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渣男醒来/拥有貌美却被N的小夫郎
赚的钱都没了,他舍不得。
秦远深感,江安果然是勤俭持家的小夫郎。
但秦远也不愿意让江安跟他一起吃馒头,开玩笑,他自己吃馒头罢了,江安不行,他舍不得江安噎脖子。
所以带着江安来到面馆,一碗面十二文钱,加肉单独给四文钱,秦远看出江安想要不加肉的,抢先说道。
“老板,两碗面条,加肉。”
“好嘞。”
店家热情应道,没一会端来面条说:“两位慢用。”
这家店生意好,汤底是猪骨熬制的浓汤,不加肉也不少人吃,一大碗面,撒上葱花,铺上几片烧肉,闻着让人食指大动,江安头次在外面吃饭,只觉得新鲜。
秦远说:“吃吧,我听说这家面馆在镇上出名。”
江安本就新奇,听秦远这么说,立刻动筷尝了口,味道跟所想的一样美味,面条劲道,汤底浓郁,自己在家煮不出来,江安早就饿了,吃着面条,身心满足。
但秦远神色平淡,他觉得味道还行,这种程度的面条,他也能做出来,如果卖面条,肯定要会比凉拌菜赚。
可面条成本高。
要租店铺,不然也得弄摊车。
六月天气炎热,卖汤面,不见得好挣钱,反而凉拌菜方便,成本也低,现阶段先卖,时机成熟再换别的。
江安看着秦远不吃面,反而皱着眉头,一脸深思的摸样,不禁说:“秦大哥在想什么,再不吃面会坨了。”
“嗯。”秦远回神,撞到江安困惑的视线,他解释道,“我想改天在集市买点面条,我们在家煮了吃。”
江安捧场道:“我想夫君煮得肯定好吃。”
夫君……
秦远耳边盘旋着江安软糯的声音,不由笑了。
镇上有几家锦绣坊,江安到一家店卖手帕,这家店的受众群是姑娘哥儿,还卖着胭脂水粉,有几个姑娘在挑货,秦远一个汉子,不方便进去,跟江安说了声。
秦远去猪肉铺买肉,又到杂货店买东西,出来后,见江安在路边等他,秦远赶忙过去,道:“等半天了吗?”
江安摇头:“我出来没多久。”因为结算了工钱,江安心情颇好,跟秦远往牛车的方向走,无意间瞧见路边卖鸡仔的大爷,江安说,“我想买点鸡仔回去养。”
这样以后不用买鸡蛋,因为家里没养鸡,秦远还在集市上买鸡蛋。但养了鸡仔,长大也能捡鸡蛋吃,养鸡也简单,吃点米糠就能养活,村里不少农户都会养。
秦远听了没反对,带江安过去买了八只鸡仔,一只鸡仔五文钱,老大爷说:“四十文。”又送了小鸡笼。
江安刚要掏出荷包。
秦远已经给了钱,接过鸡笼对江安说:“回家吧。”
到家夕阳落山,院落有个鸡舍,不过围栏坏了,先前原主也养鸡,不过鸡稍微长大就被他宰了,后面家里穷得吃饭都成问题,没钱买鸡仔来养,鸡舍也就荒废。
秦远到后山砍了竹子,削好,钉到破损的地方,江安则拿着笤帚清理鸡舍,弄干净后,他将鸡仔们放进去。
找来野菜伴着米糠来喂。
知道秦远今天辛苦,江安忙完,到厨房做饭,大概在镇上的面条扛饿,两人不觉得多饿,晚饭就吃得简单。
冲好凉,秦远回到卧房,见江安坐在床边数钱,看到他进来也不像先前如临大敌,会跟秦远分享道:“秦大哥,我们今天赚了好多钱,足足有五百三十文呢。”
秦远一愣,直觉金额不对,尽管带去的竹笋比昨天多,但他跟江安吃了面条还买了猪肉,不该剩这么多,但转念一想,秦远反应过来:“这里面有你绣活的钱吧?”
