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还要忍多久?
饭点已经过了,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就随便吃了几口应付了事。
想起自己出门前还说回来之后喂他,纠结了一下,心一横,决定与其y着头皮去喂畏首畏尾,还不如直接饿一顿算了,反正又不是没饿过。
像往常一样,换上睡衣,正常洗漱,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把还被她安置在椅子上的“边然”拉回床上,然后稳住颤抖的手,依然如往常一般,把他的眼睛合上。
做完这一切,翻身,背对着他躺下。
眼睛却很难合上。
一天之内接收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全在脑子里乱成一团。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确认,她身旁这只“边然”,是真的受伤退化了吗?是的话伤的到底有多重?有没有可能变回高危的三型?如果变回去了他会在城里大开杀戒吗?
……最重要的是,如果变回去了,他还是边然吗?
冷静不下来的大脑飞快地转着,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到自己还绑着纱布的胳膊。
一丝凉意,悄然沿着背脊生起。
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一直被忽略掉的细节。
白se的纱布,现在安稳又牢固地缠绕在她的胳膊上。
这是她在决定放弃给边然矫正挑食之后才重新包扎的,将纱布缠绕好之后,最上面的绳头压住最下面的绳头,再从交叉的x型下方穿过,打出最基础的捆扎结。再把绳结的一边挑起留个口系上活结,这样既不容易散,要拆的时候又能从留活结的口子将它轻松解开。
这是她在末世之后形成的包扎习惯,一只手也能c作,很方便。
但是因为这个伤口,本来是要留着放血的,她一开始就没想让它好好愈合,所以在放弃矫正之前,她就只系了一个活结,方便时不时就把纱布拆开。
她从小姑那边回来的时候,胳膊上就是这么一个活结,她也一咬一拉就解开了,但是那是她在早上重新系的。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是直接将纱布揭开的,而她之所以没去解,是因为,在她拉了活结的绳头之后,下面的结反而被她拉紧了。
她当时还以为是前一天晚上太累了,下意识就按平常包扎的习惯系了捆扎结。但是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她当时会直接上手拽绳头,还一不小心连带着把下面的捆扎结给拉紧,就是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前一天晚上,明明只系了一个活结。
而她学会这个捆法,还是因为……
“边然哥,为什么你打得结这么稳啊?”
“是哦,我这儿都被我打成si结了才没散开,你这个怎么打的?”
“这个很简单,你想知道我给你示范一次吧。只要先把绳子交叉成这样,再……如果你之后还想把它解开,就在这里留个口子……”
“牛哇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
“嗯……”
“总觉得以后会用到,就学了一点。”
……
果然,一切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都是有原因的。
寒意在一瞬间爬满了全身。
他真的在演……为什么?像之前吞城的那只三型丧尸一样潜伏?这就算了,不是,也不能说这就算了,但是,把她的包扎绷带拆开又再绑一次算什么事?
还有,像这种打结的手法,也算是生前遗留下来的习惯吗?还是说算是生前的记忆?
脑子里刚刚涌起新一轮的头脑风暴,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纪知浑身的汗毛都瞬间竖了起来。
她要怎么办?直接用异能跑掉吗?但是这么多天都相安无事了,万一她一跑掉情况失控了怎么办?还有,他在她睡觉的时候起来,到底要g什么?
身t的反应好像总是b大脑要更快一步,刚刚一直合不上的眼睛飞快闭上,连呼x1都下意识放慢放缓变得匀长。
听觉却是全部集中到了身后。
身后,金属短暂相接发出轻微的清脆声响,接着,“叮”的一声,是金属落地的声音,然后“咕噜咕噜”地滚走。
……前几天还是太大意了,他什么时候连磁x1锁的钥匙都ga0到手了!
窸窸窣窣的动静变得更大,还越来越近,当肩膀上传来触感的时候,纪知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从床上弹起来。
应该是手吧,按着她的肩膀,把她从侧躺掰回平躺的睡姿,被子被掀开,接着,掌心贴着那层薄薄的睡衣布料,缓慢平滑,接触到她的锁骨,冰凉的触感,接着上移,笼住了她的脖子。
拇指的指腹,轻轻贴上劲动脉的位置,上下摩挲着,她的背后浸出一阵一阵的冷汗。
好在不带t温的手掌并未在她的脖子过多地停留,抬起离开了,把携来的寒意也一并带走,然而纪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神经又被x口传来的动静给牵扯得绷紧。
一丝冷空气顺着衣领滑上本应被布料包裹住的皮肤,她才反应过来,他在解她睡衣的扣子。
一颗,接着一颗,从x口一直到柔软的肚皮上方,缓慢得,像是凌迟。
衣服被往两边拨开,乍一接触到夜晚的寒意,身t本能地微微哆嗦了一下,纪知的心脏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她身t的本能反应似乎并没有引起额外的动静。
冰凉的手指再次触碰上她的皮肤,是饿了又要吃吗?她不禁在心里默默猜测。
然而触感却停留在她的腹部,手掌整个落在她的小腹上,指尖缓慢旋转,然后,顺着指尖的方向一滑。
静谧到落针可闻的深夜,声音响起得时候就仿佛平地惊雷。
她听到,就在她耳边,几乎就贴着她的耳廓,那个她在梦里听到过无数次的声音。
说:“还装呢。”
“再不睁眼,哥哥就要……”
随着他的声音,滑到她腰间的手,突然一转。
然后防不胜防地,对着她腰上的痒痒r0u,就掐了一下。
……
确认了。
如果说她刚刚还在犹疑这个习惯会打捆扎结的三型丧尸到底是边然,还是一个变成丧尸后形成的一个新的什么然或者边什么,那她被掐这一下,也确定了。
就是边然,只有边然。
除了她这个老ai逗她玩的表哥,还有谁家好人会逗她半天就为了掐一下她的痒痒r0u啊?
眼见着握着她腰上软r0u的手指又要用力,纪知连忙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对上了边然那双依旧呈灰白se的瞳孔,但眼尾笑起来的弧度却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这七年想象过很多再见到边然的场景。
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在她的床上,被他掐痒痒r0u掐醒的场面。
纪知抿了下唇,声音有些发g,但还是张开口,小声叫了他一声:“哥哥……”
但也就刚叫了一声,满脑子的问号一个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被她按住的手没被完全按住,就又被捏了一下。纪知骨头一软,一下弓腰缩成个虾尾。
“好久没听你叫哥哥了,乖,再叫两声。”
声音还带着笑,然而痒痒r0u就被他捏在手心里,一点都不手软,一下接着一下,她最受不了这个,被掐得双腿乱蹬,人都快从床上弹起来。
“哥哥!别……!呀!”
“之前连名带姓叫得不是挺开心的,怎么,太久没见不认哥哥了?”
……真是上辈子犯天条了这辈子痒痒r0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