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身份不对等,差太多了。
可没想到这贵公子竟然跟他确定了恋爱关系,虽然他任性,他嚣张跋扈,他无理取闹,他颐指气使……
可陈远都甘之如饴。
毕竟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做梦都会笑醒啊!任性一点算什么,就是他上房揭瓦,骑着他的头闹,那也只能宠着啊!
可这样不对等的爱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失衡。
三年的感情大概在楚霖这种贵公子眼里不过是场稍长一点的露水情缘。
陈远揉了揉眉,突然觉得自己住的地方有点不对劲,被子并不是酒店的纯白色,而是质地柔软的烟青色,房间四周挂的都是名画著作,根本就不是简单的酒店房。
陈远蹙着眉想了半天对昨晚的事情也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自己喝醉了出来醒酒。
就在他苦恼的时候,有人走进来,陈远抬起头,四目相对后,陈远愣住了。
“是你?”
回你的商海
陈言笑了笑,“嗯,出来吃点东西吧,你昨晚喝多了。”
陈远点点头掀开被子,只一秒又赶紧盖上被子,尴尬地看着陈言,“我昨晚上……。”
“你昨晚喝醉了自己脱的。”
陈远松了口气。
陈言从旁边的衣柜里取出一整套的衣服,“你衣服脏了,我让人拿去洗了,先穿我的吧。”
陈远感激地冲他点点头,陈言知道他尴尬,转身出去留给了他适当的空间。
陈远迅速穿好衣裤,摸到了枕头底下的手机,手机没电关机了。
充上电打开后,楚霖的电话99+,信息99+。
陈远现在没心情理他,调成静音后放在床头充电。
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洗手间里陈言贴心地放了一套一次性用品。
这让陈远感觉心里一股暖意,他和楚霖在一起的时候,做这种事情的一直是自己,以至于他现在偶然受到别人的照顾都有些受宠若惊。
镜中的人还有醉酒后的憔悴和苍白,头发也乱糟糟的,这样的自己跟大街上的流浪汉没啥区别了,真难为陈言没把他丢半路上还把他捡回了家。
洗了个脸后,陈远清醒了些,用旁边的一次性剃须刀刮了已经冒出青头的胡子,尽量把自己修饰的人模狗样的,不至于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失态。
大厅里,陈言穿着v领的灰色毛衣,一双大长腿交叠在一起,莹白的指间夹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在看。
看到陈远出来,他放下手里的书,看到他的装扮面上划过一丝惊艳,“这衣服穿在你身上跟量身定做似的。”
陈远有些尴尬地点头,“多谢陈总!”
陈言笑了笑,“其实我更喜欢别人叫我陈老师,家族企业是迫不得已继承的,我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老师。”
陈远轻笑着坐过来,“能做大学老师的本身就不普通不是吗?陈老师!”
“你说话可真好听!”
“你不喜欢听实话?”
“喜欢!”
两人莞尔一笑坐到了餐桌上。
餐桌上是陈言放在恒温箱里的饭菜,拿出的时候都还是温热的。
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新鲜味美,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饭后,陈远要回家,陈言提出自己没事正好可以送他。
“太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陈言不由分说,拿上钥匙推着他出去,“昨晚你挂在我身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人情已经欠上了,现在想跟我客气,晚了!”
陈远脸红了,昨晚上的人情已经欠上了,好像多这一点确实没什么区别了。
……
两人到陈章家楼下时,蹲在门口的楚霖抬起头眼前一亮,他似乎一夜未睡满脸憔悴,地上还有一堆燃烧过后的烟头。
看到陈远走过来,他下意识把烟头藏在身后捻灭了。
“陈远你回来了,你昨晚去哪儿了?”
陈远尚未说话,楚霖就看到了他身后的陈言,脸色顿时铁青,“你……你们?”
陈言冲他笑笑,他还穿着在家里的那件v领灰色毛衣,露出了雪白的脖颈以及脖颈上暧昧的红色印痕。
楚霖顿时失控,几步上前拎住了陈远的衣领,猩红的眼睛狠狠瞪着他,颤抖的声音问:“你……你们做了。”
陈远不想在外人面前跟他吵,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抓住他捏住自己衣服的手,一根一根掰开,最后抚了抚衣服的皱褶,“别无理取闹,我们分手了!”
“凭什么?因为他吗?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陈远你对得起我吗?”
陈远看着楚霖倒打一耙,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楚总 管的可真宽,我们是什么关系,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你真搞笑,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楚霖被陈远冰冷的眼神盯的恍惚,下意识后退了几步,陈远带着陈言越过他进了屋。
……
楚霖站在原地越想越生气,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扛起旁边的铁棒冲陈言的车走去。
等陈远和陈言听到声音出来的时候,陈言那辆豪车的所有车窗玻璃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他还举着铁棒准备砸引擎盖……
陈远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了楚霖面前,“你发什么疯?”说完伸手握住了他高高举起的铁棒,将铁棒从引擎盖挪到了自己脑袋上,“砸……砸完以后,回你的商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