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革命?死小孩还是小孩?06**※
当时的他还不住於现在的公寓,褚冥漾亦是,两个人就像没有交集点的普通学长学弟,两条单行道,两个单纯仅是住宿同个屋檐下不熟识的陌生邻居。
像是黑夜般深邃却又b什麽都来得清澈好看的墨眸,以及那身看似单薄瘦弱但却异常坚强的身影,是冰炎见到褚冥漾本人的第一个印象。
那时後褚冥漾还是个刚升国三准备努力拼学测的少年,弱不禁风又粗枝大叶,好说话但x情太过於柔弱和善,害得衰神缠身的自己容易被受欺负,有时还常使探房巡视的房东太太不免担心,甚至几度抓着一脸不好意思的褚冥漾炖补身子。
冰炎记得对方的名,是在褚冥漾刚从租屋房间里出来准备买晚饭的时後,他的房间就在对方的正对面。
很近,但又给人距离。
白话点,就是小动物和猛兽之间的危险差距。
只不过被冠上可ai小动物头衔的人,永远不会指冰炎……
「要去吃饭吗?」
有次他基於礼貌,冰炎难得友好的向对方问候,而对方则是不好意思的搔搔脸,回了声:「嗯,对。」结束他们的第一次交谈。
不过或许拜那次所赐,原本好似很怕他的褚冥漾,自从那次之後每逢遇到多少都会和他打招呼,促使原本形同两条单行道的陌生邻居,渐渐地开始有些微的接触。
更不久之後,冰炎莫名地发觉向来讨厌与人交集的自己其实并不讨厌与褚冥漾交谈,有时还会把对方当成是自己多了个弟弟看待,偶尔恰巧在共用的客厅看到对方为课业烦恼时,好心地助对方一把。
久久之後他不知不觉开始习惯住在他正对面房间的邻居,默默地在对方没注意的情况下,开始偷偷好奇对方的一切以及无意表现出的小动作。
不知为何冰炎对褚冥漾有时表现出的举动感到有趣,更进一步想还觉得挺可ai。
苦恼的样子、傻笑的表情还是发呆恍神的笨蛋脸,在对方没有意识到冰炎简直快把自己当成娱乐节目在看的悲哀情况下,冰炎每天每天不厌其烦提起观察新事物的研究jg神,捕捉褚冥漾的一颦一笑。
直到有天他发觉对方的笑容逐渐浮现一抹又一抹的苦味,冰炎才赫然惊觉到褚冥漾有时後并不同於表面上笑容坚强,过了半学期准备放寒假,他终於明白褚冥漾那张充满悲伤情愫的脸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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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楼房的住户,住着不只有他和褚冥漾,在他斜对面的房间也就是褚冥漾隔壁也住了个邻居。
对方和褚冥漾年纪差不多,都是准备拼学测的国三准考生,据说好像也是同班同学。
但行为上依冰炎的几次碰触,他认真觉得这位据说是褚冥漾同学的人并非什麽好家伙。
一天到晚只知道约好友回家开趴狂欢,ch0u菸、喝酒、打牌等等来者不拒,这让偶时回家听见室内有吵杂声音的冰炎,感到万分老大不爽。
不过或许因为刚住进来才几个月,再加上冰炎个人很少有晚出晚归的缘故,大多半时间他其实并不在这屋子里,就算有也几乎待在话说是房东太太特别为自己装潢,还不需要和邻居抢浴室、抢冰箱、争电视机,隔音设备又超赞的大房间,也就这样好几次成功地避开房间外头的闲杂人等。
虽然房东太太对冰炎会有如此偏袒的待遇,主要还是出在於冰炎过份阔气的租金费,以致於他不用像褚冥漾必须和隔壁房间的邻居和邻居的朋友抢浴室。但也正因为如此,冰炎这才发现虽然屋子还住有其他人,可碍於没有长时间接触,导致在此住了半学期的他仍0不清楚邻居们的动向,仅仅只是略知一二。
