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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沈木鱼却是高兴了,心道靖王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嘴巴损了点,但心里还是把自己装上了。

不然他怎么只损自己不损别人?还让自己进他的书房?

这说明什么?至少他现在在靖王那是与众不同的!

沈木鱼全然把靖王觊觎自己脑袋还暗中试探他的这回事抛之脑后,哥两好的搂住刘伯的肩膀撒娇,“刘伯,你看我和王爷关系都这么好了,你带我去他寝殿看看呗?”

刘伯惶恐的推开金贵的小公子:“这恐怕不行。”

沈木鱼板起脸:“我是有事要和他商量,正事儿!”

没有王爷的命令,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行。

刘伯是王府的老人了,甚至凌砚行还小的时候,这座靖王府刚建好,他就在这里当下人了,能成为管家,最是知道主人家的心思。

现如今王爷分明是遛着沈公子,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他也不敢破坏王爷的雅兴。

他推着沈木鱼往另一边走,“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早些起,保管能见到王爷。”

沈木鱼顿时生无可恋的垮起了批脸。

靖王卯时初要进宫上朝,那至少得早上四点钟起床,才能赶在靖王上班前看他一眼!

沈府。

沈阳愈兜兜转醒,在沈夫人亲自伺候下,才在榻上吃了点东西。

想到那混账不仅没把那条蛇扔了,竟然胆大包天罔顾伦常和蛇厮混到一起,脸上一阵扭曲,忙叫人去街上买雄黄酒和老鼠药,势必要洒满沈府的每个角落!

沈夫人在一旁顺着他的背,将大夫开的安心静气的药从丫鬟手里接了过来。

沈阳愈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夫人,那混账人呢?”

沈夫人神色犹疑,温柔漂亮的脸上染上了一些愁容。

沈阳愈心里泛起突突,还不容易压下去的血液又沸腾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夫人老实说便是,我受得住。”

沈夫人便吞吞吐吐的将沈木鱼一日未归,暗中跟去保护他的护卫禀报,说沈木鱼先是去谢府墙角蹲了会儿,就火急火燎的和靖王手拉着手进了靖王府。

沈阳愈耳边一阵嗡鸣,脑海轰然炸开,只剩下“手牵手”三个字。

他们寻常就是和靖王爷靠的近了些,都要被他嫌弃的瞥上一眼,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靖王要死的爱干净!

沈阳愈一口气差点又没提上来,眼皮一直不停的跳动。

沈夫人加快了给他顺气的动作,神色敛了敛,柔声开口:“老爷,木鱼知晓分寸,何况与靖王厮混,总比和一条毒蛇待在一道好。”

沈阳愈满脸绝望。

儿子和不是人的东西玩,自然还是和男人厮混比较能让人接受。他怕就怕以靖王那到如今都还没有娶妻的年纪,和他儿子一起玩蛇!

那三个东西混在一起,除了那条蛇,哪一个出了事都有他受得!

沈阳愈放下碗,殷切的握住沈夫人的手,“夫人,天色已晚,为了我沈家香火,咱们真的还是再要一个吧!”

沈夫人脸色渐红,正要嗔骂这老不正经,管家忽的高声在门外喊道:“老爷,谢大人来了!”

沈阳愈被打断一脸不爽,沈夫人笑了他一声,赶紧将他的外衣拿来。

没一会儿,沈阳愈就衣冠整齐的来到了前厅。

谢高望懒洋洋的瘫坐在椅子上,和谢观雪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多情眉眼上带了几分恬适,悠然自得的品着茶,见沈阳愈从偏门进来,才坐正,恢复那副严肃正经。

“谢兄这么晚到我这寒舍,可不单单是为了品茶吧。”

“确实有要事。”谢高望放下茶盏:“沈兄,你可是得罪靖王了?”

沈阳愈心跳都漏了半拍,一个接一个的“靖王”,他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发怵,“应是不曾吧。”

儿子倒是得罪的死死过。

但儿子辈的事情,应当不会和吏部尚书的谢高望牵扯上关系。

沈阳愈第一时间便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些天和靖王的政见,几乎都是一致的,除了让靖王放权给陛下。

沈阳愈心里一咯噔,谢高望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昨夜靖王约我,谈及令郎品行如何,想召他进宫陪王伴驾。”

“什么?!”

谢高望见他傻眼,昨夜受得惊吓这才稍得到慰藉,眯着眼开口:“不过沈兄放心,在下力挽狂澜,应是暂时打消了他的念头。”

沈阳愈坐回了椅子上,吓得满头大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谢兄大恩,余自铭记在心!”

谢高望道:“想来靖王也是烦恼宫中那群阉人已久,找伴读并非一时兴起,只是恰好令郎撞在了他的枪口上。沈兄为官正直,他便以为令郎亦向沈兄这般能担重任,在下已向靖王解释清了,只要这几日孩子们安分些,待靖王找好了新的人选,便可迎刃而解。”

沈阳愈垮着脸干笑了两声。

实在不巧,他儿子现在就在靖王府和靖王手牵手。

那股热血又涌了起来,沈阳愈抽搐的拼命摁住自己的人中才不至于让自己当场晕过去,只是那口气还是没喘过来,憋的他脸色铁青。

谢高望得意的抿了一口茶,却迟迟没有等来好友的感谢和认同,不免抬头看了一眼。

“沈兄!”

谢高望吓得摔了杯子,“来人呐!”

作者有话说:

提问:沈大人从出场到现在一共晕了几次(狗头jpg)

晚点还有一章哦老婆们~快夸我!(挺起胸膛)

有点小困

沈府一片兵荒马乱,沈木鱼却早早的进入了梦乡,梦中自己已经和靖王成为了比和谢观雪还要要好的关系,携着靖王出游,还能瞧见自己好朋友在后面幽怨的眼神。

沈木鱼不免荡漾起了嘴角,只是这美梦还没进展到他和靖王抵足而眠保举沈府一家老小项上人头的时候,就被白涂戳碎了。

寅时过半,天还没亮,窗外只能依稀瞧见挂在树梢的弯月,和几盏灯笼燃起暗黄色的光。

白涂上身立了起来,爬到衣橱从里面拿了一套干净的里衣,一股脑的扔在沈木鱼脸上。

困顿的少年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将自己换下来的亵衣亵裤团吧团吧塞到角落,外面依旧穿着昨日那身水蓝色的圆领袍。

几乎是屋内的响动一传开,便有下人轻敲了两下门,端着热水放到了外室。

沈木鱼先前和他们说过自己不需要人伺候穿衣洗漱,因此并没有下人敢直接进到内室,将热水放完便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沈木鱼飞快的洗了把脸,出门便迎上一阵微风,将他的困意吹散了些。

去膳堂的路线他早已经轻车熟路,沈木鱼从丫鬟手里接过灯笼,绕过几节回廊,便来到了膳堂门外。

男人穿着束袖的黑色内袍坐在主座用膳,冷峻凉薄的脸上并没有丝毫刚起的困意,正襟危坐,细嚼慢咽着。

桌子上的早餐不如沈木鱼第一回来时的丰盛,只放了几叠清淡简单的小菜,加上一锅粥。

沈木鱼瞧了眼,顿时没了胃口,但吃早饭本不是他的目的,重要的是和谁吃,他还是摸着桌子凑到了男人右手边坐下。

刘伯当即给他盛了碗白粥。

沈木鱼望着这没一点油水的东西,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扭头问刘伯:“王爷平时就吃这些?”

不会是看他来蹭饭,故意的吧!

刘伯点点头,敬仰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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