父死后的继承权,如今他求救祖父也许还有救,但这也表示在祖父心中他将会被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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