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3是不是你不行?
而我在两年後,要和奥兰多亲自合作,他主内我主外,不知能否让九号店拥有一片新的气象。
「对了,刚才聊得太开心,我忘了祝福你们。」离别前,奥兰多停下脚步,对着我们真诚祝贺:「虽然台湾尚未实施平权婚法,可我相信总有那麽一天,你们可以透过台湾的法律结婚,成立家庭。」
突如其来的祝福,令我惊愕。侧过头看向王齐恺,王齐恺笑了笑,牵过我的手,「承蒙你的话,未来总会越来越好的。」
等人走远,我才恍然。
「奥兰多怎麽知道了?」我以为他不会讲。
「之後要一同共事两年,他总会知道。再说了,你这麽好,有什麽好遮遮掩掩?都要向家里的人出柜了,又何必在乎旁人的眼光?」王齐恺侧过头,亲吻嘴角,温柔且认真地说:「宝贝儿,为了你,我可以每分每秒,都勇敢。」
二零一五年,五月,春末夏至。
我与王齐恺交往一百天,便已ai得如火如荼。
曾担心彼此的感情,会在热恋期过後,抹去激情,流於平淡。可如我没料到王齐恺会向众人出柜,同样没想到,他会永保赤子之心,守护我在未来的每日每夜。
二零一七年四月,王齐恺亲自参与设计的第九号店「乐熙」即将满两周年。
作为店长,我规划了一系列的庆祝活动,企图让原本就多到满出来的客人,更上一层楼地爆满,成为名副其实、盛久不衰的「网红店」。除了要忙活动外,与主厨奥兰多的合约期满,要开始着手续约合同。
这两年与奥兰多的合作顺利,相处得宜,双方皆有携手继续下去的意愿,现在只差纸本合同一个形式。
不过,出面签约的不再是王齐恺,而是店长兼幕後老板的我。
并非我与王齐恺分道扬镳,且有能力承下这间店。是在开幕的隔日,王齐恺将名下的第九号店以「生日礼物」的名义,过户给我。这话如今说起来轻巧,可在当时我听到他想要过户的计画,差点没吓得晕si过去。
时空拉回二零一五年,六月二十三日,晚间。
我们以庆祝「九号店开幕」的名义,开开心心地聚在一起,享用美好的餐点和红酒。忙了一整个月,终於有机会相处,我的行为举止皆透露着喜悦的danyan。
直到他,对我说:「小熙,我打算把九号店过户给你。」
我嘴里含着的红酒,瞬间喷出,洒了他满脸。
「你、你说什麽!?」不怪我这麽大惊小怪,正常人都会被他的行为ga0得满脸黑人问号兼不知所措。
「我想把九号店乐熙过户给你。」
「凭什麽?」要我当店长,我已经很诚惶诚恐。要不是本身在他名下甜点店做了五年的基层员工,他任命我,我都会推拒。如今说什麽把店过户……真的是,荒唐至极。「你不要跟我说,凭我是你男朋友,所以你一掷千金哦!」
王齐恺本是yu言又止,听我这麽一说,直接噗哧笑出声,「宝贝儿,你都把我的话讲完了,我怎麽说才好?」
「王齐恺,你疯了吗?」
「没疯。」
「你为了第九号店投注那麽多心血,还请了那麽优秀的甜点大师,竟然说--」
「嗯,这些都是我想要为你做的。」
「我不是想得了便宜又卖乖,是真心认为你这麽做不值得!」
「为什麽?」王齐恺好整以暇地反问:「为什麽不值得?」
脑海流窜各种原因,却无法好好说出口,怕说了什麽伤害彼此之间的感情。
「小洛熙,我可以询问你一件事吗?」见我始终不吭声,王齐恺微微g起嘴角,引诱道:「我们之前一直以要共度一辈子,作为谈感情的目标吧?」
我咬着下唇,倔强地点头。
「那我替你做一点事,应该不超过吧?毕竟我是你的未婚夫兼男朋友啊。」
「……我不是为了钱财跟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我也不是为了送钱才跟你在一起。在跟你提这件事之前,我知道你会拒绝,可没料到你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其实我们之间已经不分彼此了,不是吗?那为什麽要拒绝?」
面对这麽多引诱x的问题,我实在是无言以对。
「再说,这是我想给你的生日礼物,我由衷希望你能够收下。」
这下子已经不是收不收的问题,而是这怎麽会是我生日礼物的问题!
「我不是在今天生日啊。」
「对,你是明天生日--农历生日。」王齐恺一脸x有成竹,听得我立即打开手机一看。
果真是我的农历生日!难怪我家老太太一直要我明天晚上准时回家吃饭!
「我记得你说过,你家都是替你过农历生日,只是你不把过生日这件事放在心上,时常会忘记,这次也不例外。你不在意,我却在几个月前,便关注这件事情,牢牢放在心里。」
握着水晶杯的手,因他的话而颤抖。
「你是傻子吗?过生日又不是什麽……什麽重大的……事情……」连说出来的话,都断断续续。
「是吗?我觉得宝贝儿的生日,很重要。」
其实我不喜欢过生日。
小时候家里并不优渥,父亲虽是军人,可要分担我nn家的欠债,时常要寄钱回去。生我之後,家里开销加剧,每个费用都很紧绷,母亲为了要替我过生日,会去帮别人补衣服、打零工,才可以买一个小蛋糕和小玩具来替我庆祝。
这样的模式,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我小学三年级,放学回家看见母亲在巷口替人洗碗,洗到一半,老板娘走出来斥责:「动作这麽慢,还想不想拿工钱啊?就你这工,要日结,算是我亏了呢。」
母亲连忙道歉,着急回:「要的要的,你们答应我能日结的……我等会拿了工钱,要去替我儿子买礼物。」
「嗤。」老板娘自然不会有好脸se,扔脏毛巾在母亲身上,甩头就走。
我看到那一幕,心都要碎了,握拳跑到母亲身边,拉住母亲的手要她同我回家。
那可是我心中最好的老太太啊,怎麽可以这样糟蹋?
老板娘见我们要走,追了出来,被气极的我撞倒在地上。
之後是一团混乱、喋喋不休的争执,甚至叫了警察来。老板娘要告我们过失伤害,老板不明事理,劝了一下无果,人跑回餐厅顾店。好在父亲那日休假,从车站赶到警局不久,来时身上的军衣都被汗浸sh,着急询问事情的经过。
一个问句,母亲、老板娘和我三个人回答,最终父亲采纳了我的版本。因为我哭着说:「以後不要过生日了,过生日要花钱,妈妈要给人洗碗,还要被人羞辱……」
父亲的脸se拉了下来,当着警察的面,飙骂老板娘。都几年的邻居了,怎麽可以一点情分都不顾,甚至做出拿毛巾丢人的行为。动怒的父亲很恐怖,无论母亲怎麽安抚,都没有用,把泼辣的老板娘吓得白了一张脸。
最终老板娘没有控告我那时我才几岁,告我也不成立呀,反而在三日後,同老板一起来我家登门道歉。
?」看老板娘吓归吓,可不似犯错会道歉的样子。
对金钱一向淡然的父亲冷声回:「还有什麽?不就是我要老板还钱了吗?」
原来父亲在当时,曾借一大笔钱给餐厅老板周转,甚至押上了借条。借款的事,只有他们俩知道,双方妻子皆不明了。後来父亲看老板经营餐厅不易,始终没催促老板还过钱,出了这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