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洗手间！”
楚霖起身，“一起！”
你的主人不要你了？
洗手间里余青礼看着楚霖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尴尬地背过身去。
楚霖还不知羞地探头过来，“给我看看吗？别小气，大不了我也让你看看我的。”
余青礼忍无可忍，“楚总这是公众场合！”说完深吸口气，从他身后绕去了洗手台，专注地洗着手，连一个眼神都没再分过去给他。
镜子里，高烧过后的脸色还是很白，唇瓣看起来不但不白，反而有些艳丽红肿，摸上去还有点疼，可能是高烧后遗症吧，余青礼想。
可镜中出现的人却让他差点失控，季宴正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他后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季宴的眼神一直落在他嘴唇上。
等他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季宴已经走了进去，刚才盯着自己好像就是个错觉。
他们回去的时候，旁边的位置上已经有人落了座，而且还是老熟人。
四目相对，余青礼懒得看他小人得志的模样，垂下了眸子。
陆宛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儿，最后又落回余青礼脸上，笑着打了个招呼，“余经理好巧啊！”
余青礼目光冷淡地暼了他一眼，没说话，反倒是随后跟来的楚霖对陆宛笑了笑，“陆秘书生日会上的烟花真漂亮啊，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陆宛顿时满脸娇羞，“季哥他待我一向都是如此体贴入微。”说完还得意地看向余青礼，不过余青礼根本没接他的招。
楚霖也是从刚才打了个招呼后就一个眼神都没再往这边看，一句话都没再和他说。
幸好，季宴也回来了，陆宛才不至于太尴尬，“季哥，等下陪我去旁边卖小蛋糕好吗？”
“好！”
季宴说完这话就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忙碌着，手指在手机上敲敲打打，陆宛好几次想说话又怕打扰到他，以至于在上菜之前，他根本没有机会和季宴说话。
余青礼宿醉后味觉迟缓，对眼前这些所谓的顶级食材一点兴趣都没有。
幸好服务员送了梅子茶过来，余青礼以为是楚霖给他点的，朝他笑了笑，“谢谢，确实酒后有点不太舒服。”
楚霖偷眼瞥了一眼旁边的季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神情，“不用谢，你喜欢就好。”然后看着季宴吃瘪的表情心情畅快。
……
吃完回公司的时候，周总的秘书吴霜带了几份文件进来，这是安业的资料，“周总让你先熟悉一下，下午跟他去安业看一看。”
余青礼翻开资料看了看，“这种事情，周总带你过去不就可以了，叫我去做什么？”
吴霜斟酌了一下语气道:“周总说安业在塘涌的负责人也是深意大学毕业的，周总想你们交谈起来会更方便些。”
“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下午两点后。
余青礼跟着吴霜来到了一辆黑色的车前，吴霜贴心地替余青礼拉开后座的车门。
余青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面打电话的周晖，听到动静的他朝余青礼看了一眼，立刻挂断电话，讨好的朝余青礼打了个招呼。
余青礼退后一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周总，我坐副驾驶吧，我晕车。”
周总眉开眼笑地连声应好，最后吴霜跟周总坐在了后面。
“余总，我知道你日理万机的，本来是不想用这事打扰你的，只是塘涌的大安商场真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余青礼还在看资料，当看到安业的负责人一栏时愣了一下，“招标会什么时候？”
“下周四！”
“好！”余青礼说完就没说话了，只有纸张翻页的哗哗声。
大安商场实力雄厚，整个商海市不少公司盯着这块蛋糕，正常渠道投标肯定很难，所以周晖想私底下接触接触这个负责人。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商海市的安业大厦楼下。
车子停在安业大厦的广场下面，门口的迎宾给两人按了三楼的电梯，把两人请了进去。
坐电梯的功夫周晖对着电梯里光滑的镜面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边收拾边瞥了余青礼一眼，“真羡慕余总，长了张老天爷给饭吃的脸。”
“周总是羡慕余某靠脸吃饭吗？”
周晖“噎”了一下，急忙就要解释，余青礼笑了笑，“靠脸吃饭这个真没办法，天生的，你只能羡慕了。”
周晖原地呆滞，这位余总怎么跟传说中的刻板完全不一样，不管是他生怼朱大全还是噎死他，都完完全全是个腹黑毒舌的主。
电梯门响，余青礼率先跨了出去，周晖紧随其后也走了出去。
推开包间的门，余青礼愣了一下，里面居然有一半人都是他曾经的同学，而且那个朱大全居然也在，人群里他冲余青礼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余青礼回了他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朱大全看着这笑一时间有些恍惚，不过……林锦不会放过他的，想到这里回了余青礼一个残忍的笑。
包间里李朝辉挺着个大肚子站起身朝余青礼伸出手，“余青礼你架子可真大，咱林哥在群里给你发了多少邀请了，你一生不吭的，看来那么多年的同学情谊还是没有金钱的力量大呀。”说完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林锦。
余青礼盯着李朝辉看了好久，久到李朝辉以为他不会伸手了，他却又伸出手把他即将缩回去的手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