纵然会去在意别人家事并非他的作风。
可不知怎麽ga0得,自从认识褚冥漾还有些微好感後,他开始有些不能自主,很想ga0清楚对方的一切,包括有时候看见对方要哭不哭的脸是怎麽回事。
漫漫长夜,日出又日落。
时间眨眼间来到某天的晚上。
那天他和平时差不多,只是因为放寒假所以稍微待在图书馆晚一点,当他回到住宿的屋子时已经晚间十点左右。
拖着疲累一天的身子猛打着呵欠,原本打算直接进房睡觉之际,他听见褚冥漾的房间里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
「拜托可以麻烦你还我吗?」
微弱的声音从门缝传出,冰炎停下准备进自家房间的脚步,站在原位聆听身後位於对面房间里头的讥笑和无助。
「喂喂~我们是好同学也是好朋友吧,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需要还些什麽!」熟悉的中二声接着传进冰炎耳里,他听出那是住在斜对面的邻居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哀求的柔弱嗓音也随後而来。
──那是褚冥漾。
冰炎顿时听清楚那抹清淡带着哭腔的声音到底是谁的。
「可是……那并不是我……」原本想说什麽话像是要试图对方放弃,褚冥漾还没说完便被对方霸道的打断,後面还响起类似碰撞到物品的声音。
「住嘴!既然在你房间,身为朋友的我当然有使用权。」中二的声音听来蛮横,大约四、五人共同发出的讪笑也刺耳的响开。
「去去去!今晚你的房间我们要住,你睡客厅。」不同於前面两者,这声是一名nvx充满傲慢的无理:「啊……差点忘了,我们这没有多余的被单可以给你,所以看看外头有没有报纸铺着吧。」
调侃的字句,字字像携带锐利的针刺,就算不是当事人,听在旁人耳里也不禁火大。
这些家伙……,冰炎不自觉眯起红se眸子,脸上的表情就像寒冰降了几度,他不晓得里头的人到底对褚冥样如何,但从他们谈话听来肯定不善。
有那麽一秒,冰炎有gu冲动想把里面欺人太甚的家伙全都嵌进墙壁。
「可是──」
柔弱的声音再度响来。
但飞扬跋扈的叫嚣,仍覆盖了那微弱的话语。
「出去!」里面的交谈在爆口声和讥笑下,划下了句点。
冰炎没再听见褚冥漾针对里头霸占他房间人的抗议。
随後虚弱的开门声,不久从冰炎身後的房门开启最後关上。
「褚?」
冰炎紧蹙起眉头,转头注视原本应该待在自己房间却被人霸占轰出来的褚冥漾。
在他眼里,原本看来漂亮的眸子不知何时起已酝酿不小的水气,几乎使那双眸子少了该有的活力se泽,瞬间令冰炎有种心脏差点要停掉半拍的错觉。
「啊,不好意思让你听到了。」慌慌张张提起手抹了抹脸上好似要溃堤的眼泪,大略发觉到冰炎很可能什麽都听到了,褚冥漾没有逃避冰炎想追问事情的神se,露出尴尬又难堪的笑容。
那个表情就像是在痛哭。
无声的、狠狠的从内心中哭泣着。
最後真正哭了。
「这件事麻烦你别告诉房东太太好吗,我不想让任何人带来困扰。」他挂着笑容但脸上却哭着:「抱歉。」褚冥漾掩着嘴匆匆离开了屋子,留下仍在原地目送他背影直至消失在门口的冰炎。
歉意的语,虚弱的就像空气。
好似说话的主人可能随时消逝无影。
过没几日,褚冥漾身上类似的事件持续上演。
先是房间遭占据,接着被他们当成跑腿小弟使唤,房间唯一看起来最值钱贵重的游戏机遭受霸道占用、功课作业什麽的还被迫帮忙笔记抄写,早点、中餐、晚饭没有一样不是经由褚冥漾替他们包办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