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二)
来,于是又把她打了一顿。
问题太多的小崽子是没有好下场的。
苏淮打开门的时候,目光正好对上了唐棠棠哭得通红的眼睛,小兔子似的。
“唉,进来吧。”他无奈把她迎进门。
唐家母nv每隔那么一个月总会发生点矛盾,唐棠棠一被她妈打就驮着包袱来到苏淮家避难。
虽然被她美其名曰“叛逆nv孩离家出走”,但任谁看,都是不要脸跑别人家蹭吃蹭喝来了。
有的时候苏淮都怀疑,这货早就收拾好了应急包裹,眼见不对随时开溜。
这是把他家当防空洞来了啊!
唐棠棠才没有注意到苏淮脸se的不对劲,只自顾自将自己包袱里的衣物往他衣柜里塞,一边塞一边哭哭哒哒地抱怨:“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啊淮淮!你看看她给我取的什么傻b玩意儿名字?别人一听就很难相信,我他妈竟然是ai情的结晶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欸,你家有饼g吗?给我拿点儿,呜呜呜呜。”
苏淮突然觉得棠妈动手是对的,这货欠儿欠儿的。
苏淮去厨房给她拿了些曲奇饼,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唐棠棠已经换了个地方,改换成了趴在他床上哭。
鉴于唐棠棠同志没有丝毫作为nv生要矜持的自觉,在她拱高pgu尽情g嚎的时候,两瓣baengnengr0u嘟嘟的t间r0u从百褶短裙裙摆下方调皮的探出了头,隔着一层薄薄的米奇内k,直冲冲地撞进了房间主人的眼底。
“唐棠棠。”苏淮的声音顺着空调风飘过来,在她耳边打了一个转儿。
棠棠以为苏淮要安慰她,带着鼻音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嗓音特别软糯特别招人怜ai那一种。
“你要是敢把鼻涕蹭我被子上,老子揍不si你。”
这真是……
taade!
如果让苏淮形容与唐棠棠成为发小的感受,那一定是:“命中有此劫”。
这场孽缘可以追溯到十一年前,他们都六岁的那年。
2008年的夏天,苏淮跟着工作调任的爸爸妈妈一起,从北京的家搬到了成都这一间职工公寓里。
搬家带来的影响不仅在于食物,气候的不适应,还在于语言g0u通的艰难困涩。
自小练就的浓厚京腔使他与周围一群说着俗辣四川话的小朋友交流起来十分困难,他说话他们听不懂,他们说话时,又轮到他0不着头脑了。
小苏淮本身就不是一个活泼讨喜的x格,这样下去,可想而知的,更加没有朋友了。
唐棠棠的出现可谓是时机掐得刚刚好,像是一道光照进了小苏淮孤寂的生活里。她虽然也说四川话,但是在苏淮面前,她愿意将就他,扯着一口蹩脚的川普跟他交流,两个人连b带猜,竟然也就这么凑合着玩到了一起去。
曾几何时,年幼无知的小苏淮也曾将唐棠棠看作了神仙一般的人物,他觉得她可真是可ai加t贴,是他在四川交到的最好的朋友……
这个一厢情愿的想法在他认识唐棠棠一个月之后,噼里啪啦地破碎了。了解之后苏淮才发现,唐棠棠这货根本不是什么真善美的神仙小姐姐,她对他好,完全是为了找个可以任意指使的小跟班!
在苏淮搬进来之前,唐棠棠就是小区里面年纪最小的娃。这货从小人品不太好,不给她分零食就告小状,玩游戏玩不过人家就哭,因为她年纪小,所以大人们都怜ai她,看着她受了委屈,全部逮着大点儿的可了劲儿教训,不怪后来大孩子们不乐意带她一起玩。
唐棠棠当然也知道自己受了孤立,不过她并不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品德有问题,只当是自己年纪小,b大孩子们“低一等”,才会不受她们欢迎。
所以当苏淮来到这个小区,即使他只b自己小12天,唐棠棠还是十分坚持自己是他的姐姐。
她也需要靠打压别人提高自己地位的呀!
