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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十来天之後,再过不久便是老太太的寿辰。

府里开始忙碌起来。

这天,锦绣庄的掌柜来了趟将军府,为府里的nv眷量身做寿宴的衣裳。

许遥清是最後一个量尺寸的,nv掌柜亲自给她量x口和腰肢,她的x口鼓鼓胀胀的,掌柜看了眼尺寸就命人记录在薄。再往下量,软尺往小腰一勒,圈出了一个小圈。

真细,掌柜禁不住赞叹。

这个寄养在将军府的姑娘不止生了一副百里挑一的好相貌,身段还如此的玲珑有致,她想起了「尤物」两个字。

可惜了。

将军府对各姑娘俱有银钱使用的限度,这会儿做的衣裳也是一样。

嫡出与庶出固然是不能攀b的,沈晰做衣裙的料子一定b沈妤的好。

到了这个豪无血缘关系的姑娘,能选的款式怕是有限。

沈遥清不知nv掌柜心中的婉惜,即便晓得,她也不会在意。

公主的那一世,怎麽样靡丽的衣饰没穿过?

便是贵nv们只会用来做手帕和抹x,产量极少的织云雪绸,她的母后还是会每季帮她做几身衣裙。

如此想着,她想母后了,眼眶开始溢满了水气。

又想到,许家留下的钱财、铺子、庄子也不少,就算b不上世家大户,过上温饱舒适的生活还是可以的。

许家遭逢巨变之时她才十一岁,这些财物便都在老太太手上代为保管,老太太的意思是,等到她出嫁时添上嫁妆再行归还。

她的婚事少不得要蹉跎至找到凶手为止,也不知要待到何时,这些钱财总归是攥紧在自己手中的好,她不想等了,是时候把许家的家当取回来好生打理。

美人伤感也极是好看,nv掌柜以为她觑见桌上的布料感怀身世,心生怜惜:「许姑娘琼姿花貌,便是没有华美衣裳作妆点都是好看的。」

大门大户有规有举,她ai莫能助。

许遥清知道她误会颇深,没作解释,指着圆桌其中一匹普通的缎子。

「淡青se那一匹吧,这放在普通人家已是极好的料子,掌柜多虑了。」

送走了锦绣庄的掌柜,许遥清带着丫鬟出门到书肆买书。

管家瞧着不是正经八百的主子要出门,只给她准备了一辆普通的马车。

车身并无将军府标记,倘若旁人瞧见,怕是会以为是普通大户人家的马车。

主仆三人走向正门,偏巧遇上了刚好从国子监下学回来的沈云洲。

「许妹妹。」

他是沈景yan嫡亲弟弟,待人温和宽厚,即便与许遥清交情不深,每每遇见都是眸se柔和的模样。

「这是要去哪?」

「正想到书肆瞧瞧,买些游记。」

「可是春溪路那边的书肆?」

见她点头,他漾出一抹和煦的笑。

「刚好有东西要给你,放置在书房中,我这就命人取来。」

不一会,小厮回来并带上了一个雕花红木盒子。

许遥清打开,是一把刀柄镶了红宝石的匕首。

「这是及笄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什麽,想着匕首可作装饰又可作防身之用。」

「多谢二爷了。」

他微笑颔首,没有再耽搁她的时间,目送她踏上马车离开将军府。

马车内放了两个大迎枕,她舒服的枕在上面看一本西域的游记,听着外面轻缓的马蹄声。

「姑娘,这匕首真好看。」

沈遥清握在手上看了两眼,就随手放了在小桌上。

马车驶到十字路口,再往右转便是书肆。

却在她看得津津有味之时,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忽然的停下,就听到车夫说话的声音。

男子声线颤抖,似是在求饶:「别杀我!」

此时街道上的人并不多,路过的都怕惹上麻烦而踉踉跄跄的逃走。

一瞬,说话声蓦然停止。

除了脚步声再没有其他的声响。

初莲本就b其他丫鬟胆子大,她站了起来想要掀开帷帐:「姑娘,奴婢出去瞧瞧。」

许遥清攫住她衣袖,小声说道:「留在车里。」

不多时,帷帐被两个蒙住脸的男子掀开。

他们一同上了马车把刀架了在许遥清脖子,前面驾车的也变成了他们的人。

豪无徵兆之下,马车便向左边的道路扬长而去。

听竹小身板动了动,想上前抢走壮汉架在姑娘身上的刀,却被许遥清投下一记眼刀,示意不许轻举妄动。

「你们把我掳到那里?」

壮汉向同伴投了个眼神,穿着灰se布衣的男子便从衣摆撕开一块布料,想要堵住许遥清的嘴。

她撇开了脸,又被粗糙的大手掰了回来,粗暴的捏开她的嘴巴,准备把那块带着灰尘和臭味的灰布塞她口中。

「等一下!」她艰难的开口:「合着你们要的只是我一人,带上我的丫鬟也只会减慢脚程,放她们走吧。还有,我不会发出声响的,你也犯不着堵住我的嘴这刀子都架在我命门上了,我惜命得很。」

壮汉闻言,竟在马车行驶中把听竹和初莲一把踢下了车。

她们掉下来後,躺在地面一动不动的,引来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这样掉下去即便不si,少不得手断脚断。

这两人显然视人命如草芥。

那一团灰布还是落在许遥清口中。

她犯怵,浑身绷紧,莫不成她又过不了这一世?

马车再行一刻钟便是东城门,若是出了城门,她的小命恐怕要不保。

许遥清计上心来,想起小桌上的匕首,刚刚在马车晃动间掉到了地毯上,她挪了挪身子坐了在上面。

想不到沈云洲的礼物这麽快便要用上。

她双手没有被绑,碰到了匕首之後就拢在了衣袖里。

趁着晃动之间,她一把向壮汉眼睛刺去,壮汉随之摀住眼睛嚎叫出声。

「啊!我的眼」

没有了架在脖子的刀,她吐出塞在口中的那团灰布,掀起帘子卯足了劲的叫喊:「救我!」

那灰衣男子见状目露愠怒,骋凶骋势的向她扑来,她微末的力气及不上男子,却是不放弃,只要手碰得到的,就往车壁乱丢,望能引起外间的注意。

就是此时,马车驶过聚香楼。

车内乱作一团,嘈杂混乱。

响声惊动了在二楼咂酒的人,沈景yan一眼便认出了将军府的马车,而驾车的车夫并不是将军府之人。

行军多年,养成了敏锐的洞察力,他不带一点犹豫,从二楼一跃而下,骑上了侍卫刚从马厩牵出来的赤骥,对楼上的人说道:「回府通知管事多带些人出来。」

锺简和朱毅拱拱手看着将军绝尘而去。

此时马车已远去一段距离,他快马加鞭追赶前面的马车,瞧着距离越发迫近,驱马的人发现了身後的沈景yan,似是对马匹做了什麽,那黑马就忽然受了刺激,嘶鸣一声便发狠似的向前跑。

临近城门,马车撞翻了路旁卖手帕的摊铺,引来了官兵的注意,马车向着前面刚好大开的城门,驾一声,便迎着尘埃逃之夭夭。

驶了一段路,一行人已驶到没有人烟的树林。

沈景yan沿着地上车軲辘碾过泥地的痕迹,握紧繮绳很快追了上来。

驾车之人瞧见了靠他已经非常接近的沈景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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