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强制执行
垂在床单上,顶端流淌着暧昧液体,沾湿了小块地方。
陈栖既羞又愤,指着门:“穿好裤子,回去。”
陈若望丝毫不畏惧陈栖的发难,他从床上爬起来,以膝盖跪走着靠近陈栖。一边握住陈栖的手按在自己的滚烫事物上,一边头靠在陈栖肩膀上嗅着对方的味道,情绪低落:“爸爸真的太笨了,好像谁都能拐走你。”
“若…”陈栖急于解释,却被陈若望快速打断,“听我说完。”
“你相册里被剪掉的照片的另一半,就是让你怀孕的人对不对?”
“……”
“你生下我,不是因为爱我,是因为爱他是吗?”陈若望回想起方才那个怪梦,张口咬在陈栖的锁骨上,牙齿磕在骨头上时,他犹豫着要不要放过陈栖,然后乖乖回去自己的房间。
陈栖心脏一沉,与此同时,肉体的疼痛也迫使着他精神过来,他没有推开人,忍着疼痛,付以全部的耐心和柔情,逐字逐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少,也不管你现在眼里的我是什么样,我只想跟你说,我永远是你爸爸,我永远爱你。”
“那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你还要我怎么负责?”陈栖对陈若望的任性总是束手无策。后来他想了想,这场乱伦之事他何尝不是共犯,一边贪恋父子天伦,一边又自甘堕落地迷恋背德的欲望。
陈若望捧住陈栖的脸,以嘴唇覆住嘴唇,抬腿便骑坐在对方的腿上。
唇瓣厮磨,鼻息纠缠,炙热的气流团团罩在二人身周,衣物不再是遮羞御寒的东西,反而是束缚灵魂的枷锁。
膨胀,再膨胀,快要被衣服勒得窒息而亡了。
不知道是谁先动手脱的衣服,赤裸相对的两个人脱去了身份亦无暇思考,只遵从愉快的感觉而灵肉契合。
吻过红肿的唇,滑过喉结,轻易地含住了因情动而耸立的褐色珠子。温热的嘴唇轻咬住乳尖时,陈栖难以自持地搡了一把匍匐在胸口的脑袋,害怕似的:“不要碰那里。”
陈若望恍若未闻,直起上半身来,手臂用力托起陈栖的大腿像两边分开,那隐在丛林下早已过分湿润的熟蕊正溢放着引人入胜的芬芳。
手指直直探去,指腹摸到了不断外淌的热流,他找准阴道口缓慢地插进去,只是顺便动了一下,陈栖的身体都微幅度地颤动着。
陈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羞于目睹亲儿子玩亵自己丑陋的畸形器官,仅仅是手指也比冰冷的玩具更能刺激他的性快感,绷直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配合,痒意如万蚁攀爬,渴求更大更烫的东西贯进来碾碎躁动的瘙痒。
陈栖被弄得十分难受,陈若望像狡猾的鱼咬了鱼饵却始终不上钩,淫词艳语他是说不出口的,可欲望如涨潮又急又猛,仅仅是凡人皮囊早就抵挡不下那排山带海的兽性。
“不想看到我?”陈若望手指湿哒哒的,以指比刀在陈栖的肚脐上一道复一道地揩干净,双手松松掐着柔和的腰线,缓慢地网上游走,最终停留在贫瘠的胸口,和梦里的手感差太多了,没有肉感。
他一边说着“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一边附身下去埋头在左心口,灵活的舌尖不停地挑逗秀气可人的肉珠子。
“不要碰…”陈栖再一次推搡陈若望,他不免想到孕期时的尴尬经历。
陈若望不但不停下反而变本加厉,似乎只要他努力吮吸就能吸食到甘甜的汁液。手掌抚去陈栖的腹部,那里肌肉匀实,平坦如初,丝毫没有曾怀过孩子的痕迹。
“不要再碰那里了。”陈栖趁意识未被欲望全然软禁,三次强调。
陈若望意外捡到宝藏一般,他美滋滋地想,不喜欢被碰乳尖,一定是爸爸的敏感点。
“为什…”
陈栖绷着脊背引颈看向陈若望,然后双手捧起他的脸,意乱情迷间,脸颊眼尾无一不红成彤色,用不自然的命令式口吻道,“吻我。”
“…什,什么…”
“吻我。”陈栖一不做二不休,他知道现在说什么拒绝的话都是虚假矫情,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比鲜血更红。顾不得外界是风雨还是电闪雷鸣,他放任自己亲近陈若望,双手掌心兜住陈若望的头往自己身前拉。
陈若望被两个字敲得发愣,身体却乖乖地被对方牵制着靠近,听话地亲了上去。他们做过两次,无不是他单方面强迫的,叛逆和打破禁忌的快感固然是有的,但在得到另一方的许可并且是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这种莫大的情感冲击较之前的情事更让人脑袋发昏、浑身燥热。
生命、做爱和亲吻,所有的第一次都是陈栖给的,陈若望像落进了无底深渊,无人救他,只有陪他一起堕落的灵魂。
一厢情愿的他,成了人们口中的他们。他们乱伦,被世俗认可的奸情。
陈若望不轻不重地扼住陈栖的喉咙,迫使对方抬起下巴张开嘴,眼热地看着醉于热潮的舌尖意识朦胧地求救。
“爸爸是个坏人,太会勾引人了。”陈栖舔了舔那锁骨上的咬伤,又一路吻至耳处,对着耳朵喘着重息,“跟我说你想要,我就给你。”
“……”陈栖哪里想到陈若望得寸进尺,两人赤裸相贴,那不容忽视的部位正抵着他那畸形器官来回碾磨顶撞。偏偏不进去,就是为了要挟他?
心脏似乎换了个地方,浑身的血液全部聚集在腹下。滚烫的,疼痛的性欲望扯着他的四肢,就当他要说出口时,那根比铁杵还硬的东西已经插进去一个头,堵住了他的嘴。
明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陈栖偏生满心浑身都变得异常紧张,张开的嘴又闭合上。
身下小口被撑开,紧密贴合的肉体霍然炸开快感,陈栖低哼了声,当一切即将步入正轨,临门一脚刹了车,被中止。
陈若望是故意的。
看得到吃不到固然使人焦急,可吃到嘴却忽然被夺走,心痒难耐的程度较前者更甚。
愉悦感像飞到半空却突然熄灭的烟花,他想要,想要极了,但难以说出口,尽管他现在根本谈论不上什么面子和尊严。
“要…”声若蚊蝇,大概是他最后的羞耻心了。
“要什么?”
“操…我…”手从陈若望的肋下抚去后腰,喉咙发音时却是闭着眼的,他怕看见陈若望眼睛里的戏谑和调笑。
陈若望把耳朵贴在陈栖的嘴唇上:“我听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