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事情也确实算得上顺利，当再一次回到仓库时，阿利雅锁定那个蓝色电话亭作为目标就奔跑起来。

面色狰狞的天使雕塑随着一个个传送圈的打开，呈现出注视彼此的状态，跟在阿利雅身后的天使雕塑越来越少。

随着越来越多的天使不得动弹，阿利雅终于得以接近并启动tardis。

可是自从tardis被重启以来，线索又一次断开。

博士没有出现，statesan毫无消息，哥哥嫂嫂的下落仍然成谜。

哥谭的雨季突然而至，整座城市被暴雨覆盖，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街道上的行人匆忙的四散开来寻找避雨地。

杰森是在大都会和哥谭之间的大桥上找到的阿利雅，刚恢复通讯收到提姆的传讯他就立刻赶回哥谭。

暴雨里的悬索桥上车辆稀稀落落，他将摩托车停在桥下，攀登钢缆，来到阿利雅所在的索塔上。

阿利雅暗紫色的身影与周遭阴暗的天空融合，仿佛这场倾盆大雨将她的灵魂和希望冲刷干净，与污水一起消融在海里。

杰森坐到她身边，把湿透的额发撂到后面。

提姆提前告诉过他，阿利雅已经在桥上静坐了几个小时有余。

大雨中，所有声音都被淹没，阿利雅只在杰森坐下时瞥了他一眼，然后又恍惚地望向远方。

雨水的寒冷仿佛在这一刻才开始侵蚀她，就像是灵魂深处都只剩下对未来的绝望。

或许蜘蛛侠的宿命就是要承受孤独，孤身一人走向旅程的终点，无所依靠。

蓝色电话亭

◎“你知道？”◎

‘博士’就是悬在阿利雅前面的那根萝卜，给她找回哥哥嫂嫂的虚无缥缈的希望

亚当无法给阿利雅提供博士的确切位置，他也无力插手这个宇宙的进程。

阿利雅的日常只剩下无休止的寻找。

白日里，她机械般地完成课业，夜晚则穿梭于信息的海洋，以全世界为猎场，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过去的童谣、陈旧的油画、风化的照片每一处都可能留有时间穿梭者的影子。然而，在现实这个时间点上，博士却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然而除去这些理不清的线索，最近哥谭还发生了其他怪事。

最初只是街边的乞丐的失踪，接着人数激增，已超过十余人像阿利雅的哥哥嫂嫂一般消失。

“哭泣天使，一定又是这些东西，”阿利雅几乎被这些雕塑逼迫的有些神经质，“他们消失前的共同点就在雕塑附近。”

“那么，岂不是每一尊雕像都可能成为哭泣天使？”提姆他快速地调出了数据，屏幕上闪烁着全哥谭的雕塑分布，“如果所有雕像都是潜在的威胁，那整个哥谭人的时间都会被它们吞噬殆尽。”

这话让沉重蔓延在空气中，他们无法预知下一次失踪来自哪里，连失踪者会是谁都是个无解的谜。

蝙蝠侠尚未从外太空回来，现在只剩下老管家和三个小鸟面对哥谭里这些哭泣天使的烂摊子。

在连续几个不眠之夜之后，又是一个漫长的晚上。阿利雅被家人可能正承受的最坏结局惊扰的无法入眠，眼前难以克服的危机又更加紧绷着她的神经。

杰森疲惫地回到蝙蝠洞，随手将湿透的披风扔到一边。他刚刚走访了与失踪事件有关的雕塑，但所有的雕塑都与普通石膏无异，哭泣天使仿佛知晓他的来意，刻意隐藏了真面目。

提姆听到杰森的脚步声，转过身来，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连续几夜的熬夜让他的眼下出现了深深的黑眼圈，但他撑住了。

在蝙蝠洞的另一边，阿利雅的精神已经达到了极限。尽管咖啡因在她体内挣扎，但本能的困倦终于战胜了一切，她在噩梦的裹挟里靠在一边沉沉睡去。

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危机感将阿利雅从睡梦中惊醒，像一把悬挂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增加的失踪人数就像重负一般压在她的心头，使人难以安眠。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移至一旁的躺椅上，老管家搬来的毛毯为她带来了些许温暖。

此时，提姆也在后面的椅子上偷得片刻的安睡，整个空间只剩下杰森咀嚼食物的声音和蝙蝠电脑屏幕上时隐时现的光芒。

“醒了？”杰森递过来一袋已经有些凉了的外带，这时阿福已经回到庄园里休息，没有人会阻止他们吃这些不健康的快餐。

“嗯，”撕开双吉的包装，阿利雅并不介意它已经完全冷却，“有什么进展吗。”

杰森摇头，调出了监控画面：“昨天我在哥谭已知的雕塑附近都加装了监视器。一晚上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看到任何一个跟博士相似的卷发男人。”

实时监控里一个路人的脸让阿利雅骤然清醒，她靠过去反复播放着那个男人的画面。

“不不不，我怎么没想到呢。”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靠近屏幕，反复播放那个路人的画面，“修复联盟里的那个博士和画册里的卷发博士并不相同。修复联盟的时间并非线性的，所以来帮助我的博士也不一定和我救的那个是同一个人。”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将监控画面上路人的面孔放大：“就是他，他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博士，他终于来了。”

他们的讨论声将提姆从睡梦中唤醒。接过杰森的工作，他迅速开始寻找那位剃着平头的男人现在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