在唐棠棠跑偏了的思路的引领下,小苏淮没少在她手下受委屈:
他一旦背着她吃个小零食,被唐棠棠逮到了,立马全部没收,道德绑架接踵而至:“我上个月买果冻可分了你一个,苏淮你怎么这么自私呢?
苏淮,我真是看错你了。”
苏淮想告诉她:“你是给过我果冻,可那是去年暑假的事情了,你不能次次都拿这件事出来说呀,不是每个月都是‘上个月’的。”
可是他不敢,他太想要朋友的陪伴了,只好咬牙忍耐下来。
这类事情多得数不胜数,但最让苏淮受不了的,是她每次和楼上姐姐吵了架闹绝交过后,想找人家和好又拉不下脸皮,就yb着他去找姐姐,传递一些傻了吧唧的话,b如:“我可以和你和好,但是是假假的和好,不是真正的和你好。”
……
这不是傻b吗?
因为被唐棠棠欺负得狠了,苏淮心里渐渐生出了不忑:我凭啥要跟这个脑子不好使的玩意儿玩儿?
看着唐棠棠一天天不着调的样子,苏淮觉得自己真是愁啊,愁啊。
有大人看他俩走的近,还打趣他们两个,说棠棠这么粘淮淮,以后铁定要做苏家的小媳妇儿。
那是小苏淮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跟人红眼睛:
不许你这么侮辱人我!
这么多年过去,唐棠棠好像只顾着长了个儿和x,智商稳留在原地不动,甚至还有逐步下降的趋势――
想到这里苏淮咂了下嘴巴,她x还是不错的。
得到“x还不错”称赞的唐棠棠同志洗完澡过后,推开磨砂浴室门,全身sh漉漉冒着水汽,只裹了一件白se浴袍就往外拱。
在外间刷牙的苏淮看到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只觉得太yanx“突突突”地往外冒。
吐掉一口牙膏泡沫,苏淮煞有其事地盯着唐棠棠的眼睛,一脸正se:“棠棠,你是nv孩儿。”
唐棠棠往下看一眼自己起伏的x,一脸疑惑地,用看傻子的眼光看向苏淮,目光怔然得就好像在说:“老子要你告诉我,我是个nv的?”
这傻b什么都要人给她摊在明面上才听得懂,苏淮痛苦地闭上眼睛,五指梭入发间胡乱抹了一把,复而把眼睁开,定定看着她:“我是说,我们都长大了,要知道男nv有别。”
这下唐棠棠听懂了,她“嘿嘿嘿”笑得一脸暧昧,眼睛斜着往他那边一睨,语气中满满的不怀好意:“欸,别那么下流。”
说着,pgu还毫不客气地往苏淮那边可了劲儿地蹭,直至给自己挤出一片空地来。苏淮被这软弹的一蹭蹭得心猿意马,连忙与她隔开一段距离,无奈地叹口气,给她让出位置来。
放牙刷牙膏的洗漱架是按苏淮的身高布置的,唐棠棠要踮起脚才能够得着,她举起胳膊去拿漱口杯的时候,浴袍随着她的动作向旁敞开,露出大半个白腻软滑的雪团,从苏淮的视角望下去,甚至能清楚看到一颗鲜红的樱果藏在棉质布料中,若隐若现地耸动摩擦着。
苏淮气得牙根都发痒了,这货是在故意挑战他道德底线啊!
匆匆灌几口凉水漱完口,苏淮将漱口杯往置物架上一撂,转身就往外走,一举一动都带了莫大的火气。
立在原地挤牙膏的唐棠棠一脸懵b,她这是做错啥了这是?
晚上照例是,苏淮打地铺,唐棠棠睡他床上。
苏淮的作息时间很规律,在晚上十一点之前必定睡觉,唐棠棠是他的反面,她的睡和醒都没个准数,一切皆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