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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她倒不是发了善心,就是单纯觉得奇怪。

这个问题太尖锐,那两口子避而不答,含糊过去,“就是觉得愧对生荣哥,是我不争气……”

许亦宛才不相信他们能有这个好心,但既然对方坚持要给,她当然就收着了,有好处不拿是傻子。

她从女人手中接过礼盒,打开看了看,里面果然是颗皇家无烧蓝,成色还不错,就满意地盖上盖子收下了。

这回她对这两人露出个笑,“那就谢谢堂叔堂婶了。”

那两口子松了口气,也笑了。

分开之后,许亦宛走了一阵,突然觉得有点头晕,她停下来甩了甩脑子,又没什么异常感觉了,似乎刚才只是恍惚了下。

许白微和许亦宛前后相隔没多久回家,许白微端着一杯水在过道上,跟许亦宛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隐约嗅到了什么味道。

“宛宛,今天碰到了什么人吗?”

许亦宛侧头,莫名其妙地看她,“一天到晚接触的人那么多,你指的什么人?”

一些不同寻常的人。

不过许白微看她这样,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就笑了笑,“没什么。”

许亦宛侧身走过去,嘟囔了句“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的”。

许白微听见了,看着许亦宛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刚刚那是……蛊粉的气味。

养蛊的蛊师手里的每一只虫子,都是成百上千的蛊虫互相吞噬,最后存活下来的,得来不易,若是死了一只都能让蛊师心痛不已。所以为了不浪费,有的蛊师会将意外死去的蛊虫身躯磨制成蛊粉,效用虽然比不上蛊虫,但一些意志力不那么坚定的人来说,也够用了。

以蛊粉形式存在,最常见的种类是,摄心蛊。

她没管,因为那蛊粉不会起效,许亦宛身上还戴着她的符。

这还得多亏了许星河,之前说每月给许亦宛十万零花钱,让她老实把符戴上,中间她也不太老实,许星河心眼儿多抽查了几次,许亦宛也就养成习惯了。

不过抵挡了一次蛊粉,那符也就失效了。

许白微有点费解,许家从未接触过各行方士,更别提许亦宛只是个普通姑娘,在什么情况下会有蛊师对她下手呢?

她不禁想起了校门口碰到的许生友夫妇,当时她只以为是来找她的,但现下一想,那对夫妻怕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不该仅为了那条项链两人一起专程来蹲她。

这么想着,许白微去敲了许亦宛的门。

许亦宛开门之后,看见是她,“又怎么了?”

许白微递了张新符过去,“你身上戴的那张,扔掉吧,换这个,最近你注意着你身上的符,要是上面朱砂褪色,你就来找我要新符。”

许亦宛:“?”

许白微笑着,及时补充:“十万块哦~”

“行!”许亦宛咬了咬牙,不问缘由,屈服于金钱。

从许白微手里接过符,关上房门后,许亦宛从身上摸出那张旧符,犹豫了一下,想起许白微刚才的话,把符纸拆开来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身子一僵,手中黄表纸上原本鲜红刺目的朱砂笔迹,果然已经褪了色,朱砂颜色十分黯淡,如同经年累月一般。

可这符她也才戴了不到一个月啊!

朱砂是稳定的化学物质,通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轻易掉色或褪色的。

许亦宛将褪色的符纸捏在手里,手指无措地动了动,她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秀气的眉头微蹙,心绪有点不好言说。

许白微是怎么知道符上朱砂褪色了的?

另一边,一个房间里。

许生友,还有另外两个人,两人中的一个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种久居高位习惯于发号施令的气势,另一个男人穿着便服,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气势上比不过西装男人,但却也有种不加掩饰的高傲。

穿便服的男人正盘腿坐在地上,设坛做法,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不管他怎么做,都没办法得到回应。

便服男人睁开眼,眼神不善地看向许生友,“你到底有没有把东西送出去?”

听他这么说,那西装男人也朝许生友看过来。

许生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即叫屈:“我送了啊!还不止我一个人去的,我和我老婆一起去学校门口守的那妮子,确保她过手了,她还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那蛊粉肯定就是沾到了许亦宛身上的。

西装男人也流露出些许失望,“怎么老是出问题,宋先生,你上次就说能做成,但是最后也没反应。这回不要许生荣那老东西的命,就操纵那妮子去拿他的私章也不成。”

许生友也小声嘀咕:“就是,我可是按照说的,把东西送到了的……也不知道是谁没本事,现在的半罐水就急着出来圈钱的倒是挺多……”

他还没嘀咕完,立马被那宋先生刀子一般阴冷的目光盯过来,许生友吓得立马噤声了。

宋先生收回目光,冷哼一声,沉声道:“许家指定是有人指点,不然不可能一而再地从我手上逃过去。”

西装男人沉吟了下,说:“那什么时候可以有下一次?宋先生可有把握胜过那指点许家的人?”

他倒是听过,会有法师之间的斗法,要是道行浅的,那自然就落败了。前面这两次都失了手,他不得不怀疑宋先生的能力。

那宋先生睇了一眼:“等我通知吧,最近我有别的事,没时间,至于有没有把握,你且看着吧。”

超级加辈

有了之前道观闹鬼的岔子, 现在许白微让黄皮子每天天黑之后就把大门关好,当然,要挑着没人的时候, 绝对不能让人看见了。

几天过去, 现在白天的时候,会有一些周围的中老年居民,结伴地到三元观来休息、消遣时间。院子里有石桌石凳, 天气入了秋有点凉意, 石桌石凳上还贴心地放上了薄垫。

“周围几个公园我都去过,玩儿下来感觉还没有三元观里的空气好, 在道观里坐着都觉得身心舒爽。”

说话的老人是个有呼吸道疾病的病人, 对于环境空气质量变化比较敏感, 来了三元观一次之后就老惦记着这地方,最近天天都来, 拉着同样退休了的牌友到三元观里来玩儿。

头天来的时候,他牌友还说:“这道观里面,我们天天到神仙面前来打牌,怕是不太合适?”

老人嘿嘿一笑, “没事, 咱天天来就先上香,神仙不会跟咱计较。”谁叫他就是惦记这儿呢。

许白微过来的时候,老人还跟她打了招呼,她虽然不是每天过来, 但常来三元观的人之前还是见过她一两次,知道她是这道观的主人。

每天除了几个老人, 还有几个生面孔,毕竟周围居民那么多, 就是一天来两个,也算是来了新客。

“诶,小许,上次跟你拿的符,可以多给我一个不?”有人叫住她。

许白微看过去,是上次她看见戴着帽子上香,然后过去细心讲解过程的那个大爷。

她笑道:“当然可以,大爷,我猜您上次接我的符只是不想我尴尬,怎么今天主动来拿了?”

那大爷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你都看出来了啊?这不po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藤熏裙把以死叭已流九刘散我回去觉得好像是真的有用吗,我有老寒腿,之前天气一有点阴冷就痛个没完,去中医馆里艾灸一次也管不了两天,这几天一直下雨还降了温,要是之前早痛得不行了,但这回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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