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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一切串联起来后,萦绕在温池眼前的云雾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他也做梦都没想到,温良不过是踏青时随手捡来一块石头,可这颗石头居然成为许多事件的□□,就像是电影无极中,大家都在调侃的引发一场血案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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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将军走后,温池也坐不住了,幸好这场庆功宴的焦点都在尹大人身上,即便他悄悄溜走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若桃在殿外候着,瞧见温池提前离场,还有些惊讶,她赶紧小跑上前:“公子。”
温池走得极快,他头也不回,言简意赅:“回东宫。”
若桃发现温池的脸色不对,顿时也不敢多问,安安静静地跟在温池身后。
他们头顶天空的颜色极为暗淡阴沉,密密麻麻的雪花从空中飘落下来,和路上沉重的积雪融为一体。最近这阵子几乎每天都在下雪,宫女太监们打扫不过来,为了节省人力,便每三四日才扫一次雪。
这条路上只有温池和若桃两个人,他们的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要在雪上行走一点也不轻松,尤其是鞋上沾了雪后,脚步就会越来越笨重。
温池走得颇为吃力,偏偏他又心急,恨不得直接插上一双翅膀飞回东宫,走到后面,他忍不住运作起了轻功。
身后立即传来若桃刻意压低的惊吓声:“公子,咱们可是在宫里!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可惜温池听不进去,运作起轻功后,他越走越快。
“公子!”若桃跟在后面,却不敢阻拦他,隻得劝道,“公子,你慢一点!被别人瞧见就不好了!”
好在雪天寒冷,大家能不出屋就尽量不出屋,加之他们走的这条路较为偏僻,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人。
回到东宫,温池也不朝着竹笛居的方向走,而是直奔时烨的寝殿。
若桃没有办法,于是继续跟着温池走。
温池来到时烨的寝宫外,抬脚就要往里迈,却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太监拦住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尽管温池曾经过来得勤快,却也需要侯在门外等待太监进去通报,除非是朱公公或者小栓子领着他来,他才能直接进去。
可是这会儿温池等不了了,遂开口道:“我来找太子殿下。”
已经有个太监进去通报了,剩下的太监拦在温池跟前,为难地说道:“温公子,奴才自然知晓你为太子殿下而来,可这规矩就是规矩,若是没了太子殿下的应许,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随便放人进去,公子就体谅一下奴才吧。”
温池沉默片刻,转头看向若桃,他想若桃是时烨身边的人,也许能说上几句话。
然而若桃一脸无奈,表示她爱莫能助。
虽然温池心里十分急切,但也不好坏了规矩直接闯入,便只能像隻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门外焦急等待,等了好久,他终于等到通报的太监急急忙忙地走出来。
温池赶忙迎上去。
却见太监露出歉意的表情:“温公子,朱公公说太子殿下身子不适,这会儿已经歇下了,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温池道:“我可以见上朱公公一面吗?\"
“这……”太监看了眼旁边的太监,随即摇头,“这怕是有些不便,朱公公忙着伺候太子殿下呢。”
这时,若桃也在后面劝道:“公子,这外头天寒地冻的,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到时候你又冻坏了身子。”
太监也道:“是啊温公子,左右你今儿是见不着太子殿下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在若桃和太监的一唱一和下,温池终究改变了主意,转身跟着若桃回竹笛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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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了一天的雪总算停了下来。
竹笛居里,所有人都睡下了,只有挂在屋檐下的几个灯笼随着夜风轻轻摇摆,淡黄的烛光在黑夜中摇曳。
温池披了件黑色的外袍,轻而易举地跃过墙头,他的轻功还算不错,在太监和普通侍卫之上,只要没有倒霉地遇上一些高手,基本上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他迎着风跑了很多,才来到时烨的寝殿。
朱公公果然寸步不离地守在殿外,像一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眯着眼打瞌睡,朱公公身边还站着七八个小太监。
不仅如此,还有一队队的侍卫在殿外来回巡视。
哪怕温池再粗枝大叶,此时也感受到了时烨寝殿的守卫森严,他记得以前时烨的寝殿外没有这么多太监和侍卫。
若是温池对这里不熟悉,只怕这时已经愁得抓耳挠腮了。
好在他来的次数多,轻车熟路地绕到了位置较偏的一处窗户下,他把双手撑在上面,稍作用力,便越过窗户跳了进去。
寝殿内并不是完全黑暗,有无数烛火照着,尽管不像小说里经常描述的那样亮如白昼,却也没有暗到看不清路的地步。
温池凭着记忆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很快便瞧见被层层迭迭的帷幔遮挡着的大床。
找人
温池正要走上前, 却冷不丁被一道人影拦住去路。
他定睛一看,眼前之人正是左枝。
左枝的脸色很不好看, 倒不是说她对温池怀有敌意, 而是她的脸上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脖颈上还有隐约可见的些许伤痕
这么久不见, 她憔悴了许多, 也不知是不是在替时烨寻找灵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