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换个未婚夫 第93节
见洗衣机已经停了下来,梁辞的水桶就放在洗衣机旁边,桶里还有她手洗过的内衣裤。
“梁辞?”没听到她应声,徐暮把干毛巾往自己肩膀上一搭,把她房间门推开了条小缝隙,发现她身上搭着一个被角,蜷缩着身子睡得正香。
轻轻地叹了声气,徐暮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去,把被子展开严严实实地盖到了她身上,看到搭在椅子上的毛巾,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头发都干了。
悄悄地退了出去,眼神落在洗衣机上,抬步过去给按了脱水。
回来这一路上,不仅是梁辞睡不好觉,徐暮也没怎么睡好,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要不是梁辞来喊他,估计他还能继续睡下去,刚刚在梦里好像听到了梁辞说了很多话,吵得他脑壳疼,但是醒来后又半点想不起来她说了什么。
梦里的事暂且先不管了,现在梁辞看他好像在忍着一股怒火,但她脸还红着,所以他判断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嗯,也可能是自己睡迷糊了,产生错觉了。
等和她出去吃完饭走回来,还是没听到她说一句话的时候,徐暮肯定了:梁辞生气了。
但是问她怎么了,她就“哼”了一声,加快脚步往家里走,然后回房间里反锁住门。他一头雾水,想着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
眼神转到屋檐下挂着的她的衣物,表情瞬间就给僵住了。他当时真的没多想,顺手就把她桶里的衣服给倒洗衣机脱水了,然后等脱干了又给挂了起来。要是他去给梁辞解释他是挂完了衣服才反应过来自己太顺手了
还是不了,估计她会更生气。
吃饱了饭还是觉得有些晕乎,坐在沙发上想着待会要怎么和梁辞解释,或者说什么话哄一哄才好。没想出来,他又给睡过去了。
这回在梦里梁辞没跟他说话了,而是伸手抽他巴掌,怪委屈的,他帮忙晾衣服还要挨打,以后在家还能说得上什么话?这哪是给自己找了个女朋友啊,简直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梁辞站在他面前弯着腰,又轻轻地拍了拍他脸,“徐暮,醒醒!”
人还皱着眉头沉睡,不知道想到什么了,扁着嘴的样子看着怪委屈的。和她一样,生病的时候,估计也在想着爸妈吧。梁辞心疼地给他揉了揉脑袋,把厚被子往他身上提了提。
探了下他额头,还是热,脖子下的肌肤更是滚烫。试图想把他给扶到房间里躺着,根本扶不动。
“家里也没备着退烧的药在这儿待着啊,我去前面店铺给柳笛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趟。”
“又凶我。”徐暮呢喃了一句,梦里的她不仅打他,还叉着腰在他面前劈里啪啦地说一通。还都是说的家乡话,他根本就听不懂。越听越委屈。
“说什么?”梁辞没听清,问他他也不说了,只当他是不舒服说着胡话,走出去的时候把门给掩上,避免风灌进来吹他。
梁辞去前面的店铺给公司打了电话,接听的人是小林,问了他谁在公司,于是就让他转达柳笛和杨涛过来家里一趟,顺便从公司拿点备用的退烧药过来。
刚挂了电话,吴芬关心道:“老板生病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事,吃药了就好了,我先走了。”梁辞也没心情多聊,心里记挂着家里生病的人,打完电话就急匆匆地赶回去了。
身后店铺里,吕小蝶下意识地想说几句,话还没说出来,脑子一激灵,快速地把话给咽了下去,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面无表情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吴芬把她的神情都尽收眼底,这回也没说话什么,只要人不惹事,踏实做好自己的事情,她也懒得再管。现在这半年的考核期对吕小蝶来说如履薄冰,根本不敢作妖。
柳笛和杨涛来得也快,俩人正要合力把徐暮扶起来,徐暮刚被人碰到就醒了过来,不解地问道:“你们俩个不上班来我这儿做什么?”
再看看面前站着的一脸担忧的梁辞,扯出一抹笑来,对她道:“刚刚是不是打我来着?”
然后肩膀就被梁辞锤了一拳,“发热了你都没感觉啊?刚喊你半天都喊不醒,好不容易等人来了你说醒就醒,是不是气我?”
徐暮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厚被子,都快被围成一只粽子了,伸手一摸额头,才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有些高。怪不得今天回来后觉得晕晕乎乎的,所以说他今天真的是没带脑子做事,不然也不会这么顺手地帮她把衣服都晾了。
杨涛和柳笛对视一眼:所以,这个情况,我们走还是走?
“没事了,你们先回去上班吧。”不等他们商量好,徐暮就已经开始赶人了。
快走快走,你们在这儿待着,待会我怎么好意思和梁辞认错?
“哦哦,好。老大你好好休息,梁辞我们先走了。”急匆匆地跑过来,灰溜溜地被赶走。
他看起来很弱的样子,梁辞也不忍心再说他了。倒了开水过来吹凉了些,才把退烧药给他,“呐,吃药,待会就回房里好好睡一觉。”
他想着要先解释下今天晾衣服这件事,被梁辞瞪了一眼,“别废话,赶紧吃药,然后去睡觉。”
嗯,和梦里那个叉腰骂他的梁辞重叠了,忽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顺从地吃下了药,然后抱着被子回了房间。梁辞给他把被子都给掩好,正要走出去,被徐暮拉住了手腕,“我今天生病了脑子不清醒,下次帮你晾衣服先和你说一声,别生气了好不好?”
本来梁辞都忘记这件事了,他一说就又给想了起来,还不如不说就让这件事过去呢!
可他一脸认真又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让她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没理,想骂他的话就变成了——“嗯,我没生气。”
“真的没生气?”
“真、的、没、有。”梁辞一字一字道。
哦,那就是害羞了,所以恼羞成怒。
徐暮的心情放松下来,还拉着她的手不想放开。今早回来的时候还告诫自己不能太亲近了,连房间也不该进去。这都没过去一天,房间也进去了,衣服也给她晾了,现在还拉着人小手不想让她走。
得寸进尺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梁辞晃了晃手,挣脱开来把他的手给塞到被子里,“我去拿热水壶和杯子进来。”
然后她就在他床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