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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实在是好奇死了,她忍不住又盯了几眼,下一秒,男人的胳膊忽然往前伸了伸,就那么摆在她面前。

“看什么?”苏行止把最后一筷子面吃掉,问她。

“没什么…”岑茉吓了一跳,急忙低头。

总觉得,这人今天怪怪的,好像是专门送到她眼跟前,故意展示这些伤痕似的。

吃碗面回到公司以后,这种奇怪就更加明显了,每次叫她进办公室说事情的时候,苏行止的目光盯在她身上,总有些…意味深长。

岑茉感觉,有一个形容词此时用在她的身上特别合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昨天不就多喝了点儿酒吗,而且是自己一个人躲在家里的,谁也没打扰到啊。

终于到了下班到时候,她收拾好东西,急忙就走了下来。

去路边等公交车等时候,一辆黑色的路虎缓缓停在旁边,车窗子摇下来,驾驶座上的男人直接说道:“上车。”

岑茉叹了口气,拉开车门上去了。

手机这会儿忽然有提示音,她关好门低头看了一眼,是银行发来的信息,她的卡里被打入了一笔钱,应该就是这个月的工资了。

开头的数字是1,岑茉手指头点在屏幕上,默默数了下后头跟着的数字,五个零,整整十万。

她就有些惊呆了,对于一个刚入职的新人来说,这个工资未免也太多了吧?

“你是我的秘书,所以工资是我私人发给你的,不从公司账上走。”苏行止手搭着方向盘,淡淡说道:“这一个月你做得很好,完全担得起这些钱。”

他都这么说了,岑茉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个秘书简直是身兼数职,什么事情都要管,其中还包括老板的饮食问题,要是给一般人,估计早就累到辞职了。

但话虽如此,当初合同上并没有明确工资是多少,苏行止能给出这么多钱,足可以说明他这个人有多大方。

“谢谢苏总,我以后一定会更努力工作。”她转头,真心实意说道。

“嗯。”男人点头,忽然间俯身过来,大手吧嗒一声替她扣好了安全带,没急着直起身来,盯着她的眼睛,他忽然问道:“我长得很像你的爸爸吗?”

“什么?”岑茉愣怔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昨晚你醉酒,打电话叫我过去了。”苏行止靠回椅背,慢悠悠提醒了她一句。

岑茉不知所措地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一下,脑子一下就乱了…

昨晚,她喝酒的时候,苏行止居然也在场?!那陪她玩儿游戏的人到底是谁,真的只是一场梦境吗?

再看向男人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心虚了起来。

女人镇定了一天的表情,终于开始慌乱了起来,苏行止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真还挺佩服自己这小秘书的。

昨晚玩儿那么疯,今天居然一点儿都记不起来,还把他给她买的那一袋子零食,说成是她神志不清状态下自己买的。

既然如此,那也只好由他帮着来回忆一下了。

听到这女人叫他爸爸的时候,苏行止是个什么心情呢?眼看着她可怜巴巴地坐在那儿,表情又委屈又可怜,他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辈子的耐心,好像只有遇见她以后才开始消耗。

但’抱抱‘这两个字被她说出后,苏行止的心又软到不能再软,此时的岑茉,好像只是一个小孩子一般,就连语气都变了许多。

小心翼翼地弯腰把人抱起来,她也顺从地用胳膊环着他的脖子,软软的头发就蹭在他的下巴上。

“爸爸,你来了?”她又小声地说了一句,这次是满心的欢喜。

就这么把人抱进屋里,苏行止就闻见了满屋子的酒味,等看到那瓶被喝了大半的高度数洋酒之后,他的眉头就又重新皱了起来。

这种度数的酒,他都不敢多喝,一个二十才出头的小姑娘,哪来的胆子去碰这些,又是谁教会她的?

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怀里抱着的这位又是满眼的懵懂,智商都不知道退化到哪个年龄去了,细白的手指头还抓着他的头发玩儿。

“能自己坐着吗?”苏行止把她放在椅子上面,不放心地问。

女人就乖乖点点头,很自觉地把鞋子脱掉,小巧的脚丫缩在睡裙里面,盘着腿稳稳地坐着。

等到苏行止把门关好,再走回来的时候,她还保持着这个样子,两眼期待地望着他,指指桌上的盘子:“爸爸,你吃花生米吗?很好吃的。”

苏行止一听她这个称呼,眉头不自觉就跳了一下,又见女人又伸手去抓酒瓶子,他眼疾手快就给隔开了。

把那酒通通倒在厨房下水道里,他又倒了杯水出来,放在她面前:“喝吧。”

岑茉很顺从地端起来尝了尝,表情嫌弃:“爸爸,我想喝果汁。”

“你不要叫我爸爸!”苏行止终于忍不了了,耐着性子又去冰箱找了果汁递给她。

女人仰头全都喝了,满足地笑一笑:“爸爸,我们来玩儿游戏吧。”

听到现在,苏行止都对这称呼渐渐有了免疫力,她爱叫就叫吧,反正是个神志不清的醉鬼而已。

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扬扬下巴问道:“是什么游戏?”

岑茉想玩儿的游戏很简单,就是‘大眼瞪小眼’,两个人贴很近,互相看着对方,谁先眨眼谁受罚。

眼见女人挪着椅子坐到他跟前来,苏行止也没说话,就这么由着她,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之后,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面庞和那红润的嘴巴,他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额头上忽然一痛,岑茉把食指弯曲起来靠在拇指上头,先放在嘴边哈了口气,然后就毫不留情地给他弹了个脑蹦,生疼生疼,估计是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别看是喝到醉醺醺的状态,这女人的样子居然还很清醒似的,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就是不眨动一下。

还没到十分钟,苏行止的脑门就被她铆足了劲儿,不知道弹了多少下,眼见着就有些肿了。

原先还想着她只是个姑娘家,能有多少的劲儿?如今他却不得不认真起来,捉住了她还要去弹的小手:“不能再弹了,脑袋要破了。”

“哦。”她这才慢吞吞地点头,转头又捞起他的手臂来,把袖子挽上去了:“那就用胳膊好了。”

两根细细的手指头合起来,高高扬着,对着他的手臂又抽了二十来个皮条儿。

“…”

苏行止意识到必须要结束这场游戏的时候,是在二十分钟后。

女人对着他的手臂又抽了一下,有些不满意似的站起身来:“等一下哈,我上个月买了个快递,是那种能戴在手上的铁质脑瓜崩工具,我找出来给你用。”

一把又把人拽了回来,苏行止的语气十分严厉:“不行,你该去睡觉了。”

“是吗?”她侧头想了一下,有些遗憾似的:“那咱们下次再玩儿啊。”

很自觉地走到厕所吐了一通,马桶冲掉,自己找牙膏刷了牙,这才走出来依在墙边,还是那句话:“爸爸,抱抱。”

任命的过去把人抱起来,苏行止低头看看,这女人又跟个乖宝宝似的窝在他怀里,脚丫晃荡了两下,白嫩的脸颊很信任地蹭在他的胸前的衣料上。

走去卧室把被子铺好,他这才把人放进去。

衣领却猛地被两根细细的手指捉住了,女人的脸颊上带着些许酒后的红晕,眼睛懒懒地眯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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