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我都快信了她的邪
术科考试不怕人作弊,画不画得出来、画得好不好是一乾两瞪眼的事。
素描还勉强能坐在位子上,待水彩画和水墨画,考场简直是群魔乱舞,想怎麽走就怎麽走,装水洗笔挤颜料、墨汁是样样来,一点都不会客气。
打钟後,测验开始。我的座位在前排,看物品无须挪动位置,简单构图即进行分影。
附中的美术班要求很高,为了顺利考上,术科成绩必然要超群,否则我那惨不忍睹的学科绝对会拖後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越接近结束,大家的情绪越是躁动。
总希望奇蹟出现,让图纸於一夕之间,提升多个层次,得到更多青睐。可惜有些东西,是不可能靠着信念即有变化的。坐在我斜後方的nv同学,画到後来,竟是一边哭一边画。
我去,画张素描,怎能给自己这麽大的压力?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我画糟了,错失与周清yan同校的机会,我大概也得哭--被周清yan烦到哭。
总而言之,这素描考试是在众人兵慌马乱之下结束。
一打钟我便缴交图纸、收拾好绘画的铅笔,默默走出考场。
刚走至一楼,看见周清yan站在人群中,晒着大太yan,等待着我。
「周清yan!」我瞬间笑了出来,对他喊道。
周清yan听见我的呼喊,朝我走来,轻声问:「还好吗?」
「嗯!」
「有把握吗?」
「有!」拜托,画水果篮我绝对没问题的好吗。
「下一科要等八十分钟後才考,我们先去休息室吧。」周清yan显然已把我的考程背起来。
「都听你的。」虽然一开始没有多紧张,可考完一科,的确具有放松的效果。走一步,跳两步,若非碍於周遭的人太多,我肯定跳到周清yan的身上,对着他兴奋大叫。
素描结束,换水彩。
考试休息区里,有不少的考生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先是互相假意交流刚才素描画得如何,後是讨论等会水彩该如何以最短的时间,画出最好的成果。
听了想笑,又略微无奈地摇头。
「怎麽了?」周清yan察觉到我奇异的表情,轻声询问。
「没什麽。单纯想好好考试,努力争取与你同校的机会。」重生後,总觉得自己在思想上变得b较成熟。回想过去的自己,同样喜欢和别人在考前做互动与交流。
可画画不似一般的考试,能够临阵磨枪,它需要大量累积的技巧与磨练。
哪怕是遗世而的天才,也是要在建立坚实的基础後,往上攀爬,接着大放异彩。
以为光靠嘴巴,名为讨论,实为嘴pa0就能把画画好,那也太小看其他正默默努力,至今仍不断付出的人了吧。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严格说起来,b起水彩,我更会画水粉。可惜在目前国中生阶段,鲜少考试会以水粉作为主题。
「你对我这麽有信心呀?」明明刚开始听到我要考美术班,还露出一副惊呆的表情。
「是啊,我对你一直都很有信心。」边说,周清yan边捏了我的鼻子,轻声道:「快专心看书吧,我去替你装水。」
周清yan知道我有带关於水彩构图的书籍,不yu再打扰我读书。
我对他笑着道谢,放他去帮我把水瓶装满。
出门前我妈还想着要来陪考,担心周清yan照顾不好我。开什麽玩笑,周清yan的别称叫周老妈好吗?
在周老妈的细心呵护下,我顺利考完紧接在後的「水彩」,及下午的「书法兼水墨」两项加成稍轻的术科考试。
过往的经验让我拥有自信,信任自己的能力,足以获得良好的成绩--毕竟打从我决定考试的这三个月以来,也是按时进行绘画的作业。而术科考试是美术生最至关重要的大考,考糟了或没通过,希望瞬间变得渺茫。
不少学生自认发挥得不好,在同学或家人的陪伴下沮丧得流泪。
返家时,周清yan倒是不问我到底考得好不好。
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没什麽用,考都考完了,现在只要好好备战学科考和等待成绩出炉。
「我对你有信心的。」送我到家门口,周清yan却没有进门的打算。
「嗯,我知道。」因为有周清yan在,我今天都很安心,更有努力的目标。垂头笑了笑,看见我俩交缠在一起的小拇指,涌起舍不得分开的情绪,低声问:「你不进来啊?」
「不了,赵阿姨有准备晚餐,我爸也会早点下班。」
周清yan生日会结束後,他们一家人的关系和缓许多。甚至在小树懵懂可ai的调剂下,变得亲近,不再那麽生疏。
「那你快点回去吧。」身为周清yan的好兄弟,自然不可耽搁他与家人修复感情,「你明天早一点来啊,我想问你数学。」
「好。」松开手,周清yan先倒退了一步,又像忍不住似的,往前走了两步,将我抱住。
我被他抱着,莫名其妙地眨眨眼,问:「怎麽啦?」
摇摇头,周清yan不吭声。
「舍不得我啊?」
「嗯。」这他倒是回答得很果断直接。
「我妈也煮好晚餐等我进去吃呢,不能陪你啦。」他撒娇也没有用,不行就是不行。
「我知道。」
「那你抱我g嘛?」
「就是想要抱着。」
被这话说得哑口无言的我,任他抱了五分多钟。这段时间,我没有想任何事,单纯发呆,感受他炙热的t温。
他抱够了,才缓缓放开我。
「我想快点长大。」周清yan难得说着孩子气的话。
「为什麽呀?」长大有很多压力,一点都不b当学生轻松--虽然长大ren的周清yan同样很优秀,做什麽事情都很游刃有余。
「没为什麽。」
我跟周清yan讲话,像是在打迷糊仗。可他说话都是这个样子,要生气也气不起来。
「你长大之後,也要对我好,知道吗?」不懂他的语意,仍不妨碍我对他有所要求。
「知道,我会对你很好,无论什麽时候。」
对旁人冷漠淡然的周清yan,於我面前总收敛起他锐利的凌角,温和亲昵地对待我。
或许有时会很霸道,限制我生活及身t的自由,但他无疑是我人生中,最最最珍贵的宝藏。
这份宝藏,谁也抢不走、夺不去。
唯有我能专属,守护一辈子。
术科考试结束,四月即晃眼一过。
五月的第二个礼拜,国三生的第一次基测来临。今年基测改制,从原本满分三一二,改成四一二。总分足足多了一百分,pr值则保持过往的演算法。
如果要考上附中美术班,pr值至少要95才行。
pr值95,早可读其他不错的公立学校了。偏偏我像自nve儿,为了要与周清yan同校,挑战截然不同的一条道路。
考试当天的天气,b考术科那天还要炎热。
学生们不乏有人一边拿着扇子搧风,一边亡羊补牢、备考读书。
成绩优异的周清yan被学校视为冉冉而升的新星,一到考场,立即被前来视察抑或堵人的校长、教务主任及一g不相g的导师们抓去jg神喊话和劝慰。
说的话,不外乎是「考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