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动用私刑
而张祈安赶来时看见的正是这一幕…
「萧景清!」
张祈安惊呼出声,因为萧景清身上可见之处皆是一片腥红,而听见张祈安唤自己名字的萧景清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可依旧满是怒气的狠瞪着地上那三具碳屍,血泪彷佛无止尽的滑落。
「他这是魔怔了…」
洛澐不急不徐的自口中吐出六个字,一双眼睛定在了萧景清身上,似乎正审视着萧景清的异样…
「魔怔了?」
张祈安径直的走向萧景清面前,而此时的萧景清像是断了线的玩偶般跌跪在地,仍旧是一言不吭…
「萧景清?听得见我说话吗?」
此时,幻境退去,四周从方才闹市的暗巷成了一片树林,正是方才洛澐开启裂缝之处。
萧景清缓缓的抬起了头,对上了张祈安的视线,血泪已不再流淌,取而代之的是晶莹剔透的泪珠,眼内的那抹yan红逐渐退去,萧景清苍白如纸的脸也有了神se…那是百般懊悔的神se…
「安安…我…杀了他们…」
平日里的傲气彷佛掘地三尺也寻不见一丝踪迹,萧景清颤抖着声音,那不断不断流淌而下的泪水浸sh了衣领,那茫然无措的神情…
这是几千年来萧景清首次正视了心中的深渊…
「我不是无用之人对不对?」
萧景清睁着一双眼睛,呆愣的看着张祈安,像是等待着张祈安回覆,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呢喃…
或许…懦弱才是萧景清的本x,只不过是一直掩着,不愿使人看见罢了,那些聪颖过人、乐观正向、fangdang不羁…都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懦弱的遮羞布罢了,万物皆不是十全十美,哪怕是神…
「萧景清…你很好了」
「可这几千年来,於他人眼中,我依旧不如你…」
萧景清低下了头,突然的笑了出声,一声接着一声…声声带着沧桑和不甘,可更多的,是对这世道的无奈及怨念。
「尊上胜未胜过他人,仅有您自己知晓」
一道话语打破宁静,三人蓦然回首,惊见一人立於身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慌不忙的缓步向前迈进。
「医仙果然知识渊博…」
萧景清像是从梦中猛然惊醒般,神se和缓了许多,有些自嘲的向着那人说道。
「尊上言重了…」
医仙自谦的笑了笑,向着三人微微行礼。
「参见二位尊上…及这位公子」
萧景清站起身来,一身的血w和烂泥将平日里那气宇轩昂的萧景清弄得狼狈不堪,浓厚的腥臭味遮掩住了萧景清原先身上自有的墨香…
「本尊和水神後日将启程去往下一处,医仙可要一同前去?」
医仙有些意外的看向萧景清,接着像是理解了什麽般轻笑着回覆道:
「在下求之不得」
医仙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笑意,而在和洛澐眼神交会时,两人眸中皆闪过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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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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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时,与君对酌一杯
作者:深海章鱼
编辑:析汁
「他是谁…」
萧景清的神se像是进了冰窖一般的冷,紧蹙着的眉头包含了万千怒意,一面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他坐在桌案前,而在他面前的是张祈安和洛澐,此时的医仙站立於窗台边,望着那皎洁的明月,左手握瓷杯,右手提茶盏,倒是挺逍遥快活,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置身事外。
「一位好友」
张祈安不明白萧景清究竟生什麽气,竟y是连带着血w的身子也不清,回客栈的一路上脸se愈来愈臭,问他话也不回,众人怕萧景清那一身血吓着他人,连进客栈也是翻着窗进的,谁知前脚才刚进房,萧景清便拉着圆木凳坐立於檀木桌前,向着张祈安训话。
「你奔波劳碌几千年,仅有上次被关上了百余年才得以歇息,而他又是魔界之人,可别说你们是在战场上熟识的!」
「我和张祈安从何处熟识与你无关」
萧景清听见洛澐的回话,眼睛瞪得极大,额上青筋直跳,像是都要气疯了,而此时的医仙心里一阵sao动,神se带着审视,嘴角依旧挂着笑,仍旧没有任何想放下茶盏的意思。
这三人的关系真是奇绝了,医仙暗自在心里这麽想着,不过也没有任何想掺合的意思,只是静静地於一旁看着。
「真的只是朋友…你快去洗漱吧,我好帮你包扎伤口」
萧景清凝视着张祈安,见他神se如常,似乎真的和那人毫无关系,便暂时放下了心结,踏着沉重的步伐洗漱去了,面上神se仍旧黯淡,而这时房内的低气压却没有因为萧景清的离开而散失,反而更为浓烈了…
医仙挑起眉头,依旧一言不发的轻笑着。
因为此时生气的倒是换了人。
「洛澐,他就那小孩子脾x,你就别见怪了」
张祈安毫不自知的上前向洛澐答话,手正要搭上洛澐的肩,却不料被一把甩开,只见…洛澐提着板凳坐到了医仙旁处,那眉头紧皱,彷佛都可以夹si几只苍蝇了。
「茶」
洛澐的简短一字,却让医仙压力山大,倒着茶水的手轻颤了几下,随即又恢复如常,一破绽也看不出,不过那丝慌乱自己却心知肚明。
「洛澐?你这是怎麽了?」
张祈安这厮一开口,医仙就想冲着他脑袋瓜打,看看里面是不是都进水了,怎麽连人家吃醋也看不出,这怕是一个假的水神尊上吧?天界众人分明皆称水神上战场一人可当万人用,战无不胜,满腹墨水,集万千优势於一身,与火神萧景清大相迳庭,简直南辕北辙,可…自己这麽一看,两人似乎与谣言所说的相差甚远…
「无事」
洛澐的神se又难看了几分,医仙见此,深怕待会儿神仙打架,自己处於两人之间,怕是难逃一劫,便迅速倒了杯茶给张祈安,先止住他的嘴。
「此茶甘醇,可算是人间极品,在下十分喜…」
「呜…这茶有种怪味,特薰人!」
张祈安一阵惊呼,打断了医仙未完的话,不过最为伤人的,不是那句话出现的时机,而是那句话的内容…
「嗯…确实」
洛澐毫不留情的附和道,让医仙又中了无形的一箭,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几乎耗费自己所有积蓄的茶被那两人无情的弃嫌,心里头暗自的淌着血。
「这还能算是茶吗…像是喝粥似的…」
张祈安呢喃着说道,随即将瓷杯抛下,彷佛那是块烫手山芋般,一刻也不想碰触到那茶,嫌弃之意溢於言表。
张祈安看着医仙问道:
「不过…医仙你方才想说些什麽?本尊没听清」
「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怕w了尊上的耳,在下还是不说了吧…」
医仙有苦难言,只能自己给自己寻个台阶下,将冤屈往肚子里头吞,还不许吭声,简直委屈极了。
而随着无人发言,这诺大的房内也迅速的沉寂了下来,直至萧景清回房。
「今日多了这两人,可我方才问过了,这客栈房都没了,店小二说恐怕要方圆十里外才有得找到仍有空房的客栈」
萧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