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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五、白痴加三级

 

然故我地过生活—接些玩命的小差,有一些萍水相逢的缘份人生嘛,就是要尽情享乐,各种方面的享乐我都来者不拒。

我和医院的小护士来往了一阵子,後来她终究是想找个能够认真过一辈子的对象,於是我们和平地吹了。

一辈子对我而言,是太遥远,也太沈重的字眼。

今晚我酒瘾涌了上来,打算到平时常去的酒吧光顾一下。

才一推开玻璃门我便感到不对劲—

向来人声鼎沸,音乐震耳yu聋的空间如今却是安静得出奇。里头是站了人,但不是酒客,全都是人高马大的黑衣人。

我看向吧台,酒吧老板正朝着我拼命使眼se。

我跟他缺乏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我不晓得他是在恳求我帮帮他脱离眼下的状况,还是在暗示我赶紧离开。

但是我自动解读成後者。

看来我得换一处喝酒的地方。

我这人,向来最缺乏的就是追根究柢的好奇心。酒吧里的这些人是谁,里头发生了什麽事,在这样一个令人放松慵懒的夜晚,不好意思,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於是我慢慢地後退,准备离去,偏生世事无法尽如人意—

「黑爷。」

竟然有人叫住了我。

我当作没听到,准备关门。对方又唤了一次:

「黑爷,请留步。」

在此同时,有人握住了门把,不让我如愿地把门关上。

不知道我出门的时候是否选错了方位,撞了风水,还是怎的?想好好喝个酒也一波三折。

我叹了口气,保持着微笑直起身子,眼一扫,然後—

笑容僵在我的嘴角。

站在我面前,毕恭毕敬,垂眼敛眉,白发白须的老头看来天杀的眼熟。

那是温叔。

我转了转颈脖,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起来。

如果温叔在这,那是否表示解雨臣也在这。

「黑爷,请留步。小的有一事相求。」

一个长辈卑躬屈膝,这样对你说,一般人也许会点头应下,但我可不吃这套。

「不管什麽事老子都不想听,爷是来喝酒的,喝酒以外的事,别跟我说,懂吗?」我还是笑着,但是说话夹枪带bang,完全没客气。

我对解雨臣有求必应那是老子自己犯贱,但不表示解家所有人,包括一个小小的总管,都可以随意使唤我。

老子不吃这套。

温叔完全没被我冷嘲热讽的口气激怒,他点点头,依旧温温缓缓地说:

「小的明白。但是少爷现下在包厢里发酒疯,所有进去劝的都被打了出来,小的除了黑爷之外,已经求助无门。」

我挑起了眉。不得不承认兴致被g了起来—

「解雨臣发酒疯?」我奇道。

我没跟解雨臣对饮过,但印象中,我见过他应酬时跟那些大老陈年老酒一坛一坛灌的模样,是有酒量的呀。

更何况,像他这种高度自制的人,在没有人威b利诱的情况下,会放任自己喝到发酒疯,那也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是。」温叔点点头,肯定地回答我的疑问。

我撇撇唇,有些懊恼自己如此容易动摇。

没办法,每回只要扯到某人我就

我叹了一口气,说:「他在哪?」

温叔领着我上了二楼。

不同於一楼,吧台搭配方桌的摆设,二楼全是以包厢作设计。温叔走在前头,我跟在後,一路上经过的包厢都是空荡荡的,没有客人,越往里走,玻璃碎裂的声音便益发明显。

碰!

我亲眼见着一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从长廊尽头的包厢飞了出来,重重地撞在墙上,再无力地萎地。跟着他一齐飞出来的还有一瓶红酒,砸在墙上摔得粉碎。玻璃碎片和酒ye四溅,那黑衣人也无力闪躲,被弄得满头满脸。

在他四周,或坐或躺着,为数不少的黑衣人,多是这种惨况。

温叔b了b前方,转头看我,说:

「情况便是如此。」

我嘴角ch0u搐了一下。

这看起来的确满惨的。

温叔续道:「黑爷您身手好,少爷又一向信任您,还请您行行好,劝劝少爷,将他带出来吧。」

打晕一个醉鬼,这听起来的确不太难—

但我到底为什麽不能只是好好的喝酒,偏要漟这种浑水呢?

我又叹了一口气,一面挽起袖子,一面朝包厢门口走去。一手握上门把时,我才发现我忘了问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解雨臣到底为什麽喝那麽多酒?」

不知怎地,我突然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温叔平静地看着我,那双乌润的眼好似能看穿我所有想法。他隐藏在白须下的嘴唇动了动:

「因为小三爷。」他说。

所以我又让自己成了白痴加三级!真是太好了!

我在心里暗暗咒骂,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室内空调,沁凉而乾燥。我关上包厢门,环顾惨不忍睹的四周—

高级的白se长羊毛地毯上,被葡萄酒渍沾染得紫一块红一块;角落装饰用的蟠龙花瓶倾倒着,墙上的挂画歪了一边,就更别提那散落在四周的空酒瓶和随处可见的碎玻璃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的目光落在包厢内的长沙发上……正像天使一样歪着头安静睡着,一点也看不出在过去的几小时内,他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

解雨臣仍是一袭招牌的粉se衬衫,领带不知所踪,衬衫的上几颗扣子也被解开,优美的锁骨和雪白se的x膛若隐若现他微侧着的脸有抹不自然的cha0红,粉neng的唇也像染了胭脂一样,娇yanyu滴。

他的吐息平稳,x膛微微起伏,浓淡适中的眉微微颦着,竟似睡着了也不开心。

所以……又跟吴邪吵什麽呢?

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避开地上如繁星点点的碎玻璃,缓缓走近他。

我弯下腰,探出手正当我的手指快碰触到他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扣住—

原本像是熟睡中的男人突然弹开了眼皮,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

他眼也不眨的看人方式一开始让我误以为他很清醒,但待我一细瞧,那双朦胧的凤眼却明摆着:他在烂醉着,完全神智不清。

他殷红的唇动了动。

「你」他即使烂醉,气力还是顶惊人的,看他摔出那麽多保镳便知。此刻,他扯着我的手腕,将我拉向他。

我一下靠得他很近,近得感觉我只要一开口说话,便会擦过他的唇;近得我可以闻到他身上、吐息之间的酒香他本身也像坛美酒,光看着我都醺然yu醉

我不自觉地屏住了呼x1,努力地将目光锁在他鼻梁以上,不去注意他一张一阖,看起来无b柔软的唇瓣,和那若隐若现的x膛

「你到底为什麽,就是不肯信我?」他说,语调有丝不耐。

我?我有吗?

我被他指控得莫名其妙,只好保持沉默。他又自顾自地说: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他十有已经si了,没人可以在那种地方待超过十年的,你为什麽嗝就是不信」他打了个小酒嗝,皱了皱鼻子,又说:「你不信就算了你还想着要去接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你知不知道你上回差点si了?!你能不能醒一醒!看看你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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