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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心曲

 

年岁大了,对这些朝气蓬b0的少年人也愈发心慈,笑着与风荷攀谈起来,得知她是来此地游玩,便悉心地给她指了几个好去处,风荷嘴甜,直赞他见多识广,把掌柜哄得心花怒放,伸手去拍她的肩,却被卫漪拦下。

掌柜见他眉心微折,讪笑道:“小郎君的兄长很是疼ai您呢。”

风荷说了许久的话,这才想起来卫漪也已等她许久了,于是拉着他的手腕晃了晃,“哥哥,你累不累?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

掌柜也应声:“是呀,路途劳累,两位郎君且回去好生歇息,一会儿我让人把折好的桂花送去。”

风荷拉着卫漪上了楼,一进门,就把人按在门板上一番亲吻,r0u着他的脸,软声哄道:“可怜的小狗,方才只顾着和旁人说话,都把你忘了呀。”

卫漪的心都要被这小nv郎甜化了,顺势撒娇道:“姐姐要怎么补偿我?”

“我要仔细想想!”

nv郎眉目间神采太灵动,卫漪又想低头亲她,只是快要贴上时,身后的门倏地被敲响,客栈的小厮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道:“小郎君,您的桂花送来了。”

卫漪张惶地退开,脸红得厉害,风荷却丝毫没有害臊的意思,云淡风轻地开了门,接了花,谢过那小厮,然后语调揶揄道:“养的小狗太怕羞,一见了人便脸红,哥哥,你说怎么办才好呀?”

小厮还以为风荷在和他说话,憨笑两声,“狗崽子都怕人的,养大了便好了!”

卫漪恼得直接关上了门,抱起那鬼灵jg的nv郎扔到床上。

“哎呦!”

风荷可怜兮兮地往床里爬:“小狗恼了要咬人了!好可怕!”

卫漪气笑,单膝跪在床边,“nv郎,你出来。”

风荷无辜地眨着清澈的杏眸,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要像话本子里那样吗?”

“话本子里是什么样?”

“我把你惹生气了,然后你就会掰着我的腿,狠狠地弄一回。”

卫漪脸se更红,恼道:“nv郎读的什么y词yan曲?不许再说了!”

这可不是什么y词yan曲,这是她们三个小姐妹珍藏的宝贝,风荷不满道:“明明你也很喜欢,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不许说!”

她偏要说,“你这小郎君怎么言行不一呢?前日在客栈里是谁求着要我疼他?不给弄,还偏要撒娇叫姐姐,唉……我实在大度,每回都由着你弄,上哪里去找这么疼你的姐姐?”

这些羞事被nv郎一桩一件地抖落出来,卫漪快被她臊哭了,最后自暴自弃地shang抱着她一通乱亲,“nv郎不喜欢吗?上回把我的头发都弄sh了。”

“哥哥,其实我现在也已经sh了。”

风荷故意想逗他羞,但是被b急了的小郎君不甘再落下风,生y道:“哦,那nv郎何不坐我脸上,让我好好伺候一回?”

风荷把他推倒,作势要骑上去,最后却先忍不住笑了,“小坏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在奖励你呢!”

闹了一会,她才与他并肩躺下,懒懒道:“我要好好睡一觉,待我养足jg神,非要弄到你求饶不可。”

数十日舟车劳顿,风荷这一觉直睡到曦光浅照,到底没能实现自己的豪情壮志。

nv郎恃宠生娇,起身时懒懒地张开双臂,使唤道:“哥哥,穿衣裳。”

卫漪见她娇气,用手指往她肩上推了一推,nv郎作势向后歪倒,卫漪连忙又将人抱住,只见她粲然一笑,“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十分懒怠?”

“nv郎明知故问。”他一边明嗔暗喜,一边给她仔细穿着衣裳。

穿好了,她又瘫下去,慢悠悠道:“我这小郎君天生命好,哥哥太疼我,养成了一副懒骨头,怎么办呀,以后娶不成娘子了。”

她这般可ai,卫漪也喜欢与她玩闹,顺着她道:“娶我。”

“不成呢。”

“为何?”

“我喜欢活泼娇俏的小娘子,如你这般的,太过端庄矜持了些。”

他闻言却走了,风荷以为给他说恼了,忙坐起身想下床去哄,但是一时找不到鞋子,只得坐在床边眼巴巴等着。

片刻后人回来了,牵起她的手放在鬓边,那儿簪了一枝桂花,他似嗔似怨道:“这样可够娇俏?合了小郎君的心意吗?”

“娇俏娇俏!”nv郎被哄得心花怒放,连声道:“娶你娶你!”

两人玩闹了一个早晨,才起身往西湖去,是时秋烟曦微,放棹湖中,只见得天容水se、千山晕碧。

那划船之人是一位老翁,带着他豆蔻年华的小孙nv,上船时风荷将才买来的桂花饼分了她一半,便惹了少nv春思,躲在老翁身后,总偷偷望她。老翁瞧见也不点破,笑道:“小玉,给两位郎君倒些茶来。”

小玉红了脸,依言倒了碗茶水,捧到风荷面前,“这碗粗糙,还请哥哥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风荷爽朗地接过茶,一饮而尽,又将碗递回去,眉眼间笑意舒然从容,小玉偷看了一眼,又匆匆垂下眼帘,红着脸去拢耳畔的鬓发。

风荷笑道:“阿翁和小玉妹妹晚上也划船吗?”

“嗯,晚上会点着灯,月亮照在湖上,也很好看。”nv孩的声音轻轻的,似羞似怯,她想起从前划船时听一位nv郎念过的诗,看着风荷的衣摆,温温吞吞地念来——“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

她没有念过书,却也知道明月皎皎,许多人都喜欢西湖的月,她想,他也会喜欢的。

风荷将她的诗接了下去,“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

“星星,也很好看,像哥哥的眼睛。”

风荷笑着贴到她耳畔,说了个秘密,小玉的眼睛蓦然一亮,想再说些什么,然而风荷却被他的哥哥拉走了。

“哥哥?”卫漪一听到这声“哥哥”,心里又酸又涩,把她x口披风的系带解开,又重新系了个结,生y道:“风大,弟弟不要着凉了。”

风荷这才想起一直只有自己在说话,便向祖孙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兄长,小玉,你也可以叫他哥哥。”

小玉低着头,轻声道:“兄长好。”

风荷拍了拍卫漪的手,坐到小玉身边去,问她下雪时这湖会是什么模样,小玉说下雪时水和天一样的白,风荷又问春夏时是何模样,小玉说春夏的湖是一块绿玉。

最后船靠了岸,两人才依依惜别。

小玉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想着皎皎明月、历历繁星,又想起她们两人的秘密,“我不是哥哥,我是姐姐,还有我的眼睛,明年春天就能看见了。”

来时金钏霞枝,寥寥数日,凄雨便将残馥摧败。风荷一早与客栈的掌柜道了别,上了马车,悠悠行了片刻,在繁华的街心停下,车夫在外边道:“郎君,我们到了。”

这一趟行程卫漪并不曾提过,风荷却并未觉得惊讶,见他许久不言,便主动牵住他的手,温然一笑,“哥哥,我们过去呀。”

那是杭州城最负盛名的一家医馆,坐堂的老大夫誉满杏林,自有回春之术。

看过风荷的眼睛,却摇头叹气。

风荷笑道:“先生觉得已是山穷水尽?”

“老夫心笨手拙,郎君再往别处再走,也许便能寻到柳暗花明了。”

风荷回首向卫漪道:“哥哥,我们去别处再看看吧。”

她并未过分失落,仿佛看见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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