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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冥婚(四)

 

了?

上一次见面吗?刚来到村子里的那一天?

那时候我在生什麽气呢?因爲他纵容小鬼翻出潜意识?

「为什麽这样想,我怎麽可能生你的气。」我没有太在意他说的话,脑袋里想的还是招待馆的问题。

「可是你那时候骂我发疯,然後就走了。」他的脸se垮了下来,但从语气中我听不到名叫难过、失望、埋怨的情绪。

「你听过魇镇吗?」我打断他的话後问道。

「嗯…你说的是那个在房子特殊方位放物品的诅咒方式吗?」他思考了一下後说道,似乎对我打断他问题的行为没有很在意。

「小型棺材、nv鬼画像、带血的刀、断锯都是b较常见的魇镇物,依鲁班书所着大概会放在正厅枋柱、柱中之类的地方。」他很认真的解说着,我些微侧头看着他的侧脸,甚是好看。

「你问这些要g嘛?」他说完後疑惑的侧头看向我,正巧与我看着他的视线相撞,我转回头。

「没什麽。」

话一出後迎来了一阵宁静,我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在安静中我突然想到刚刚g冉说的话。

「我不是说你疯,那些是气头上的话,我那时候情绪波动有点大。」

「小北你是在安慰我吗?」他笑着,我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滚,你想太多了。」我不自在的挪开视线,加紧了脚步。

「小北你怎麽可以这样?」这次倒是有些埋怨的意味了。

「怎麽了?我就算叫你滚你也会继续跟着不是吗?」我突然起了想逗他的意思,蓦然停住脚步看着他。

「当然会跟着,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他说的倒是坦然自若,在我意料之外。

「尽快回来,天都要黑了你才舍得回来,也不怕你的朋友烧坏脑袋。」我踏进招待馆老伯就迎面走来,语气中带着责备。

「你朋友…所以你才问我魇镇?那你?」g冉脑筋转得很快,看着我问道。

「我没怎样,只是一下无伤大雅的小毒而已。」我答道。

「他是…?」老伯看了眼g冉,转头又疑惑地看着我。

「先去生把火吧,我要烧东西。」我没有多说些什麽,转头留下他们两个便在招待馆里四处查看。

按照g冉刚刚说的,从各处的枋柱先开始找…

大厅、房间、厨房。

外头生起了火,从二楼的窗户往外看就能看见熊熊火焰。

「这些是什麽?」

从招待管里出来时怀里抱着各式各样的物品,我走到火旁一gu脑地将这些东西全丢进火焰中,任火焰将其燃烧殆尽。

「nv鬼图、小棺材、日字图,全是魇镇物。」我答道。

打生桩与魇镇的手法都源自於鲁班书,魇镇是利用各种邪门的镇物给别人带来灾祸,像是小型棺材、nv鬼画像、带血的刀、断锯等等,都是非常常见的魇镇物,它们依照流传下来的方法通常会被放在房内的梁柱上,而与魇镇相反的就是魇胜,像端午节挂菖蒲、枕头下放压岁钱就属这一类。

古书中记有作恶多端的大户人家建新房时被工人在屋内放魇镇物,导致住在那栋屋子里的家庭家道中落的例子,但数量不多,因为只要被施术者找到镇物并销毁,施术者就会被镇物反噬,导致落得悲惨的後果,所以并不多人做这种邪门的事。

「我们毁了魇镇物,现在施术者不就会出事?」老伯接着问道,我有些惊讶他竟然对魇镇物有了解。

「当然,他一但做了,就应该料到这种後果。」我没有多说什麽。

看着火光渐渐变小,那些魇镇物最终还是成了一堆灰烬,一阵风刮过後与空气融为一t,不见痕迹。

魇镇物烧毁後我到了二楼替其他三人喂了从山下买来的成药,接着又替陈辰诚的伤口换药,最後才自行吃了丹药解毒。

「不是说他们只是刚好同行,不重要吗?」

「…顺手照顾一下而已。」「不是说他们只是刚好同行,不重要吗?」

「…顺手照顾一下而已。」

一切都处理好後睡意袭来,我打了一个哈欠接着走上楼睡觉。

虽然躺椅的确b较方便,但有时候躺一个晚上就会觉得腰酸背痛,今晚似乎很是平静,倒不如趁着难能可贵夜晚睡会楼上的床铺。

我走上楼後叹了口气,直到这时候才能有机会仔细的看看房间的摆饰,每张床旁边都配了一个三层ch0u屉的床头柜,而我的柜子上摆着带来的镜子。

「真舒服…」我趴在床上,一边脸颊压着蓬松的枕头,侧着头看了眼隔壁意识不清的陈辰诚。

应该明天就能恢复意识了…

夜阑人静,明月悬在空中,替似要入云的山脊盖上一层银白se的纱衣,夜凉如水。

床头柜上那镜子里反s出来的世界不知何时变得混浊,一阵飘忽不定的哭声陡然出现,但房里四人就像是什麽古怪都没觉察到般依旧睡得安逸。

没过多久,那哭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镜子里伸出了一双异常苍白小手,那双手像是从水里伸出来般正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手掌…手臂…头…肩膀…身t

慢慢的,一个婴儿从镜子里钻了出来,他缓缓将手伸到离他最近的人身上,婴儿脸上扬起了一个笑容。

「妈——妈——」

——!!

我猛然睁开眼睛,以前一片空荡只有对面翻了个身的陈辰诚。

——啪擦

我迅速起身,看见了床头柜跟床铺上的水渍後皱起眉头,转而看向一旁镜面碎成蜘蛛网的镜。

心理顿感不妙,刚刚睡梦中忽然感觉一阵恶意接近,接着便是喉咙被掐住的窒息感。

「是因为床太舒服了吗…竟然恶意接近都不知道。」我低声喃喃,下床准备找面镜子查看自己脖子的情况,走到浴室看道镜子时又觉得不妥,转头下楼。

「老伯,睡了吗?」我站在楼梯口,对着漆黑一片的一楼问道。

「没呢,大晚上不睡觉难不成肚子饿了?」那老伯开了灯,视线瞬间被强光占满,我不适的眯起眼睛走下楼。

「您能看看我脖子有没有什麽痕迹吗?」我走进他的躺椅边,稍微抬了下巴。

「怎麽ga0的睡到脖子上出现瘀青…嗯…而且这形状还特像手掌。」他一边0着下巴一边盯着我的脖子看了许久,神se有些怪异。

「手掌吗?大概多大?」

「跟婴儿的手掌差不多。」

听他这话我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以为今天可以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觉没睡成反倒又被事情缠上。

「你不会又招惹婴灵了吧。」他这样说着,我往後退一步走到躺椅上迳自躺了上去。

「您果然知道什麽对不对?」我0了0脖颈,看着他。

「行行行,我说。」我看着他无奈的表情扬起了嘴角。

「你还记得今天早上那个任萧萧他妈吧,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麽吗?」

「嗯…您说他叫阿凤,那名字里头应该有个凤吧?」我开始回想所听到的相关内容

「他的名字叫任王招弟,阿凤是他自个取的。」

听见这名字我的思绪停顿了一下,招弟…招弟…原来现在还会有人替自己的nv儿取这种名字吗?

真是不舒服。

「他的名字跟婴灵有什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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