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转生成海底监狱的无脸狱卒先去抹布成熟狼系监狱长
「怎麽了?今天又走神,真的一直不像平时严谨的你,克雷蒂安。」
「听说至冬的外交使节最近来到枫丹了?」
「嗯,不过这是地面上的那些大人物需要烦恼怎样接待他们的事,他们只是派人过来向我们这边的工厂订购了一大堆零件。全部都是大生意,工厂区根本停不下来。」
梅洛彼得堡本身就是一间巨型工厂,在服刑的囚犯需要在这里工作再获取特许卷。
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的莱欧斯利有些头痛地对你道:「我一上任就遇到这些事,我真的完全搞不明白。克雷蒂安你今晚留下来辅佐我?」
「」
「虽然你从原本的囚犯身份,变成监狱长身份这件事,在枫丹中完全是史无前例。」
穿着狱守制服的你只是把手臂负在身後,用一板一眼的语气道:「但既然你已经是新的监狱长,那麽身为下属的我当然是会继续效忠於你,莱欧斯利大人。」
「已经不是囚犯了,我可是好好地服完刑的,而且是我从小就已经开始服刑了。」
莱欧斯利他只是托着下巴笑道:「你也不需要称呼得那麽正式,只要像你以前一样叫我莱欧斯利就行了,毕竟我的年纪比你还小。克雷蒂安,你是至冬人?」
「我是枫丹人。」
「我的耳朵和嗅觉比较灵敏,而且我在监狱中的人脉混得较好。所以我从其他囚犯身上学到一些偏门的观察技巧,我要怎样辨认出形形色色的路人,他们真正的身份。」
「甚至有一个因为犯下经济罪行而进狱的语言学家,他曾经私下告诉过我。」
「你身上有至冬的口音,偶尔也会有璃月、稻妻和须弥的口音,你似乎曾经在很多个国家逗留过。哪怕你在海底监狱当值看守时,你身上也会有来自外面的新鲜气味。」
你只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回答道:「这个很正常,莱欧斯利大人。」
「因为家父他是被外派到至冬常驻出差的枫丹商人,我从小在他的身上耳濡目染。而且他经常在各国之间行商,他偶尔也会让人捎带一些其他国家的手信给我。」
莱欧斯利他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连他旁边那杯红茶也被敲出了阵阵涟漪。
「好吧,那麽我们再说一下其他事。」
「那份典狱长贪污腐败的文件出现得太巧了,就像一直有人握着他的证据和把柄。」
「那个时候,我在监狱中多年以来,所攒下的所有特许卷正好被一夜清空。当我尝试说服他们跟我一起反抗时,我发现那些囚犯竟然也正好曾经有被言语煽动的迹象。」
「而且这一切的巧合,还是正好在我服完刑出狱的那一日」
「是你策划那次监狱暴动的事件,刺激我去向对方公开发起决斗,打败上一任的典狱长。再在狱守和囚犯同时的公开拥护下,让我成为新任的典狱长接管所有工作吗?」
「虽然上一任的典狱长最後临阵脱逃,但是我在事後也曾经调查过他的下落。」
「克雷蒂安,你猜我最後调查到甚麽?他最後坐上跑去至冬的船。」
「请停止你对我莫须有的指控,莱欧斯利大人,枫丹是一个讲求法律和证据的地方。」你只是不得不开口道:「他大概是因为害怕受到审判而远遁海外了。」
「不要误会,这个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私下的话题。」
「我并没有举报或者揭发你的意思。我从小就在监狱中长大,我一直视你如长兄。我也知道你没有做过危害枫丹的事,因为我像弟弟般一直在你的身边几乎形影不离。」
「当然,如果你在遇到我之前曾经犯过罪,还是请你坦白交待出来。」
「我只知道你一直格守着狱守的职责,从来不会以权谋私或者去苛待犯人。你甚至会酌情帮他们改过自新,私下帮他们联络和照顾家人,让他们在狱中不会过於绝望。」
「但是如果连你这种人也会犯罪的话,我还是要按头让你好好地服刑。」
「直到你终於赎罪完毕。」
莱欧斯利他喝了一口红茶,他沉默了片刻之後还是道:
「我只是一个弃婴,我杀死了我那对罪恶的养父母而手染鲜血哪怕有很多人愿意为我的复仇求情减刑,那场审判最终还是把我送到这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海底监狱。」
「当我被当成少年犯送进来不久时,我对接下来的一切都有些惶恐。」
「身为狱守的你还在一板一眼地问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很抱歉,如果你觉得太冒犯的话就算了——你就像在对着一只陌生警惕的小狼崽尝试接触和交朋友。」
你也是不得不再次开口打断道:
「我并没有把你当成小狼崽的冒犯意思,莱欧斯利大人。」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很多人误会我头上那两撮灰色头发是耳朵。你尽量把我调到脾气比较好的囚犯身边,阻止在监狱中发生欺凌,你也尝试教导我知识和道理。」
「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上。所以我现在也向你郑重承诺,我会庇护於你。」
「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得力属下,如果日後有人举报你身上有问题,我甚至会说你只是我所默许和策反的棋子。每个人都有犯错和赎罪的时刻,就连我也不例外。」
「克雷蒂安,你可以回报我的这份信任吗?」
「」
真不愧是最有人情味和人格魅力的监狱长。只是双方寥寥几句的交谈过程,莱欧斯利就已经把他从小摸爬滚打出来的智商、情商和口才,完全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你今天做梦时发现自己又回到提瓦特大陆,成为了一个梅洛彼得堡的无脸狱守。
运气不太好的是,你成为了一个潜伏在梅洛彼得堡的愚人众间谍。运气比较好的是,你所遇到的是刚上任的莱欧斯利,而他也愿意给你改过的机会。
「克雷蒂安,你真正所效忠的人是谁?难道就是这次从至冬过来的那个外交使节?」
坐在椅子上的莱欧斯利他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他有些烦闷地对你道:
「他是试图透过你对我这个新任的典狱长说些甚麽吗?但是我不会犯下叛国罪的。我之前所犯下的罪行,我好不容易才已经赎完,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想要回到地面。」
「我从小就要服刑的时间太漫长了,我基本上已经离不开梅洛彼得堡。」
「我甚至以为,我从此以後都见不到外面的阳光。现在我终於重新恢复自由身,你应该知道我最後的选择会是甚麽——你就直接告诉他们,我拒绝了。」
「」
你真的不是愚人众间谍啊,你明明只是在监狱打工的无脸狱卒,顺便看看监狱长的胸肌而已。你的眼睛只是在盯着地面这样道:「我并没有效忠任何人,我只效忠於你。」
「请放心,这个只是我的私人行为,我也看不惯对方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
「莱欧斯利大人,你有今时今日全靠你自己的努力,那些囚犯和狱卒都是受到你身上的人格魅力所感染。无论是任何人去调查,最後他们也只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在中间并没有对你提供太多帮助,更加不会以这种不存在的事拿去要胁你。」
莱欧斯利他只是顿了顿之後道:「你最近听到至冬来使的消息之後一直心神不宁,是因为克雷蒂安你在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後,你就会离开梅洛彼得堡吗?」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狱卒,除了休假之外,并不会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