“有,我有一百八十文,其余都是你的。”江安看他眼,又羞涩地垂下头,像为自己赚的少而不好意思。
秦远摸摸江安的肩膀:“我们是夫夫,我的就是你的,不用跟我生分。”又说,“小安会赚钱,很了不起。”
听到这话,江安眼眶红了,秦远最怕他哭,一见他水汪汪的眼睛蓄起泪,他胳膊一伸,就将江安捞到怀里。
“不哭。”秦远眼眸中充满感情,轻抚着江安的后背,“以后我们日子会好起来,乖,我不会让你失望。”
江安眼泪还是流下,这不是伤心欲绝,是喜悦湿润眼眶,因为江安感觉自己抓到了幸福的尾巴,有了盼头。
接下来的日子忙忙碌碌。
秦远每天都出摊卖凉拌竹笋,江安也会跟他去,但秦远没让他天天跟着,因为自己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所以,江安跟着摆摊三天,秦远就让他在家休息两天。
江安在家做针线活,现在接的活没先前多,江安不用赶工。这两天起来,江安将后院菜地开垦出来,撒上种子,种上蔬菜,相信再过半月,又能吃自己种的菜。
秦远回来,发现他下地干活,心疼得不行,说江安:“你一个哥儿,别做那些重活,这些放着我来做就行。”
“我年轻没事。”江安声音温软,拿着帕子给秦远擦拭汗珠,“你成天摆摊辛苦,我想让你回来多歇息。”
秦远怔了怔,心都软成一汪湖水,他抬手拥住江安肩膀,说:“一点不苦,我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又打开包袱说:“我买了衣服跟鞋子给你。”
江安一看,急急地说:“我有衣衫穿的,不用买的。”
“衣袖都破了。”秦远拧起眉头,“你需要新衣服。”
江安羞愧低头,他嫁过来的时候没有陪嫁,带来的衣服都是以前的旧衣。后娘不乐意在他身上花钱,旧衣也是弟弟穿旧不要给他的,最后缝缝补补成他的衣服。
他没什么新衣服。
现在看到秦远买给他的两套衣服,棉布的,一蓝一白,不像他身上穿的衣裳颜色灰暗,但这在乡野常见,大家都要干活的,穿的衣裳都是耐脏耐磨的便宜粗麻。
江安摸着漂亮的衣服,像个得到糖的小孩,须臾,又忧心地说:“秦大哥,今天赚的钱都买这些了吧?”
秦远没有否认,但也跟江安说:“我赚钱是为了让生活更好,在能力范围内,给小安买需要的东西没问题。”
江安心头发烫,知道秦远这话不是吹嘘,辛苦一个多月摆摊,加上秦远经常山上采竹笋,偶尔还打些野鸡狍子拿到镇上卖,现在家里有了盈余,足足七两银子。
普通农户辛苦一年,也就三两银子。
但秦远不到两月赚到七两,真的能干,且从不提拿钱去赌博,钱都给江安保管,秦远只要几个铜板去坐车。
秦远笑着说:“你试试衣服,看是否合身。”
江安高兴地要换,恍然想起什么:“秦大哥,你有吗?”
“我买了鞋子。”秦远笑意不减,拿出买的布鞋给江安瞧,江安不跟他去镇上,他就走路去,一个多月下来,秦远鞋底都磨破,这次他在店铺买了双黑布鞋。
至于衣服,原主衣服不少,秦远就没有花钱再买。
江安换衣服的空当,秦远找来木盆,将买的绿豆泡上。
回到卧房,江安刚巧换好衣服,看到秦远进来,江安神色拘谨,他没穿过新衣服,捏着衣袖说:“怎么样?”
秦远看到他一怔:“好看,非常漂亮。”
江安一下笑了,肩膀抖颤间,黑色发带垂在肩上。
秦远越发转不开眼,江安白衣胜雪,唇瓣嫣红,一头黑发束起,露出白净的脸庞,笑起来宛如山间精灵。
秦远握住江安手腕